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了一上午的时间,终于在正午时分到达目的地了。
花千遇撩开车帘往外看,铜厂河在面前奔腾而过,河西岸是起伏不平的土岗,雀离大寺就建在土岗之上。
层层迭迭的佛寺建筑,在土岗上铺张开来,一直延伸到铜厂河两岸的斜坡和高山上,佛堂外涂的有金箔,在阳光的照射下耀耀生辉,更显得气势恢弘。
她又往河东岸去看,也是相同的佛寺,只不过规模要稍微小一些。
东西雀离大寺各有叁座佛塔,东雀离大寺的佛塔形制也较西大寺为小,两寺共六座佛塔,矗立在河两边的土岗上,彼此呼应,高低错落。
佛塔通体为白色,远远望去好似出水的六枝白莲花,神圣,壮丽。
花千遇从马车上下来,看到法显已经站在雀离大寺的寺门前了,礼佛的香客络绎不绝的往寺里走去。
叁人正在说着话,几句话之后,常慧和常悟二人便进入寺门离开了。
法显站在寺门前等她,那一双淡而无波的眸子,平静的望过来。
他的面容在阳光下漾着淡晕,神情清雅而庄严,月色的洁净僧衣在风中无声飘动,他立身之处,犹如佛国的庄严净土,无有众苦。
花千遇远远的看着他,突然来了兴致。
她伸出手指作八,一反一正,手指框出一个正方形放在眼前,法显就在方框的中间。
花千遇嬉笑着,对他喊了一声:“法师别动,我给你照个相。”
法显怔了一下,眼底流露出一丝疑惑,他听不懂花千遇此言何意,不过还是依照她的意思,当真没有再动。
花千遇可不管他怎么想,自己玩的倒是挺开心,她调整着框架,找到一个自认为完美的角度之后,嘴里轻轻说了一声:“咔,拍好了。”
看着空荡荡的手,她心头涌出稍许遗憾之意。
这要是有手机就好了,她十年没有摸手机了,都快忘了玩手机是什么感觉了。
她也是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能戒掉网瘾。
花千遇拾阶而上,来到寺门前,看着宏伟壮阔的寺门,口中啧啧感叹的说:“不愧是王寺这规模真大啊!”
其后,对法显说:“咱们走吧。”
法显点点头,率先走进寺内,花千遇跟在他身后进入佛寺。
视野里一片金碧辉煌,只见佛堂门楣和窗棂上贴着的金箔,到处闪着耀眼的光芒。
佛寺内部不同于外面的土路,地面上是铺的石板,干净整洁,空气中飘荡的檀香味浓郁而醇厚。
正中间的位置有一个雄伟壮阔的佛殿,殿外有叁个大香炉,里面插的有千余炷香,烟雾缭绕,雾化升腾,殿前热闹却又不失庄严。
礼佛的人都往大殿里走去,在巨大的佛像前上香,在跪在蒲团上跪拜祈祷。
花千遇好奇的左右眺望。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佛寺,在现代的时候她爬过山,下过海,去过名胜古迹,唯独没有去过佛寺。
“施主方才说的照相是何意?”
法显疑问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花千遇的心神都停留在周围的建筑上,只是随口解释的说:“就像作画一样,留下你的影像。”
法显的目光滑过她的手,却是越发疑惑,他迟疑的说:“可是并没有……”
“有啊!”花千遇转头望向他,唇边缓缓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仿若雪覆梅枝上的那一缕晶莹的阳光。
她抬手点了点额头,笑着说:“在我脑海里哦!”
法显眉心颤了颤,他微的垂下眼,面容静若沉水,也没再言语继续往前走。
他知道,花千遇是故意这样说的,为的就是满足心里捉弄人的恶趣味。
见法显没理会她,花千遇做了个无趣的表情,又跟了上去。
她边走边问:“我们要去哪?”
法显步履不停,声色淡然:“找首座,能不能留下全凭他的意思。”
雀离大寺的首座有两位,分别在两个大寺,其职掌是代住持统领全寺僧众,按住持所嘱处理大小寺务,处罚维那或知客举出的犯规僧徒,督责众执事各尽其职。
她是女子自然和男子香客不同,若要留在佛寺住宿,都需要先过问首座,看他是否应允。
花千遇拖长声音哦了一声,她的眼眸中闪过算计的波光。
她问:“西王寺的首座是谁?”
“摩诃耶伽法师。”法显嘴唇边勾出一抹淡笑,脸上随之浮现钦佩的神色,又道:“他是一位令人敬仰的大德高僧。”
花千遇没什么兴趣的点点头,又随口一问:“那主持呢?”
“主持正在闭关。”
“原来如此。”
他们一路走来,在路上遇到不少僧人,见到法显他们都上前施礼问好,神色很恭敬。
法显也笑意温和的向他们回礼。
当看到一旁的花千遇,也只是平淡的望了一眼,或者表达疑问,不得不说一心向佛的僧人,就是和凡俗之人不一样,定性非比寻常。
法显问了一个僧人得知首座的所在就去找寻,在后殿旁边的西佛堂见到了摩诃耶伽。
免·费·首·发:pol8sf [щool8ν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