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爱状态下，程渊居于主导地位，姜欢被他控制着。

但性爱结束后，这成身份自然就反了。

姜欢很爱干净，沙发和床弄成这种没眼看的样子，上面沾染的还有他的东西，事后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你，洗被子去。”他瞪着程渊说。

程渊觉得他这个样子很有趣，靠近贴了半天，姜欢怎么推都推不开。

“老师，我抱一会。”他越发地得寸进尺，伸手将人搂进怀里又亲了一会儿。

这种事情在程渊看来其实是很奇怪的，别说别人了，他自己都没见这样的自己。

那么的渴望着接近，那么多黏人人，那么的想要将抱紧在自己的空间里。

“抱……抱什么抱！”姜欢别扭极了，他们两人就这么接触过两次，床上再怎么纠缠也正常，事后倒是显得奇怪。

挣脱了一会儿，程渊倒也是放开了手，美滋滋地去洗被子了。

他平时虽然大少爷一个，但在做事情是勤奋又麻利，是可以完全剩心的那种。

但今天属于意外情况。

姜欢又一身的红痕，上次的没好尽，这场程渊又叠了一层在上面，看起来算是受尽了欺负。

他躺在新换上的被窝里，感觉很舒适。

明明今天他应该很伤心才对的，在去婚礼现场的路上，在酒店门口，在见到李缘毅的时候，每一刻都让他阴郁心痛。

但现在却丝毫没有那样的感觉了，乌云散去，光亮照得亮堂堂的，天气很晴朗。

洗衣服的人来回从浴室和卧室间穿梭，他手上都是泡沫，来卧室缠着姜欢和他说话，双手挤着泡泡玩得津津有味的。

姜欢觉得他很聒噪，但并没有阻止他。

挺有趣的一个小孩。

不过他也实在失去力气再和这屁小孩应付他的话，特别想到自己浑身酸痛不能动，而眼前这人却那样的活蹦乱跳，姜欢心中实在不满。

年轻就了不起啊！

“老师，给一个号码吧。”洗完衣服的人乐呵呵地凑过来，又一次给他递手机了。

姜欢没接，仰头看他，回忆起了他之前说的话，“你不是说，露水情缘？”

程渊被噎了一下，他承认他那个时候是这样认为的，他那里知道自己打脸来的这样快。

这次做爱不知道是因为在一个很私人的环境还是怎么的，他心跳个不停。

本事他对姜欢就是有好感的，这种情况下还一走了之的话，于他而言是不可能的。

洗被子那会儿他想了好多，反正他现在没和什么人打炮恋爱，姜欢多和他心意啊，谈恋爱嘛，和打炮一样简单的事情，他很乐意抓着这个人试一试。

“好老师，那是我错了，我想和你亲近亲近……”说着他搂着姜欢的腰俯身下来亲人，“反正咱们都是这种肉体关系，那肯定就不能回到什么老师学生了位置了，都单身，我追一下你总是没关系的吧。”

姜欢被他吻得身体软，又被他这番话搞得耳朵都发烫了。

瞥了他一眼后躲开了，说：“……我暂时没这种兴趣。”

“你都说了暂时的嘛，”程渊见缝插针，乐呵呵道：“反正我追我的，你想答应的时候再答应呗。我们做下来多合拍啊，你就先当我是个自慰棒好了，我随叫随到，好好的伺候你！”

他倒是说得丝毫不知道羞耻，姜欢脸都变了。

他一个好好的大学老老师，不出意外明年该升上副教授了，平时温文尔雅的，虽说在床上放肆了一些，粗鲁的话也说。

但那些都不过是当做一些床上催化剂，一些技巧而已。那里会有人像程渊这样张口就来的。

见姜欢不说话，程渊还挺来劲的，步步紧逼。

“老师，你好好考虑呀，我真的很好的。再说了，就我这个尺寸的自慰棒，你连买都难买的。哪有那么合心意的，要深一点就深一点，要重就重，外面那些买的自慰棒肯定比不得……”

姜欢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抬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你闭嘴。”

他觉得可能就如程渊所说的，他确实是和现在的小孩子有代沟了。

“唔！”

一只手根本捂不住程渊，他头往前顶，想要凑到他面前，眨巴个眼睛一样看着他。

姜欢本来想说什么的，被他盯得愣，又抬起另一只手覆盖着捂紧了他的嘴，他慢吞吞道：“……你怎么像只狗一样。”

姜欢经不住人磨，还是把电话号码给他了。

这一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学生的假期最是闲得慌，程渊隔三差五就跑来找他，带吃的带喝的，有时还会带花，殷勤的不得了。

他那张嘴说话好听，常常逗得姜欢捧腹大笑，当然有的时候被他压在身下说话也会面红耳赤。

一个炎热得让人烦躁的假期，姜欢因为程渊变得不那么的烦躁。

他以前觉得自己一心一意地爱着李缘毅，甚至认为自己离开他之后绝不会再爱上别人。

现在这短短一个月多少时间，自己就陷入了到了一段新的感情里去了。

他为这个犹豫，也暗地里唾弃自己。

可程渊太不一样了，他明媚，自信，阳光，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而最重要的是，他会无时无刻地夸赞姜欢。

姜欢的童年并不幸福，和太多的人家一样，父母是通过接受认识的，很草率地结婚，很自然地生下他。

家里鸡毛蒜皮满地飞，出轨家暴无不缺席。

父母说把所以希望放在他的身上，鞭挞他再努力些再努力些，但再优秀也还是瞧不上他，不会夸他一句。

到后来父母离婚各自组建家庭后，他就真正地失去了家了。

姜欢活到这种早该对人生觉悟的年龄了，执念驱使着，还是会非常的渴望别人对他的关心和夸赞。

李缘毅从前最不愿意给他这些，他一开口就是教训，口吻温柔又语重心长地将姜欢压得一低在低。

渐渐的姜欢就习惯了，也以为自己不需要从前想要的那些关心和夸赞。

可程渊抱着一张嘴的时候，他那些渴求又再次铺满全身。

想要的，喜欢的。

贬低是无法习惯的，总是会疼。

可程渊连他多吃一口饭都会夸，他没办法不陷进去。

和刚陷入爱情里的所有小情侣一样，程渊和姜欢的生活充满甜蜜，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

程渊没这样认真地恋爱过，赖在姜欢的房子里不走就算了，每次做完了爱肉棒都插在姜欢身体里不愿意抽出来。

姜欢很放纵他，即使觉得难受也让他那样做了。

但很多时候他还是害羞，为了挖掘他不为人知的一面，程渊也算是费进心思。

学校收假前，程渊的生日也就到了。

他在姜欢面前说尽好话，装尽可怜才换得姜欢松开在生日的时候陪他玩一回角色扮演。

程渊给他递过去角色是，给主人准备生日的骚浪小女仆，只要能敞开腿嚷他插进去，其他仍由姜欢发挥。

姜欢听了脸一热，没忍住问他，“为什么不是男仆？”

程渊俯到他耳边嘿嘿一笑，说：“因为女仆装更好看更性感啊。”

姜欢完全愣住，“还……还有衣服呢？”

“有服装才更好入戏，老师你不愿意吗？这是你陪我的第一个生日，我想留些特别的记忆。”

他装上了可怜，姜欢咬牙切齿：“我看你是想留下淫荡的记忆吧！”

话是那么说，姜欢其实心里是有些期待的。

生日这天，他提前订了了蛋糕，又布置了家里，临近晚上才洗完澡慢吞吞拆开几天前程渊给他带过来的衣服。

他手指拎着那套衣服，腿边一堆小东西，他脸立刻就爆红起来。

原本以为是正常的那种女仆装而已，谁想是偏情欲类的，胸前那一片都是蕾丝镂空的，他一穿上连殷红的奶头都看得见，后背则是两根带子交叉，完全露出来了。

而长度更是夸张，前面刚好遮到他大腿，后面屁股只要一走路就能露出来。

姜欢先是折腾半天戴好了那头顺直的长发，接着羞赫地把那些小物件一样一样往身上戴。

白色的小围裙，手环，颈环，发箍都带好。穿好细得惊人的t裤，又将白色蕾丝腿环戴在大腿上，最后才穿好镂空的黑色丝袜，刚好能拉倒腿环下方一点。

高跟鞋是提前收到的，为了完美呈现，姜欢在程渊离开的时候穿上练习走路了好几天，现在也是熟练了。

两人早早就进入了状态，姜欢并腿做在地上，拍了张大腿图片给程渊发过去。

“主人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那边回复地很快。

“乖，很快，到门口等我。”

准备好一切，他便跑到门口的去等程渊了。

他站在哪里十分的慌张，因为光是自己这身装扮引出的瞎想都足够他身体起反应的了。

裙子那样短，他害怕露出马脚。

程渊有钥匙，门锁转动的时候姜欢立刻收回思绪，拉了拉裙摆后站直身体。

“欢迎回来，主人～”他很认真地半半鞠躬，房间里没开主灯，全是姜欢布置的氛围灯。

程渊一身贴身的西装套装，身高体长，胸肌紧得将衬衣撑得顶起来，一副凛冽的姿态。

姜欢一惊，赶忙上去去给他脱外套，不想被人搂了下腰，又摸摸屁股，最后还被很轻佻地亲了下脸蛋。

“要这样欢迎才对，嗯？欢欢……”程渊轻笑着。

“主人，讨厌……”姜欢站不稳地往他身上靠，娇俏地推了下他的胸口，拿着衣服往前走。

程渊走在他身后，见他屁股若隐若现的，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姜欢将他的西装外套放好，折返回来拉他去坐在沙发上。

“主人请先坐，今天是您的生日，我给您准备了蛋糕。”

程渊躺半躺在沙发上，腿随意地敞开放着。

西装裤是很容易暴露隐私的一种裤子，但他似乎不在意。

他手摸着摩挲着自己的嘴唇，目光一直紧紧跟随着姜欢。

房间里踏踏地高跟鞋声像是在隐喻些什么，屋里帘子拉得严严实实，主灯一盏没开，全是些昏暗的氛围灯，让人燥热了起来。

姜欢给蛋糕点好了蜡烛才端过来的。

他将蛋糕放在程渊面前的小圆桌上，自己则跪坐在程渊脚边，手自然地搭在他腿上。

随着他的动作，程渊也坐直起来了身体，腿合拢了些。

“主人，快许愿吧。”

姜欢仰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程渊沉默了一会儿，俯身吹灭了蜡烛，随即手捏着下巴摩挲，“你觉得我会想要什么样的愿望？”

姜欢想了想，摇摇头，说：“虽然不知道主人想要什么，但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会去为主人努力。”

他说着得真诚有力，一看就是一个忠诚的仆人。

“是吗？”

程渊笑了一下，手指抹起一点奶油，将两只手指插进了他的嘴里。

口腔里迅速被甜甜的奶油包裹，姜欢舌尖主动去勾那两只手指，讨好似地舔舐着。

“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