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琦把晋楷送回基地后，上了哦艮酱的车，坐在副驾翻阅室内结构图。

等红灯时，哦艮酱忍不住念叨一句：「其他楼层不用记，需要用的窗子和我们住的房间知道了就行。你每次都花这么多时间做事前准备吗？」

「啊？多久算很多时间？」

「服了。当我没问。」哦艮酱递给她一支刮鬍刀：「把毛剃了，经理会检查。」

襄琦接过，收进包里。

到了饭店，两人戴着手套（为了不留指纹）弄乱被褥，拆开盥洗用品，让房间看上去像住过人。换了一套装束，再重新锁上行李箱。最后在樑柱上绑了绳索，扔出窗外垂吊着，以便随时可以脱身。

襄琦和哦艮酱走进电梯时在十四楼，沿途人们都能从香水味和打扮判断出两人要去六楼的公关店工作。

经理把每个女公关的身体挨个检查一遍，从妆髮到体毛，确认没有一点瑕疵才放人上工。

进了包厢，襄琦沿着桌缘轻轻擦拭大理石纹路的桌面，当清理到汪局长面前时，局长的手按住了她，粗糙的手掌自手背滑动至白嫩的肩膀肉，揉了两下。

襄琦放下餐具，坐到汪局长腿上。局长把她拢进怀里，撩起裙襬，雄根抵着她的臀肉摩擦。

她夹了一颗镶了氰化物的冰块含进嘴里，搂着汪局长的颈子，用嘴把冰块渡了过去。

「你看着像不喝酒。」汪局长说。

襄琦盈盈地笑：「不喝酒没法上班的。」

「要不我开一瓶度数低的给你。」

「好，我去拿。」襄琦说完便起身往外走，临走时低头吻在汪局长额头上。

淮桐市所有八大行业，从赌场到妓院，都得给分局上交保护费，否则一律勒令歇业，甚至会上报。

汪局长看童颜吾妓生意好，狮子大开口提高了五倍上缴金额。一週前，店里干部把情况回报给幕后股东。

寺庙里──

安雅坐在古色古香的竹椅上，眉头微蹙，身穿简朴的灰色僧袍，手中轻抚着一串老檀木念珠，目光深邃。听完汇报，她的脸上仍然一派平静。

比丘尼愤愤不平地说：「这汪局长真是太过分了，我们都已经按时上交保护费了，从没让他催过一点，他还想要更多。」

安雅放下手中的念珠，嗓音清冷：「六根缠繫，未能解脱生死之苦。贪缘五欲，毁损智慧之命。佛祖悲悯众生，此城绝不为贪者所据。」

她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夜色如墨，霓虹灯光闪烁，不远处赌场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比丘尼们知道安雅并非寻常住持，而是淮桐市黑白两道皆敬畏的人物，因此恭敬地等待指令。

翌日，安雅隻身前往分局，以一身素衣出现，气质与周围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汪局长虽大感意外，但很快恢復平静，露出狡黠的笑容：「唉唷！看这是谁！安雅住持一个人出现在街上真是难得一见啊！今天没带浮夸的排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