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这一瞥，闻安书发现了更多蛛丝马迹。

乔西莫的桌面有很多与他工作不相关的内容，但闻安书同样眼熟，因为那些材料，都出现过在方启宁申请下来的专利或者发布的论文里。

闻安书关注科技前沿信息，自然而然就看过方启宁的研究成果，方启宁确实是个天才，他的存在会给整个行业注入活力，带去新生。作为员工和研究人员，方启宁的价值远超他的薪酬。而闻安书作为老板和技术爱好者很惜才。

这些资料出现在乔西莫这里预示着什么？

一是他们在合作。不是。

二是乔西莫在帮方启宁干活。凭什么？

三是乔西莫做出成绩却被方启宁剽窃了成果。

现在想来，只有第三种猜测可以解释方启宁和乔西莫的怪异行为。

方启宁从来都待在地底，可以说几乎没见识过外面的世界，他怎么知道消费者需要什么，外面的世界如何？所以他利用乔西莫跟外面的世界构筑桥梁，得以窥见更广阔的一方。

自从闻安书与乔西莫在一起后，便再也没方启宁来找过麻烦，或许这便是乔西莫付出代价换来的和平。

乔西莫严苛到将所有人拒之门外的“私人空间”原则，工作时总是一个人干，不允许旁人参观，或许正是因为乔西莫也明白，一旦被闻安书发现，他难以启齿的秘密便会被揭穿。

闻安书想到这里觉得自己未免太过性缘脑，再说乔西莫会爱自己到这种地步吗？宁愿付出所有的工作成果，放弃姓名，甘愿成为别人的影子，只为在现实生活中拥有虚假的自由，与爱人相伴？

方启宁曾经说过，乔西莫是他很重要的人，只是迫于无奈，才将人放开。

他们曾经是那么要好的朋友，怎么会突然闹掰……

这一切似乎都藏着谜题，或许等到地址破译之后，答案将会浮现苗头吧。

几天之后，闻安书收到老板的回复。

高瓴山野别墅区739号。

正是方启宁居住的小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