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后半夜。
凌晨三点。
祁粲再次睁开了鹰一般的眼睛。
——「草草草,我草草草,我是一根草」
——「嘿咻,飞跃,我爬爬爬,擦擦擦!」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窸窸」
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如画笔般肆意挥洒,像是有人在他的精神世界随地大小便。
祁粲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这一刻对这个世界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不是。
她有病吗?
到底谁是神经病?
作者有话要说:
你是
内耗,是霸总最好的医美
中毒啦??
画画的时候,时听心声果然增长很快!
她无知无觉感受着自由的笔触,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想了什么,情绪就自然地起起落落。时而兴奋,时而彷徨,时而是一棵草,时而是窸窸窣窣的爬虫。
等快乐的夜间艺术家收笔时,心声已经不知不觉增长了好几千。
时听十分满意,真不知道她自己都说了什么耶?
顶楼的大床上,祁粲伸出手。
按响了床边的按钮,“…”
几名心腹保镖立刻出现,垂首等待指示,“大少。”
祁粲捏着眉骨,眸光黑沉沉的,“去看看,太太在干什么。”
这个直线距离,大概也有百米,怎么会完全没有变化?
保镖迟疑道,“是…我们让佣人过去敲门。”
大半夜,他们又黑衣黑面的,太太那么安静柔弱的人,他们直接去会吓到她吧。
祁粲咬牙:“…无论在干什么,都让她别干了,赶紧睡觉!”
保镖立刻:“是!”
想不到祁大少这么关心太太,他们的感情越来越和和美美了!
祁粲:“……”
祁氏的保镖们效率很高。
过了一会,时听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终于停了。
什么正常人会有那样的心理活动?
她也好意思骂别人神经病?
祁粲一脸荒唐地重新躺了下来。
——「死变态,掌控欲这么强,我半夜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祁粲冷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