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晶晶给时听发完这些之后,心情终于舒爽了,就连aron大佬一直没有回复消息的憋闷都一并扫清。
她看着远处,站在人群中心最耀眼的男人,心跳怦然。
就算那样清冷,淡漠地沉思,也会自动成为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时听看完之后,人在剧情漩涡之外,成功地被她逗乐了。
——「哈——蛤——ha——a——」
祁粲握着高脚杯的手微微收紧。
我的心理活动也被成功激活!
——「开始了——开始了——屎了——了——」
整个酒会厅人人都在低声交谈,只有祁粲的世界多了这道震耳欲聋的声音。
祁粲面色如常,喝了口酒杯里的水。
他今天来这个酒会是为了见合作伙伴,不是为了跟谁叙旧,但是时听怎么忽然惊动了?祁粲直觉感到一种不妙。
一种“开始了”的不妙。
他给沈助理递了个眼神,沈助理立刻心领神会:去看看太太在干嘛。
一袭明艳红裙的左明月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五年未见了啊……粲。
因为那场事故,她这五年一直在国外养身体,但她一直觉得他们之间的连接谁也无法取代,回头的时候,那个男人或许依旧冷心冷情,但一定会等她。
得知祁粲挑选了一个未婚妻联姻的时候,左明月就坐不住了,哪怕是商业联姻,他竟然走向了别的女人?
然而就在左明月放出回国消息的时候,祁粲把那个未婚妻送走了。
听说送到了新西伯利亚,三万公里之外的地方!
这其中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他甚至为了她,把未婚妻送到了那么远的地方。
左明月心头一阵感动,看着眼前男人依旧冷漠英俊的面孔,出声道:“我这次回来,其实知道你会怨我……”
——「刚才——这个朋友问我——时老师——发生甚么事了——我一看——奥——原来是——大粪车的白月光——盛装出席——看来是——有备而来——」
祁粲握着酒杯的手缓缓捏紧,她在说什么。
她不是已经安静下去了吗?这个传声机制又恢复了?
——「狗——东西——现在——和别人——你——侬——我——侬——」
这声音开始越来越密集。
在连续三十多个小时的安静空白之后,开始像拖拉机一样轰隆隆地开进了他的精神世界。
祁粲的脑仁开始隐隐地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