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影不自觉勾住男人的脖子:“先生摘腕表,是怕硌到我皮肤?”没等到徐敬西的回复,整个人被他圈住,一同落进满是冷水的纯水晶浴缸。足以比拟2米大床宽的按摩浴缸,‘噗通’一声,水花溅起。被冰冷的水浸满身体,黎影还没反应过来,徐敬西急切地吻上来。余光瞥见男人的衬衣被水浸湿,贴在精悍的胸膛,健壮体魄一览无遗。黎影眼睛更热了。任由顶部的花洒淅沥沥冲灌而下,似乎每回见面,他都要这样。淡蓝色的冰水浮浮荡荡,男人抱着她深吻,从这儿翻身到另一边,调换了姿势。黎影坐在他身上,一双眼眸惺忪半睁,眼尾溢出泪痕,可怜兮兮地看着男人。男人惬意靠在浴缸的软枕,碎发半湿,衣裳湿漉漉黏在胸膛,不脱的感觉野性更浓。他伸手把玩她颈间的细链,见她傻傻地看人,也不说话。徐敬西懒懒一笑:“怎么了。”黎影看他胸膛看得出神,恍惚听到声音,视线移向那张俊脸。男人一双平扇深宽的双眼皮上挑着勾弧,模糊水雾铺底,看人时,肆意又漫不经心。想想,唇被他吻肿了,眼下姿态,他应该不生气了。即便弄不清他的脾气从何而来,是因为来芝加哥不给他打电话吗,明明发朋友圈特意带区域地址。黎影小小声嘟囔:“先生怎么来的。”他手背撑在侧脸轮廓,惬意道:“不想我来?”黎影下意识摇头:“也不是。”看他时,脸颊泛起一丝媚悦,“今夜…谢谢先生。”她报答人的方式只会‘谢谢’二字,徐敬西挺不满意:“就这样谢?”黎影俯下身,抱住男人的脖子,往他唇边轻轻一点,他的唇触感真软真热。确实只会说‘谢谢’,给不了徐敬西太多,他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自己能给什么。想想,她的徐先生今晚要是不到酒吧,实在想象不出来自己会被亨利带到哪里,会被欺负成什么样,断肢断腿还是被强迫加入他们嗑药大军呢?那声枪响带来惊吓的同时,对徐敬西满满的保护,黎影那颗心有动容、有感触,却还是不想把一腔热意漫出来。这样权势滔天且待情寡淡的男人,她永远都得不到,将今夜的事深埋心底,日后好解脱。吻完,黎影满意地直起腰。却听到他没个正经的腔调:“不够。”伸手勾住徐敬西的脖子,黎影咬了下唇,“已经…很卖力了。”徐敬西指尖玩着她颈间的细链,像逗幼猫一样:“没劲儿。”黎影抽了抽鼻腔,还能怎么有劲,她力气就这么点了,撅起唇瓣,任杀任剐。徐敬西摸一把她的脸蛋,真不知道委屈什么:“我要是不主动来找你呢。”黎影想想:“掉眼泪呗。”“除了我,谁敢让你哭。”天生的上位者,徐敬西讲这句话时,占有欲是一点不减。跟在他身边,他占有欲高及强烈的所有物归属,容不得任何人染指他的女人。
黎影手指落在男人湿答答的衣领,一颗一颗解开纽扣,应道:“我知道规矩,跟了先生,不许跟别的男人拉扯玩暧昧。”徐敬西似乎挺满意这番话,勾唇:“没事长这么漂亮,走哪都给男人惦记。”也不是第一次被夸漂亮,黎影眨了眨无辜的狐狸眼:“对于先生而言呢,喜欢我漂亮而已吗。”徐敬西意味不明一笑,却不回答,这让黎影心里没底了。猜不透面前这位。长时间里,她正盯得出神,徐敬西轮廓深邃的眉宇一皱:“想什么。”黎影老实交代:“在想你的未来是什么模样,一年后,五年后。”徐敬西挑唇:“看到了什么。”“先生的前程,让人有点高攀不起了,事事风生水起。”一番话讲出来,黎影感觉还差点什么,凭对徐敬西的了解,下意识补充:“先生的以后,三妻四妾都不为过。”徐敬西单手搭在后脑勺,一脸的饶有兴味:“三妻四妾里有你么。”黎影认真摇头:“十分遗憾,并没有。”徐敬西抱住她,翻过来,调换姿势继续,他上,她下。给她吃痛地娇嗔了声。徐敬西长指捏住她下巴,看她一眼,忽然笑了:“这就不准了,影影。”明知他的话不过兴致上头的逗弄,暧昧氛围驱动,男人嗓音沙哑低微,黎影抬头,缓慢对上男人的视线,心尖倏然被什么挠了下,漾过暖融融的骚痒,差点当真。出来后。徐敬西抱住着她坐在沙发,她已经没点儿力气吹头发。两人穿着同款白色睡袍,小姑娘没骨头似的倒在他怀里,央他吹头发。徐敬西手指一边给她梳顺,一边举着吹风机吹,久了,他挺没耐心:“没出息,大晚上还要伺候你。”黎影哪有力气,紧紧吊在徐敬西颈口,脸埋在他胸膛,闭眼睛睡觉:“你不伺候谁伺候,你把人找来。”他轻嗤:“你就说你要谁。”好似她想要谁,徐敬西都能把人叫上来给她吹头发。哪有那么多童话故事存在,黎影声音无力道:“要你吹。”吹风机继续‘莎莎’响动,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眼皮沉重,后来发生什么黎影没记得,完全不知道怎么被徐敬西抱上床,塞进被窝。后半夜,徐敬西靠在床头,点了支烟抽,划动手机看新闻。室内恒温已经开到最低,枕边的小东西还能热到踢被子。徐敬西放下手机,伸手给她拉被子,偏小东西的手死死圈住他腰不放,低低咕哝:“先生身上好烫。”徐敬西瞥向她的手,嫌弃道:“烫就别抱。”小东西也不撒手,抱上瘾似的,很快呼吸变得平稳,浓密的长睫覆落在眼睑,一片乖静。徐敬西视线缓慢下移。小东西身上什么也没穿,也不肯盖被子,轻易看见玲珑有致的身躯,遍布吻痕,膝盖发紫,大抵,跪浴缸时磕肿。徐敬西挨身,一扯被子,通通给她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