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生理健康课
第二天，天色微亮，男人疲惫地从床上睁开眼，床头的手机铃声振动不停。男人从床单内伸出手臂接过电话，是未知来电。
“喂，黑猩猩，还记得我不？”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沙哑嗓音，陈泰生皱着眉头，他对这声音觉得熟悉，黑猩猩？已经很多年没人这么叫过自己了，这显然是过去体校的朋友。
“你是？”陈泰生茫然地问道。
“你小子果然记不得我了，是我，周明！”电话那头的男人兴奋地说道。
陈泰生睡眼蒙眬，“周…明，周明！”男人一个挺身从床上坐起，吓了身旁的方婷一跳，“怎么了？”
“没事，没事。”男人对妻子解释道，捡起床下的内裤，套了上去，怕吵醒在外屋睡觉的儿子，一直溜达到走廊。
“周明！真是你小子？”陈泰生难以置信地问道，他与周明本来是市体校田径队的双子星，当初两人既是朋友，又存在竞争关系，当时男人的长短跑成绩都要隐隐压周明几分，是最有希望在国赛中获奖的，后来计划赶不上变化，为了与方婷在一起，男人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田径队，为此市田径队的老师也放出话来，让大家都与他不再联系，这也是男人心中一直的痛。田径队在失去他了之后，着重培养周明，最终周明在全国田径赛中取得冠军的好成绩，不过后来也是因为天赋有限，被招进了国家队没几年便又从上头退了下来，现在在市教育局也是做了一官半职，也是主要负责田径运动。
“如假包换！这还能有假？”周明说道，听得出来，跟男人久别重逢，仅仅是打个电话，两人都激动不已。
“你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对了，你哪来我的电话？”陈泰生询问道。
“哈哈哈……怎么说我也是市田径队的教练，要找你一头黑猩猩又有什么难的！”周明大笑道，颇为得意地讲道。
“瞧把你小子能的！”陈泰生打趣道，“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事说。”
“也不是啥大事。”周明说道，情绪不如之前高昂，“市田径队现在是真没什么种子选手，真的是一届不如一届了，现在小孩子就只知道玩手机，身体素质早就败坏了。我这不是略有耳闻，你在这做体育老师，不就想来你这瞧瞧看，有没啥好的人才。”
“好你个黑老虎，果然没安好心，刚回来没多久，就过来挖墙脚来了。”男人笑道。
“好了，你小子也少偷着乐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这可是挤破头都找不到的机会，你就让你底下的学生好好把握机会，我可不会因为你跟我认识，就给你放水。”周明严肃说道，颇有几分明辨是非的样子。
“用不着你放水，你们啥时候到，我也好提前准备着。”男人说道。
“你小子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不是给你发了封信，下周一！”周明说道。
男人想起了被自己放在背包里市教育局发来的信封，昨天晚上事情太多了，就忘记打开，突然下体传来一股急促的便意，男人感觉阴茎因为憋尿变得半硬，急忙说道，“行了行了，我晓得了，我要去上个厕所。”
“行，去吧，给你家黑猩猩放放水。”周明打趣道。
挂断电话后，男人穿着内裤，踩着拖鞋急匆匆地往厕所跑去，突然走廊出现了一道身影，惊讶地看着男人穿着内裤出现，顿时羞红了脸，捂住嘴巴，“啊——”尖叫。
“田老师？”男人尴尬地看向站在楼梯上女人，下体因为憋尿而勃起，就算内裤宽松都被顶起了一个规模可观的大包，陈泰生急忙捂住了裆部，转身跑开。
拉下内裤，男人看着自己的微硬的阴茎，马眼打开，如同放闸的水龙头，冲剂十足的水流从尿道内喷射出来。
男人突然能够理解妻子的心情，他一个大男人在这种没有独浴独卫的教师公寓里都蹑手蹑脚的，况且她一个女人，还要带着孩子，确实有着诸多不便。
“陈老师早。”突然黄海峰从门口走进来，站在男人身边，拉下短裤，露出同样微硬的阴茎。
“黄老师好。”陈泰生点点头，微微走开一些，免得自己的尿液溅到他的身上。
黄海峰在一侧偷偷打量着男人的阴茎，忍不住感慨道，“陈老师还真是天赋异禀呐。”
男人听到后，微微侧过身，有些尴尬地讲道，“黄老师说笑了。”匆匆解手，将肉屌塞进内裤，男人头头也不回地离开，连手也没洗。对于这个与自己同样在市体校毕业的学长，陈泰生一直心里有一个疑惑，那便是明明自己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为何在学校教室内一直传闻他长了一根大屌，与他同个楼层的男老师除了黄海涛别无他人，不由得男人多加怀疑。
回到房间内，方婷已经醒了，坐在梳妆台前涂着护肤品。
“谁打电话呀？”方婷问道。
“哦，我体校的朋友，下周来我们学校选人。”陈泰生从角落里，把自己昨天洗澡后穿的运动服拿出来，甩了甩又套上。
“你怎么又穿这套呀，内裤也破得不像样了。”方婷转过身，皱着眉头盯着男人的内裤说道。
男人有些尴尬，低头看着内裤，扯了扯裤脚，难为情地讲道，“唉，是挺久没有换内裤了。”
“老公，你下午有事吗？”方婷起身抱着男人，脑袋枕在他的胸膛。
“啊，有空有空，你要做什么？”男人答道。
“我朋友从美国回来了，约我晚上出来吃饭，我有点害怕。”方婷靠着男人转圈，“那人你也知道，就是彭伯伯的女儿，彭丽。”
彭旭的女儿？彭丽。男人轻轻点了点头，他也明白妻子在担心什么，就像下周一自己体校的朋友周明要过来，难道自己内心就没有一点其他的想法吗？毕竟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人，如今的身份地位悬殊，就算关系再好，也会有狭缝。
“没事，晚上我陪你去。”男人紧紧抱着女人，心里不免担忧起下周一的生理课，就算昨天晚上自己的岳母刘娟离开时，说过会想办法帮自己，可是这种事情男人心里还是没有底。
等等？男人松开了方婷，打开背包，取出信件。
“市田径队，将于下周一到贵校进行人才选拔。”
早上与周明打电话的时候，男人刚睡醒，头脑不清醒，到现在这才注意到，市田径队来选拔人才的时间与自己生理课的时间竟然撞在一起了。
方婷察觉到男人的不对劲，关切地问道，“老公，怎么了？”
“没事。”男人看着女人摇了摇头，转身离开，“我出去打个电话。”
在走廊拨通了周明的电话。
“喂，周明，是我陈泰生。”男人说道。
“咋了？这么快就又给我打电话了？”周明疑惑地问道。
“我周一有课，我想问问看，你们市田径队可以晚一天过来吗？”陈泰生问道。
“唉……兄弟，什么课这么重要，再说了，这件事本来就是上头领导定下的时间，哪是说改就改，儿戏不得。”周明解释道。
“好，那我明白了。”男人说道。
挂断电话后，陈泰生看了眼房间里的方婷，默默吐出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
中午，方婷和陈泰生带小源回到方国平家中，陈泰生本来是不想过来的，但是想到万一下周一的生理课刘娟有什么要交代的，便一块跟了过来。
仅仅是站在别墅的铁门，陈泰生便会下意识地感觉心跳加速，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个耻辱的晚上，自己跪倒在地，将尊严放在地上蹂躏的夜晚。
“你们来了？”刘娟在家中，伸手递给他们拖鞋。
“是，妈，你知道彭丽回来了吗？”方婷换上拖鞋问道。
“知道呀，我可听说那丫头现在可是在国企里头，还是做得高管嘞。”刘娟说道，又看了眼身后的男人，才对方婷说道，“可惜了，你们俩当初本来是差不多的，现在你倒是成了家庭妇女了。”
方婷脸色一变，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进屋里。
蹲下来对身旁的小源说道，“爸爸妈妈今天有事，可能要晚点过来接你，你在爷爷奶奶家里要乖乖听话知道吗？”
“嗯。”小源乖巧地点了点头，睁着大眼睛看着方婷道“那你和爸爸早点回来，别忘记来接我。”
“嗯嗯，乖。”方婷摸了摸儿子的脑袋。
陈泰生换好拖鞋后，站在走廊，刘娟神情冷漠地看着他，道“到书房一下。”
男人默默地点了点头，这样的日子他也已经习惯了，就算自己怎么努力表现，可是在方婷父母，尤其是在刘娟的眼中，自己还是一无是处的穷小子，在学校的时候也从未给过他好脸色。
跟在刘娟身后走进书房。
刘娟站在门口，让男人先进屋，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下四周，才关上门。
男人站在地摊上，刘娟坐在办公桌后，从桌上掏出一张纸，递给陈泰生，道“这是我上网搜到，国外关于生理教育的内容，你拿回去好好准备。”
男人心中一暖，这个岳母虽然总是摆着一副冰山脸，可是对自己的家庭也没少出钱出力。
“谢谢妈。”男人接过纸张，感激地说道。
粗略地扫视了大概内容，男人呼吸加重，就算知道生理课与性教育相关，可是男人也是没有想到，其中的内容是这么的露骨。
竟然有当众演示性交的正确姿势？
刘娟看着男人，道“里头我有打钩的内容是比较必要的，其他的可有可无，我想应该不是太重要，太过分的学校这边也不会允许。”
“哦哦。”男人松了口气，可是看向打钩的内容，也并不轻松，其中甚至有向学生展示正确的自慰手法的要求，“打钩的，这些都要吗？”男人窘迫地问道。
“是。”刘娟点了点头，“这些都是基础的，学生我也会尽量安排你们田径队的孩子，免得你尴尬。”
“田径队的孩子。”男人脑海中回想起几张稚嫩的脸庞，尤其是昨天放学前，周鹏与张帅的对话，十三四岁的孩子了，竟然连正常的遗精现象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是尿床了。
“好，麻烦你了。”陈泰生对自己的岳母客气地说道。
“对了。”刘娟站起来，看着男人补充道，“记得去换件好点的衣服，里面的也穿得好点。”
男人发窘，尴尬地点了点头，便要离开。
“还有，这件事别跟婷婷说，她会接受不了的。”刘娟淡淡地说道。
离开书房后，男人的脸上青一块白一块，与方婷将孩子交给岳父母后，两人手牵手相伴离开。
“咱们先去买衣服。”方婷说道。
“买衣服？”男人感到诧异，以往只有过节的时候，方婷才会主动提出买衣服，但是对于自己来人提出的要求陈泰生从来不会拒绝，他知道自己条件不好，但是苦自己，也不能苦了老婆孩子。
“嗯，给你买两套衣服，我老公长那么帅，肯定穿什么都好看。”方婷牵着男人的手，兴奋地讲道。
给我买的？男人心里一暖，也没有拒绝，他也确实需要两件像样的衣服，甚至，还需要一条得体的内裤。
方婷牵着男人来到一家就近的商场，中午太阳正是最毒的时候，就算走在树荫下，走了这么久，两人也早就汗流浃背，方婷抱怨道，“早知道那么热，就开车出来了。”
陈泰生不以为然，出门前他也的确打算开车出来，却被方婷拒绝了，尽管没有说明原因，但是他也猜到了多半与那彭丽不无关系。甚至，给他买衣服也是如此。
走进商场以后，两人都松了一口气，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南方的五月天气便是这般恐怕了。
陈泰生看着商场里五花八门的牌子，他对这些向来不感兴趣，也不大了解，但是方婷不同，她出生在优渥家庭，对于名牌对她来说都是如数家珍，方婷牵着他径直走入一家西装店。
男人心里没来由地生出一丝紧张的心情，甚至有些窘迫，仅从店面装修便可以看出，店内商品的价格不菲。不过中午的时候，店里基本没有客人，只有穿着制服的一个女店员在店内，见两人进来，礼貌地走上前，道“欢迎二位，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二位的吗？”
“我想给我丈夫买套西装。”方婷指着身旁的陈泰生说道。
“西服是嘛？好的，请问先生您的号码是？”店员看上去极为专业，不仅服务态度很好，而且在与人交谈的过程中，始终面带微笑，十分给人好感。
“号码？xl？”男人说道。
方婷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就连女店员也忍俊不禁，伸手挡住上扬的嘴巴。
“这样吧，我给您量一下码数。”店员提议道。
“哦哦，那麻烦你了。”男人有些尴尬地说道。
女店员从柜台后拿了一卷量尺出来，道“先生，麻烦你将手打开。”
男人顺从地张开双臂，女店员拿着卷尺在男人的后背，腰部，腿部比画着，“先生，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女店员看着卷尺上面的数值，有些好奇地问道。
“怎么了嘛？”男人疑惑地看着她问道。
“您的身材相当的标准，简直可以去当模特了。”女店员感慨道。
男人就算表明不说，心里也有些许得意，只要他不说明自己的年纪，对方仅是从他的外表判断，都估计不出他的年纪，这么多年的坚持锻炼让男人的肌肤依旧保持青春活力。
量好尺寸后，店员从门外展柜内的模型身上脱下一套西装，拿进来解释道，“抱歉先生，我们这恐怕只有柜台的这套西服适合你了。”
男人接过西服，黑色的西装，在领口用金色丝线绣成一朵低调的金色玫瑰，西服面料摸起来手感也很好，怕是价格……男人心里一沉，毕竟是放在柜台展示的。
“，这件大概多少？”男人小声问道，方婷在一旁轻轻扯着男人的衣领示意他。
女店员露出微笑，从男人手中接过了西装，道“先生，本店的西装都是进口面料，这上面的绣花也是纯手工制作，自然价格也是要稍贵一些的。”
“多少？”陈泰生没有理会方婷脸上不悦的表情，固执地问道。
“这件的话，打完折大概六千块。”女店员平淡地说道。
男人瞪圆了双眼，诧异地看着云淡风轻的女店员，指着她手中的衣服道，“多少？！就这一件衣服要六千？”
“好了，你别说了。”方婷不满地拽了男人一下，上前尴尬地对店员说道，“不好意思，您方便跟我过来一下吗？”
“当然可以。”女店员点了点头，跟方婷走到角落，将男人留在原地。
居然一件西装就要六千块？男人还是觉得诧异，他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不过三千五，就这一套西装就要将近自己两个月的工资。
男人想要离开，可是妻子还是在角落跟店员窃窃私语，不知在谈论着什么。男人只好站在原地，无奈地看向方婷。
方婷拍了拍店员的手臂，走上前面带微笑地看着男人，靠近说道“我跟她商量了，只要两千块就可以拿下。”
“两千？”男人皱着眉头，看着方婷，就算是两千块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倒不是他抠搜，要是这钱花在方婷身上他心甘情愿，只是他自己不值得为自己花这么多钱。
“怎么样？”方婷摇了摇男人的手臂，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挺好的。”男人思索了会儿，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终究是选择妥协，就算给妻子买个喜欢。
方婷的脸上这才露出笑容。
男人怀着心事，提着沉甸甸的袋子走在路上，袋子里装着他换下的衣服，方婷执意要他扔掉，可是他觉得没有必要这么做，毕竟衣服又没有坏。穿着这么昂贵的西服走在路上，男人却觉得浑身不自在，尤其是西服衬衫将自己的胸口束缚住，尤其是胸口的两颗小葡萄，透过薄透的衬衫印压在上面，男人觉得，这样显得极为不雅。
西裤又将自己的饱满的翘臀勾勒出来，前段的裆部又隆起一大包，尽管高昂的面料穿着很舒服，甚至也的确显得他整个人更有气质，可是在男人心里，他觉得自己就不是穿这套衣服的人。
“真的好看吗？”陈泰生看着妻子问道，就算刚刚妻子见他穿这套衣服从试衣间里走出来后，便一直在夸奖说，这套衣服如何，如何地适合他。
“当然好看了，当初你要是穿这套衣服去我家，我爸妈肯定就不会为难你了。”方婷开玩笑道。
男人闻言，心里一沉，低头看着自己这身衣服，就是这套衣服，就可以让自己变得不一样了嘛？当初自己就可以不用下跪？难道自己对方婷的爱，还不如这一套衣服来得珍贵吗？
方婷没有注意到男人的异常，环顾四周，突然对男人说道，“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去找个厕所。”
“好。”男人眼神有些失落地点点头，望着方婷折返回刚才出来的西装店。
眼神突然瞥见了一旁的内衣店。
低头望向自己的裆部，现在自己穿得像模像样的，是不是也应该给自己的好兄弟给安个好巢。
“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男人提着袋子走进内衣店。
男人有些生涩地环顾四周，盯着人模身上穿的白色内裤，伸手指着问道“这条大概多少钱？”
“哦，这条是我们这季的主打款，面料是抗菌的，对男性身体健康非常有好处，价格的话，一条312。”女店员见男人穿得衣冠楚楚，便显得格外热情。
312块？男人眉毛轻佻，这么贵？但也学会了装模作样地解释道，“哦哦，那我再看看吧。”
“好吧。”店员失落地说道。
突然，从柜台后沙发上，一道身影站了起来，对着刚刚要出门的男人喊道，“这位先生，请您稍等一下。”
男人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她，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脸上化着浓妆，男人见她走上来，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头。
“这位先生，请问您方便留一个联系方式吗？”女人突然开口道。
男人心中觉得太过突兀，便下意识想要拒绝。
女人取下架子上的两条内裤，对店员道，“去给这位先生包起来，就算是我李雪送给这位先生的。”
男人诧异地看着她，道“无功不受禄。”
李雪看了下手表，道“这样吧，我的确有事想求您帮忙，只是我等下有个约，您要是方便的话，就给我留个电话吧。”
店员提着袋子过来，递给李雪，李雪打开号码，顺手将袋子递了过去，男人看着女人的脸庞，还是可以看出这张脸，原本的模样还是挺漂亮的，况且，自己一个大男人还能吃什么亏不成？
男人接过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有空联系。”李雪温柔地看着男人说道。
男人接过袋子，转身离开，手机突然响起，是个陌生号码，回过头，李雪指着举着手机跟他伸手示意。保存了号码后，男人掉头离开。
碰巧遇到了“上厕所”回来的妻子。
“我刚刚找了好久的厕所。”方婷脸色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注意到男人提着的袋子，道“这是你刚刚买的内裤？”
“你认识？”男人有些惊讶，妻子一眼就认出这个牌子。
“嗯，这个牌子很优秀，对嘛，就要对自己好一点。”方婷拍了拍男人的臂膀，说道。
男人沉默不语，看了眼手中的袋子，若是妻子知道这两条是别人送的，又该作何感想。又忍不住在猜想为何那个叫李雪的女人只是要了自己的号码，便这么慷慨地给了自己两条高档内裤。
将衣物寄存在商场前台，方婷去厕所补了下妆容，出来后，牵着男人的手，做着电梯到了顶楼。
“欢迎光临。”电梯门开，门口的两个迎宾鞠躬道。
“你好，彭丽小姐在哪桌？”方婷问道，今天晚上她也将她压箱底的衣服穿了出来，打扮得美艳动人。
“哦，彭小姐还没到，但是已经预订好位置，我带二位先过去。”迎宾恭敬地说道。
陈泰生牵着方婷的手，跟在迎宾的身后，坐在靠窗的一张四人桌，想来今天晚上来的人并不会太多。
坐下后，男人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出现在这个餐厅的男人，无一人没有身穿西装，都是细皮嫩肉，皮肤白皙。一看就是平日里在办公楼里坐着的，男人转过头看着玻璃窗里折射出的自己，模样看着也是不错的，小麦色的肌肤，也显得健康，起码他喜欢自己这样的模样，平息心情，从这个角度便可以俯视整个城区风景。
“婷婷。”突然从门口传来悦耳熟悉的声音，男人回过神，转头看去，是她！怎么会这么巧。
女人也注意到了，坐在方婷身旁的陈泰生，稍显惊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坐下，道“婷婷，这位是你老公泰生吧？”
方婷点了点头，道“对，这么久没见，就带他一块介绍给你认识。”
男人看着对面的女人默默地点点头，她正是刚刚在内衣店内，留下自己手机号的女人，可是她不是叫李雪吗？
“雪儿，也就丽丽回来你才有空，不然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你一次。”方婷说道。
“哪能呀，你现在是有家庭的人了，不像我孤家寡人的，除了忙点工作，也没啥可做的了。”李雪解释道。
男人坐在一旁沉默地看着她俩对话。他心里有些惊讶，李雪竟然没有挑破他俩之前见过面的事，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尴尬。
就在方婷和李雪热聊的时候，突然一道身影浑身泥泞地出现在门口，戴着头盔，穿着机车服，可是从她窈窕的身材里还是可以看出是一个女性，女人应该是扭伤脚了，一瘸一拐地走着。
女孩特殊的造型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男人也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在男人的注视下，女人竟然一步一步，缓慢地向他们走来，停在了他旁边。
女人身体靠在桌子上，一只脚踮着，双手抓着头盔取下，发丝飞舞，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舒展开，落在男人的脸上，好香呀～男人闻见了女人发丝的香味。
这才看清女人的模样，想不到和外表形成巨大反差的是女孩的容貌，竟长得格外的美丽动人，乌发红唇，不施粉黛，却是自然明艳的模样。
“丽丽！”二女一同惊呼。
丽丽？难道她就是彭丽？男人顿时觉得遗传就是一门玄学，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居然是彭旭的女儿？从相貌上，简直是天差地别。
李雪见彭丽似乎脚受伤了，急忙往里坐了坐，伸手将彭丽扶在位置上，道“你个疯丫头这是怎么了？”
“刚刚开摩托追尾了。”彭丽理了理头发，漫不经心地解释道，似乎追尾的那个人并不是她。
“还以为你去国外几年变得淑女了，咋的还是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李雪遮住嘴，取笑道。
“唉，你咂嘴还是那么欠呢！”彭丽伸手捏住李雪的脸颊，似乎才注意到对面的方婷和男人，从脸上挤出勉强的笑容，道“好久不见了。”
“嗯，好久不见。”方婷默默地点了点头。
男人察觉到，两人就算说话，视线也没在对方身上，显然两人之间有问题。
“这位是？”彭丽伸手指向男人。
“我老公。”方婷平静地眼前的杯子解释道。
“老公？叫得倒挺亲密的。”彭丽眼神稍显黯淡地调侃道。
“你还一个人吗？”方婷小声问道。
“嗯，没那么好运。”彭丽答道。
李雪也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挥挥手向服务员示意，“服务员，上餐。”
一桌精致的菜肴摆上桌，男人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景象，觉得十分赏心悦目，美食，美景，还有三个美女。
只是……气氛却又说不出哪里有些不对劲，男人坐在位置上，看向对面彭丽，彭丽却在偷偷摸摸地打量着自己的老婆，难道她们两人之前有过过节？
“要不要喝杯？”彭丽突然看着男人问道。
“啤的？”男人疑惑地问道，怎料刚说完，李雪便一不小心笑出声，方婷见到后，瞪了她一眼。李雪急忙解释道，“这种高档餐厅没有啤的，只有红酒，洋酒。”
“那都行吧。”男人有些尴尬地说道。
服务员端了一瓶红酒上来，彭丽接过酒瓶，拿了两个高脚杯，给两人倒了满满当当的一杯酒，在男人惊讶的目光中，一口气抬头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