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很晚。”
政迟问,“想和我回去?”
“不想。”
这就有些闹不明白了,他正要问,殷姚却突然贴过来,双唇轻轻触了触,擦得他很痒。
很短暂的一蹭,羽毛似的,殷姚嗅着他身上的药味儿,和他拉开了距离,大概是故意的,“这个你也别放在心上。”
他没看政迟的表情,看了让心更乱,转过身拉开车门,“我走了谢谢政董送我回来……”
一双有力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扯了回去。
殷姚没反抗,耳廓被呼吸声搔得滚烫。
到季节了,所以闻到了家门口大树上酸甜的柠檬香。
政迟咬得他有点痛。
真是危险啊。
会后悔吧,殷姚想。
还是闭上眼,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身材很好,力气也大。
殷姚喜欢他搂着自己腰用力的时候,因为羞耻,自己讲不出太多话来,头也晕,要主动说什么真的很困难。
但政迟会逼着他说。
为求放过,只好乖巧地去说他想听的那些话,到最后,便开始失控,耻意也消失了,除了声音,就只剩下触感,皮肤贴在一起,体温带着他的体温。
电流攀上脊柱,心脏被攥紧的时候,就彻底融化在这人手里。那时连世界都开始颠倒摇晃了,仅有那一瞬间,被亲吻着。
会觉得他对自己做什么都行。
为了不掉下去,他就伸手抱着他的脖子,也学着电影里那样,安抚驯兽似的摩挲。
是因为敏感,连同掌心与指缝的感知力也跟着被放大,摸到他肌肉跳动的血管经络,在抚动时更剧烈地弹跳着。
第一次和无数次的时候,每到此刻,殷姚都感觉到,这人真的很喜欢自己这么摸他。
殷姚抱着政迟,伸出手,和以前一样,上下摩挲着政迟的脖子。
固执地寻找着他微弱的脉搏。
“现在你要杀了我吗?”
“不。”白燮临淡淡道,“我不仅要杀了你。”
殷姚把脸颊贴在政迟的脖颈处,他还是什么都感觉不到。
白燮临说,“真是得不偿失。”
殷姚闭上眼,他问,“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但总感觉好像并不是在问白燮临,而是别人。
“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
猝不及防地,白燮临掐着他的喉咙,猛地扯起殷姚的衣领。
失去支撑的身体沉重地倒在地面,殷姚没有挣扎,却因为缺氧和痛苦而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