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来迟了。情况怎么样?”像是从发布会匆忙赶来的,仿佛禁欲的,眼镜下的狭长眼睛直直地看向面前一身便衣的曹大益,嘴角终于抿起一丝笑,声音低沉的,边渡道。
“法医还在检查尸体,不过初步看来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叉腰的手放下,曹大益平静回答。
“谁是第一目击者。”
“是我和ada。”
镜片下的瞳孔微斜,边渡目光倾斜落在陈鸣惜的脸上。
与其说紧张,更不如说是睡眠不足加上紫外线的照射,炙白光线照在她的脸上,她紧皱着眉,在一种苍白的笼罩下,脚下微移了步,道。
“我们是分区派出所的警务人员。下午叁点二十分,我跟曹队在辖区巡逻途中经过这里,闻到草丛的气味很奇怪,我们就顺着气味寻找,可一直没有找到气味的源头,保险起见,我们就通知总局增加了人手,期间还尝试挖掘的找到了一具男尸。”
曹大益接过话,“附近辖区经常有外人出没,一时半会无法确定死者的身份,不过从身形和衣着来看,他应该不是本镇人。”
“了解了,看来要在下雨前勘察完现场,麻烦你们了。”
边渡笑着点了下头,只向右倾斜目光藏着一丝仿若相似的暗语,又看了一眼站在曹大益身边侧头于一位勘察现场的女同事打招呼的陈鸣惜。
只在从两人身后眺望过去的法医抬头地对他喊“检察官,麻烦来看一下”,他仰头回应了一声“知道了”,只跟面前的曹大益点头,肩膀轻侧,绕行走过。
当陈鸣惜回头,在他经过间,她只看到他镜框下清冷的双目。
极冷又禁欲,疯狂的,他穿西装的样子真的让人疯掉。
不过她的眼睛真的很疼,特别是刚才挖尸体的时候,还撕开薄膜碰了一手血。
余光跟随他向后转动,曹大益也跟着脚步扭动转身过去,她边闭上眼,边想转过身看看的,用手摁住一只眼睛轻轻揉动地缓解眼部疲惫,再睁眼,苍白天际下,法医那边已有情况的围了四五个人。
而周围矮草旁,也布满了重案组,法政部,村干部和路过围观的人。
“像演员一样。”
忽然,旁边鬓角流着汗的叔叔双手叉腰,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
她像是听错了般,有些诧异地微微张眼,眼角的皮肤随着皱起的眉聚集,不太信的倾斜视线看着叔叔望着那背影,评论道。
“又高又瘦又白,那个下巴一看就是晚年事业运好。”
可当身后的意识回味过这一句来,不知不觉的,她嘴角沁起笑来,扬起轻盈笑容的转回头,低下目光的感受着那笑意的缘由。
因为,她也觉得。
“前辈。”她的身旁,只一个女警忽然出现吸引住两人目光,“麻烦一下,我要给你们做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