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当朝律法,参加秋闱的考生需在考试前一天入住贡院。
宁饴那天早晨睡得沉,但还是挣扎着从被褥中坐起来,揉着惺忪睡眼,“夫君定能如愿以偿、登科及第”
沉韫在床榻边坐下,一手扶住宁饴的肩膀,目光凝着她的脸庞,不觉眸中涌动起一片温柔的潮汐,“夫人安心睡吧,在家静候佳音便可。”
宁饴勉力睁开睡眼,见驸马穿着一身靛蓝色绫锻直裰,腰系玉白色浅云纹宫绦,已经收拾齐整了。
沉韫将她的身子揽住,宁饴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猫儿般将脸埋在他怀中,没入那股她日渐熟悉的木叶草药的香气中。
从沉韫的视角,能看见怀中的人儿微微低垂着头,她长长卷卷的睫毛轻轻颤了几下,仿佛振翅欲飞的蝴蝶,挠得他的心微微地发痒。虽然只是小别几日,却也忽然生出了几分难舍的情绪。
怀中的人长久地不做声,沉韫凑近去看,不禁失笑——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已经睡着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宁饴饿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就准备喊小绾进来。
“不用叫了。”熟悉的清冽声音带了几分揶揄。
宁尧瞥了眼桌案的方向,“给你带了好吃的。”
兄长已经这样“微服暗访”过她的卧房数次了,宁饴几乎到了见怪不怪的程度,便不再问“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这种傻气问题。
宁饴坐起身,心里有另外的疑问,“你怎么不在贡院?”
既然宁尧是本次科考的考官之一,按章程,为了保证科考结果的公正,宁尧今日应当也入贡院才是。
宁尧坐在窗下的螭纹圈椅上,身子微后仰,神态闲适,天然一副比主人还主人的架势,“急什么?我再晚两个时辰去也不迟。现在,你先过来吃饭。”
宁饴的肚子向美食投降了,她掀开被子下床。因为睡得太久,踏在地上仿佛踏在棉花上一样,登时踉跄了一下。幸而宁尧几个箭步过去,手疾眼快地捞住了她。
宁饴站稳了,便要挣开他,他的胳膊却牢牢地钳住了她的腰。她再挣扎了一下,某人便顽劣地把手探进她薄薄的亵衣,捉住一只浑圆的乳,揉了一把,嘴里还不咸不淡地威胁她,“老实点,先吃饭。”
是谁动手动脚?是谁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