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冕自然不会明白怎么回事,加上他视线被蒙着,还以为它为自己抵挡了甚么攻击,连忙想退出来。
可他一动,那烟囱就划着脊椎而下,乳猪被刺激得冒油了,一滴滴金黄滑落在裙子上,渗出后蹭在路轨上。
它连忙制止:「啊啊~不!不不要后退!」
海冕以为是自己后退的动作弄痛它,反正前面也可以出去,便改为向前推进。
这一进,加上油脂的润滑,前进的幅度比预期大,他的烟囱非常顺利地滑入它的小脑壳,还没有布料的阻隔,更加明确感受到一根光滑的柱状物在脑壳里,整节车厢也完全没入腹部的空间。
本来乳猪才四、五週大,没有多大一隻,这下内在的空间被就汤玛士火车填满了,车厢隔着薄得近乎无物的布料刮着节节敏感的胸肋,一时爽得甚么话都说不出来,只「啊啊啊啊!」地抽搐颤抖,毫无反抗之力。
海冕没想到向前行驶会害得烟囱被卡着,又用力向前顶了顶,没法撞开,再后后退几厘米,蓄力再向前撞,来回数次。
漆黑的道具房里响起火车前进的咔咔隆隆,还有虚弱如丝的呻吟。
「不⋯⋯啊哈⋯⋯等⋯⋯啊啊啊⋯⋯不不要⋯⋯啊啊⋯⋯不要撞了⋯⋯顶到脑子⋯⋯好舒服⋯⋯受不了了了⋯⋯」再这样顶下去,乳猪怀疑自己会死掉,油水顺着嘴角流下,但努力说出制止的话。
呻吟间一滴油花滴入烟囱内,海冕发现居然让新旧内伤开始好转,要知道儘管拟态锹翅虫非常强悍,但内伤不好治,除了漫长的时间,就只剩一个方法,这下他更肯定自己刚才的猜测了。
海冕不是小孩子,听见它越趋变味的叫声,很快就明瞭它目前的状态,停了下来。
乳猪不懂,它还在无力地喘着气道:「怎么⋯⋯会⋯⋯这样⋯⋯这⋯这种感觉⋯⋯好⋯好神奇⋯⋯」
虽然它的油脂可以让自己恢復,但他始终抵挡这巨大的诱惑,没有乘人之危刺激它滴落更多油。
主要是乳猪太纯洁了,让他有种像在猥亵佩佩猪的罪疚感。
「你还好吗?」海冕不自觉把语气放轻放柔地关心。
「没⋯⋯没事⋯⋯只是⋯不知道⋯⋯为甚么⋯⋯好累⋯⋯不行⋯⋯」乳猪也想把卡着的烟囱拔出来,但只要一动,就像强烈的电流通过全身,𣊬间抽空剩余无几的力量,脱力一软,又再往下压,顶得更深。
好奇怪⋯⋯但又说不上讨厌。
进退两难间只得向体内的火车求助,怯怯道:「怎怎么办?拔⋯⋯拔不出来⋯⋯我会⋯会不会撞到⋯⋯变得更笨的?」
海冕听它好像怕得快要哭了,好声安慰:「你先缓一下,不用急,待会体力回復了,再努力撑起来,我试试退出来。」
沉稳的嗓音给了它无形安心感,像成熟的邻家大哥哥一样,跟着他的引导勉强站起来,前脚尽量张开一点,好让脑壳缺口大一点,身子踮高,终于成功抽出来,整辆火车也退了出来。
乳猪感觉自己像在鬼门关反覆弹跳,疲乏地侧倒而下,躺在草地上喘息。虫族天生自带夜视能力,看它裙子沾了一滩滩深色的油渍,一副被蹂躏过后的模样。
驶到它身旁,乳猪这才隐约看到他脸和车身油亮油亮的,挣扎着起来,想要帮他擦干净,满是歉疚地道:「对⋯⋯对不起,弄脏你了,我马上给你擦。」
「没事,你先休息。」火车炯炯有神的眼珠上下来回几次,像是安抚式点头。反正这些油可以疗伤,停留多一会儿也没关係。
乳猪眨眨眼,感激地看着他。
汤玛士小火车不愧是小孩子最好的朋友,既善良又可靠,这样的人绝对会愿意帮自己救出烧鹅的。
「你可以帮帮忙,救我的弟弟吗?」
这么一问,海冕重新想起刚才的顾虑,试探道:「如你所见,我只是一辆火车模型,应该没有办法⋯⋯」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乳猪眼中的光马上灭了,嘴角下垂,一脸失望。
它现在这表情应该不知道自己是虫族元帅的,不然应该是继续哀求自己,看它这么颓敝,生出一点不忍。
海冕的恻隐之心自然不是对谁都有,最重要是因为,眼前这隻乳猪竟然能治疗自己。
儘管海冕不太相信,无可否认的是拟态锹翅虫难以受伤,可一旦受内伤,是极难恢復的。相传只有命定之人极致欢愉时产生的体液,才能彻底治癒拟态锹翅虫。
然而没有多少人试过,既是因为他们不易受伤,其次是命定之人必不为虫族,而是其他物种,世间物种千千万,能寻到的机会极微,因此繁殖率奇低。
目前虫族现存不超过三隻,其中一隻是他,一隻是他妈,还有一隻是他舅,舅舅还是母胎单身。
所以这种说法一直没有甚么足够数据支持,他也没把希望寄托在这之上,只能一直忍受战场上留下的新旧患困扰,等待身体自行修復。
不过当他嗅到乳猪的香味,他脑海冒出一句话。
就是它。
纵然这不代表他会直接把乳猪当成未来老婆,但治疗效果显而易见,这是骗不了人的。
他反而更怀疑,这样说命定之人也不一定是未来伴侣,至少他不信自己会喜欢这样的奇奇怪怪的一隻烤乳猪。
不可能吧?现在只是受伤,又没疯。
怀疑归怀疑,当他看见乳猪这么失落,加上先前才意外有了一点点亲密接触,他不至于翻脸不认人。
其实不过是救人,这种小事待自己恢復后不是不能帮忙。
事实上乳猪的失望是源自计划失败,没想到假扮佩佩猪这么好的方案竟然没法取得信任,难不成是嫌没有诚意?
「其实⋯⋯」此刻又听见对方说:「不是完全没办法,只是⋯⋯现在遇到一些问题,我还未恢復力量——」
「怎样才可以帮你?!我甚么都愿意做的!做牛做马都可以!」乳猪立马打断,肉眼可见地雀跃起来,马上爬起来猛地点头,期待地盯着他继续道:「当小弟甚么的我很习惯,你随便使唤我吧!」
为了展示「诚意」,还乖乖地趴倒在他面前,老实巴交的表情配上乳猪狰狞的脸,猪尾巴一晃一晃,有点丑萌丑萌的。
听到它的话,海冕眉头一皱,甚么叫「当小弟甚么的我很习惯」,是平常太傻所以被欺负习惯了吗?
「不要随便给人当小弟,快起来。」
「为甚么?当小弟能够帮到大家,被大家需要,我很开心啊!」它对上谁都是老么,当然自觉要干点事,咕哝道:「毕竟⋯⋯我又没有甚么用⋯⋯」
灰圆脸皱得更厉害,眉头出现明显的「川」字,烟囱也跟着他的情绪起伏喷出白烟。
自己的命定之人怎么好像很窝囊,反驳道:「谁说你没有用,别听人瞎说。」觉得语气好像太严厉,多补一句:「你不用做甚么,你的气味已经让我好多了。」
他当然知道怎样才能加速復原,但考虑到它好像不怎么理解那檔事背后的意义,两人又不是合法伴侣,自然不愿占它便宜。
光是体香已有效,只是远不及体液的奇效。
「真的吗?」冷不防被夸讚的乳猪高兴得心花怒放,又挪近点说:「大家都说我丑是丑,但真挺好闻,你快多吸几口吧!」凑近时还不停殷勤地问:「这样呢这样呢?这样浓一点吗?」
「只是吸味道就够吗?要不要舔舔看?可能更有效!」像是街上热情兜售曲奇和鲜花的童军,说着就把猪脸贴过去。海冕没预料到这波操作,火车脸的嘴唇不小心擦过它的脸颊,赶紧后滑道:「停停停!」
乳猪看到他这个反应,感觉对方不喜欢,内疚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远一点⋯⋯」只是太远又怕他嗅不到,远离后又偷偷往他那儿靠拢。
这种小动作自然逃不过他的眼,无奈道:「你对每个人都这样吗?」
「我怎样了吗?」乳猪不明所以。
「别人说要说好,你就急着贴上去给他?」
乳猪情绪低落了点,说:「倒没试过⋯⋯主要是没人说过我好⋯⋯」
海冕更是无奈,作为军人实在看不惯这畏畏缩缩的样子,一副操心孩子教育的老父亲模样:「有没有人说好都不重要,你要看得起自己,别人才把你放在眼内。」
「好的。」乳猪认真点点头,一副虚心领教的模样,然后惴惴不安地瞄了他一眼,迟疑地问:「所以⋯⋯你真的不舔一口看看吗?」
作者的话:
这算女装大佬和山洞/黑洞受吧?对吧( σ՞ਊ ՞)σ?
我原本没打算拟态成汤玛士的,只是想到拟态这个设定弹性很大,不狂一点太浪费,没有针对汤玛士的意思。゚ヽ(゚´Д`)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