“杜公子这是要跟去看看吗?”
来了不过一小会儿,就听到人家姑侄吵架两次,雪宝很尴尬。
“不用管他,眼高手低、嫉贤妒能,眼红罢了。”
纵使脚步生风,“眼红罢了”四个字还是随风隐隐约约飘入杜正律耳中。
眼红?他眼红别人???
气得杜正律想折返回去质问那个人小辈分大的毛丫头。
他杜正律何许人也,用得着眼红谁?
周长渊二十岁中进士,叁十七岁任刺史,能如何?
柳孤言二十六岁官至五品大理寺正,不到叁十才名享誉天下,又能如何?
早就听烦了、听腻了、听厌了!
这两人沆瀣一气,臭味相投,不愧是一对绝好的狐朋狗友。
一个好色多情,红颜知己无数,风流韵事一堆,妻子夜夜以泪洗面。
一个落魄潦倒,获罪丢官漂流江湖近十年,无家无业,年纪一大把却罔顾伦常、毫无廉耻引诱霸占养女。
学他们?
以他们为榜样?
可笑!
他杜正律要做这世间最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才不与这等下流之辈同流合污,耻于为伍!
杜正律回身疾走几步,望见雪宝正顺着杜令舒指的方向看花。
她的眼神触碰到盛开的繁花,脸颊上好看的梨涡便渐渐浮现出来。
他心中一动,被那份恬然美好所吸引,原本要还口的讽刺话语哽在喉间。
不知怎的,竟觉得这女孩儿和她正在看的花一样,柔软脆弱,总令他生出莫名其妙的怜惜。
算了。
一天吵五六回,别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