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大伯娘笑问道。
这可把喝汤的沈从石呛住了,耳根通红的放下碗,对上三人的目光,有些别扭道, “大嫂选日子就好。”
“明儿就是个好日子,”沈大伯笑眯眯地指了指三阿公所在的方向, “我偷偷找他三阿公算过的,明儿是这个月最好的日子,怎么样,一起过去?”
“我也想去。”
沈良轩在一旁道。
“你不去,”大伯娘笑看着他, “这种事情,不能带未婚男女过去。”
“哦哦,”沈良轩连忙摆手, “那我不去了。”
“那咱们明儿去。”
沈从石从房里拿出自己做好的木簪,簪头是花,簪身上刻着素芬的名字, “大嫂,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好看。”
大伯娘看向沈大伯,沈大伯忙道, “我以前也跟你做过木簪的。”
“可是断了。”
大伯娘又说。
沈大伯清咳一声, “回头我再给你做。”
沈良轩清咳一声,沈从石把簪子收好,和沈良轩喝了一杯, “等三叔的事儿成了,也就该你了。”
“我不着急,”沈良轩连忙道, “二十五岁之前,我没打算成家。”
“二十五?”大伯娘一瞪眼, “你是想一辈子打光棍啊。”
二十五还不成家。
“妈,”沈良轩一本正经地对她说, “现在的时代和以前不一样了,好些人都是二十五六才成家的。”
“谁啊,你倒是说说。”
大伯娘追问。
“村里就不说了,这镇上和县城,都是那样的,再往大的地方说,那三十岁可能也没打算呢。”
“怎么还越说越远了?”
沈从石连忙打圆场, “你年纪小玩心大,我能理解,大嫂,等着吧,等这小子遇见了喜欢的姑娘,怕要求着你给他办事儿。”
这话引起几人大笑。
等他们吃过饭,收拾好灶房后,又特意坐了一会儿,这才回家。
而被蚊虫咬了一身包的沈从山和沈良国早就回去了。
他们在家发脾气,沈良轩则是洗洗睡了。
在厂里的那十天晚上睡得都不怎么好,一屋子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呼噜大。
“看,这都是咱们良轩赚回来的。”
而这边屋里,大伯娘正把沈良轩拿回来的钱给沈大伯看,也说了原委, “人家长风可拉了咱们家一把。”
沈大伯连连点头,他们家一共还没有一百块钱呢,现在沈良轩一下就拿回了这么多,家底立马富了不少。
“他大舅下个月五十,咱们可得去。”
听沈大伯这么说,大伯娘也高兴, “你还记得啊,我就怕你忘了,也怕我忙起来的时候也忘了。”
“这怎么能忘,”沈大伯低笑, “这些年他大舅帮了咱们不少,不能忘。”
一夜好眠。
第二天沈良轩去上工的时候,沈良国笑眯眯地走过来,声音较大, “良轩啊,昨晚我和爹去你们家,怎么没人呢?”
“有事儿啊?”沈良轩看了他一眼, “我们把十天的粮食都交上去了,还有什么让二叔看不顺眼的事儿尽管说。”
“不是那个意思。”
这话让沈良国的脸有些挂不住。
“就是我爹拿了些酒菜过去,想和大伯一起喝喝酒,谈谈心什么的,谁知道我们坐到天全黑了,也不见你们回来,这是去哪儿了?”
“三叔那啊,”沈良轩越过他往前走, “谁知道你们忽然跑来,可别觉得是我们交了粮,肯定是在别处得了大利益,所以特意上门来说是和我爹喝酒,其实就是想让我带你们进厂吧?””
李志红扬眉,在众目睽睽之下,追问沈良国, “是吗?你们是这么想的啊?哎哟,可是良轩那杂工又不是每个月都去,自己还不是正式工呢。”
说完,一脸嫌弃地往前走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良国底气不足,又不敢大声反驳,怕沈良轩又高声说些戳他们背脊骨的话。
在众人或多或少略带讽刺的眼神下,沈良国扛起锄头去了另一边。
他是真没想到,沈良轩会当众把他们的心思给说出来。
原来是不说话,现在一说话就气死人。
而另一边的沈从山正准备等沈大伯到了后,上前质问对方昨晚去了什么地方,却不想开工了也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