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今天我帮唐桑去取国籍的档案”
“唐虞南?”她抬起头,正好碰在他的下巴。
“嗯。”
“噗——”
他看着她笑得花枝乱颤,眼看着就要从自己身上跌下去,随手从床上扯下一个枕头,垫在她的后腰。
“干嘛?”
“我们生个孩子,怎么样?”
白榆躲闪着唐梁的眼神,安静地等到太阳爬到正当空,从他怀里起身,爬回床上。
她用被子把自己蒙住,一直蒙到他自己离开,她也睡着,直到下午闹钟响起。
头发凌乱的女人握着手机反应了好久才想起自己为什么定这个闹钟,她用手拍着自己的脸,费力地爬起来,挑来选去,选了身把自己包裹严实的长袖长裤,挡住手臂上那些痕迹,穿裤子时手一直压在小腹,那里还鼓起一个不容忽视的弧度,她扔了裤子跑去卫生间,一番处理后才回来。
“张姐,帮我叫个司机下去,我去一趟太阳宫。”
“好的,夫人。”
管家下去安排司机,太阳宫是去年新开的一家游乐园式咖啡馆,由玭琅乡最大的生物医药公司和名制药牵头建造。
白榆今天就是去见和名集团的老总,肖锦律,去年刚从他爸那接手公司,顺便离了个婚。
自从他结婚那年,他就和白榆念叨马上就离了,马上就离了,说了十一年。
今天咖啡厅里没有客人,老板特意安排清场,两个员工站在收银台后面看着白榆的背影,看到门口那里老板进来,立马站直鞠躬。
肖锦律径直走到白榆面前,风尘仆仆的,他刚下飞机,行李还放在车上。
“你怎么看着这么邋遢?”她毫不留情,围着他看了一圈,“找我干嘛?”
员工在空气中闻到浓浓的八卦味道,一步步朝两人那桌蹭去,与他们隔着一张桌子时,经理走过来赶忙将两个人抓走。
“你这员工专业性不强啊,还想听老板的八卦。”
白榆不喜欢喝咖啡,她点了一杯冰巧克力喝着,端着杯子的左手食指上带着枚硕大的钻戒,肖锦律的目光刚在上面划过,她便开口调笑。
“你没给你老婆买过?看什么看。”
“这张嘴还是这么刻薄。”
肖锦律在她面前不在意什么形象,一口喝了半杯咖啡,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椅子上。
“最近过得怎么样?”
她翘起手指,展示她还不到一周大的钻戒。
“给你买钻戒就是过得好了,死了这么多任老公,得到多少钱了?”
“应该比你钱多吧。”
“是啊,玭琅乡第一富婆,富豪榜上压了多少老板,天天买买买,买得这么大的屋子都装不下你的东西。”
“你管的太多了,买的东西又没放在你家,我老公还没说什么呢。”
“老公叫得还挺亲切,就认定他了?年轻貌美嫁老头,嫁了几个老头了?”
“那不然呢,我嫁给你吗?”
“考虑考虑?”
他们两个一句接着一句的赶,白榆越说越觉得奇怪,她放下杯子,两只手交叠放在一起,眼神打向窗外。
“我家老头还没死呢。”
“我能等得起。”
“那你就等着吧。”
白榆说完起身就走,她从高二时跟着他,睡了这么多年,早睡腻了,她最不喜欢回头,不管那根屌有多长。
肖锦律不拦着,他看着她的背影走出大门,手臂的摆动很不协调,她站在门口揉着肩膀,钻进唐锴的私人座驾中。
男人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敲了几下,胸有成竹。
白榆第二天带唐桑去买衣服逛街,她随身带着一小块遮瑕膏,走几步就补补妆,遮挡着手臂上的伤痕。
唐桑好久没出来了,钻进一家店里没有两个小时出不来,白榆在店里转了几圈,一个店员带着件裙子走到她身边。
“唐太太,这是我们店里的新品,品牌新系列,全国目前只进来这一件的,您试试?”
白榆早就不喜欢这种少女风的服饰了,但她闲着也无聊,还是走进了试衣间,刚关上门,一只手臂从身后抓过来,将她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