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记得先前在栖梧山时有师兄谈及民间祭祀淫祠的事情,迎神之时男女老少相聚而观,淫奔酣斗,不事耕织。但还从未听说祭祀五通神之时要赤身打坐的事情,且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迷于幻境中,反而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她思及此处,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撞上了身后人的胸膛。二人之间本就紧密相贴,现下身子完全挨到了一起。澹麟闷闷哼了一声,一只手臂撑在了高橱的侧面,似是不敢冒犯靠近。
温容没有出声,正欲再向前靠近些,外头却生出一声异响。
殿中的烛火摇晃一下随即熄灭,殿内仍旧寂静无声。
几息之后,一声女子短促的吟哦声传到耳中。另一男子的喘息声极有节奏,肉体拍打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温容微微一怔,意识到了外面的人做什么,不由得紧紧皱起了眉。
五通神生性本淫,怕是经常需要吸纳男女交欢之气来补益自身。她未下山前从未接触过男女情事,如今听来,外头的声音不免太过刺耳。她沉下一口气,用金光封住橱门,隔绝了外头的声音传进来。
她正要回头嘱咐澹麟,却听得耳边一声低低的喘息。
澹麟的身子紧靠着她的身子,似有什么东西涨起,隔着衣袍顶在了她的身后。温容身子不禁一僵,她这几日曾数次做起淫梦,自然不会不知现在顶在她身后的东西是什么。
澹麟极力向高橱的后壁靠,脸颊似乎烧得红透了。他有意压制自己的呼吸,低沉的声音有几分颤抖:“师父,弟子有罪。待到出去后,弟子任凭师父处置。唔,师父——”
澹麟修道只有叁年,又正值火气旺的年纪,听着这声音会有反应倒也正常。
温容沉默不语,僵着身子向前一动,腰身上的手却揽着她将她牢牢地卡到自己怀里。他双手滚烫,灼热的呼吸凑到她的颈侧,声音像难受到极致:“师父,我好难受,怎么会这样?”
温容身子僵的像一块木头,男子沉重的筋骨在这狭小的橱柜中压在了她的身子上,让她一点都动不了。澹麟下巴抵住她的肩,手掌掐着她的腰缓慢地向上移,声音一声比一声要委屈:“师父,我……我到底怎么了?”
五通神竟这样神通广大,以至于会影响人的欲望与心智。她顾不得此刻那只在她腰身上难耐摩挲的手掌,静念了几声清心咒。澹麟的身子便猛地颤了颤,但呼吸仍然灼热,挺立的下身隔着衣物不自觉地蹭着身前的人。
温容深吸一口气,因现在不便出声,便忍下了正在她臀间磨蹭的东西。还不待她说什么,只见澹麟猛然抬手抽出了她身侧的长剑。他伸手扶在橱璧上,另一只手掌攥着剑尖,向下忽地扎向自己的手臂。
鲜血汩汩冒出,他像是冷静了几分,长睫下的黑瞳似乎要流出泪来。
“师父,我这样冒犯你便是死罪。待出去后,请师父动手杀了我。”
温容瞧着他臂上涌出的血,不由得有几分心惊。
她抬手握住他的伤处,似乎要叹气,但那口气还是憋回了心口里。金光渗入伤处,流血渐渐止了,她挪开手看向他颤抖的眼睫,轻声道:“这些事出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