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一头猛兽叼住了咽喉。那股湿滑黏腻的温热触感正堂而皇之地昭示着掠食者的饥渴,好像他可以随时咬断猎物的脖子,傲慢地掌控了纪归合当下的生死。
可怜的反派,被主角钳制在房间里,宛如一只引颈受戮的羔羊。顾岐的力气不小,几乎不像传统印象里品学兼优但身体瘦弱的优等生,可想想也很合理——如果反派能随意骑在主角头上作威作福,那这个故事还有什么意思?纪归合现在也只能在心里腹诽一句,他动弹不得,顾岐那色情又下流的舔弄让他的身体紧张地绷起,没法做一个多余的动作。
眼前的一切对纪归合而言都是崭新而陌生的,现世的事故、奇怪的协议、玄妙的穿越,他必须像个稚儿一样学习应对这些突发事件。和他共生的系统,那个在刁钻的领域有着精妙而高超的科技的宇宙跃迁者,此时像死掉一样沉寂下来。在顾岐闯进他的房间前,对方甚至还在他脑海里喋喋不休地模拟这个故事的发展脉络,信誓旦旦地认为高潮情节马上就要发生了。
某种意义上讲,让人拍案叫绝转折确实发生了,但如果不是自己被主角按在床上侵犯会更好。
纪归合不明白他走错了哪一步。
他进入这个世界的时间很早,早在整个故事发生之前。系统给他安排的这个角色也很巧,是一个在早期就能和主角产生交集的身份。明明是天选般的开局——温柔善良的女学生,从小在金堆玉砌的象牙塔里公主一样长大。一边是从小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王子,一边是白屋寒门却优秀耀眼的骑士,主角与生俱来的优秀像阳光下的宝石,不论走到哪里都散发着令人目眩的光辉,他生来就要得到公主的垂爱。
“唔!”
顾岐张开了他红润饱满的唇,毫不留情地咬住了纪归合柔软的侧颈,像猎犬叼起野兔,牙齿紧紧嵌合,把一圈小小的肉露骨地含进嘴里,滋滋地舔咬。
纪归合的注意力立刻被强烈的疼痛拉回来。主角的一只手此刻按在他匍匐的性器上没有动,另一只手却已经撑掌住他的身体,虎口卡住他的腰肢,跃跃欲试地向上摩挲。
“别……!”纪归合抬手要掀开顾岐捏住他性器的手,却好像提醒了对方这个器官的存在。顾岐没有任何章法,像是一边抵抗本能一边沉沦,滚烫的脸颊在纪归合脖子上轻轻蹭了蹭,他伸在纪归合裤子里面的手却一圈,把那只脆弱的肉具握进了手掌里。
纪归合一个激灵,他的两条腿被顾岐的身体沉沉压住,只能勉强挣动几下。顾岐明显不喜欢手下这头猎物进行的垂死挣扎,他就像个荒淫的君主,滑动着殷红的舌,漫不经心地叼住了纪归合小小的喉结,他的声音黏腻,又十足地不怀好意。“别逼我咬你这里,纪归合。”他胸中震出几声轻笑,语气很低,“喉结很脆弱,严重一点是会出人命的,对吗?”
他说话的时候,牙齿和嘴唇轻轻磕碰在敏感的喉结上,让纪归合皮肤上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酥痒。这太奇怪了,纪归合急促地喘息几声,他不习惯身体里冒出的这种古怪悸动。
“顾岐,你放了我。”纪归合深吸一口气,试图和开始讲人话的主角沟通,“我会喊医生来,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发誓不报复你。”
“为什么?”听到这话的人好像很困惑。顾岐慢慢地转动手腕,恶劣玩弄起手底下安安静静的性器,他认为是时候让气氛变得更热烈些,“不是你给我下的药吗?春药。”他一点也不避讳,“既然你很讨厌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解铃还须系铃人,纪归合。我们不应该把其他人卷进来。”
主角什么都知道。纪归合头痛地想,顾岐是故意进他套里的。
其实他在一开始根本就对如何贯彻“欺负主角”这条行动方针没有半点头绪。纪归合自认不是个多高尚的人,却也没办法对一个没做错任何事的中学生进行什么无耻的霸凌,他的心理年龄怎么也有二十好几了,实在不好意思对未成年人做出什么过分的恶行。况且这座学校本身就不适合顾岐这样的草根生存。
大概是为了凸显主角特别的身份和凄凉的境遇,故事里这座环境优美、师资雄厚的私立高中里遍布着非富即贵的各类二代,寒门出生的主角根本就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想必这种学校愿意向他这种出身的学生抛出橄榄枝,不仅仅是看中他优异的成绩和才华,更有点宣传自身形象的噱头在里面。主角从入学的映辞是这个故事原定的女主角,这个学期才作为他的未婚妻转学过来。她一来就对主角展现出了莫大的兴趣,这才勾出了他和主角的矛盾……
顾岐的表情似乎因为他的话语微微松动,他大概想说点什么,纪归合连忙再接再厉:“等……这次合宿结束,我可以和她提退婚。”他垂着脑袋,竭力让自己看起来狗腿又卑微,“顾岐,看在我们……你饶了我吧。”
纪归合说完,想偷偷从床上溜下去。他们现在在正处在一座颇为庞大的还上游轮里,按照故事的既定发展,这个学期学校应该有一次名为合宿的集体旅行。尽管这种设定在真实的世界里会显得好笑又荒诞,但在这个以学生爱情为主基调的古早校园故事里却尤其合理。又因为有权有势的家庭众多,游轮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一个完美的交通工具和情节萌发地。海上时常没有信号,游轮这个场所又封闭隐秘,不仅常受到侦探家的青睐,也适合产生任何罗曼蒂克的剧情。青春期躁动的少男少女共渡一船,不发生点什么才会让人惊疑。
可是,纪归合没从顾岐脸上看到任何满意的表情。他被主角紧紧地攥住了胳膊,整个人拖拽回了床铺的中心。
他看到顾岐脸上的平静表情寸寸开裂,那张好看的脸上竟沉积出一种蓬勃而惊人的怒意。
没人能从那种暴怒中存活下来。纪归合的求生欲当即警觉地得出结论,他不管不顾,立刻挣开主角的束缚,赤着脚也要往房间外面跑。
——到外面去,至少打开门,就能得救了!
身体跟不上大脑的指示,他的一只脚被顾岐拽了回去,一双铁箍一样的手臂环上来,把他拖进一副热蒙蒙,阴沉沉的胸膛里。
主角剖开他的身体,像剖开一条案板上的鱼。他直接扯下纪归合的裤子,如同一头怒狮,鬃毛都炸开来,好像要狠狠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他直接摸纪归合的腿心,纪归合把腿并得紧紧的,曲来扭去地躲顾岐的动作,他下面全湿了,都是淫水浸透的湿痕,他不能给顾岐看到。
可惜反派的力气在主角面前永远不值一提,顾岐的掌心钻进纪归合滑腻白嫩的腿中央,直达那块湿热红润的秘地。他摸到了纪归合阴茎下面一块湿漉漉的水渍,和两片滚烫的,隔着内裤不停吐水的柔嫩穴肉。
“这是什么?”顾岐动了动,一节手指陷入纪归合前面那个小穴凹陷的缝隙里。
他的声音不大,特别诧异,难以置信地通过手掌的触感描摹那个隐秘穴口的形状。他一动,指腹陷进狭窄的热穴里面,摸到肉唇热烫柔软的弧度。
“纪归合,”他放松了力道,想把人摆正了,“你是女孩吗?”
“当然不是、唔……你不要摸了!”顾岐的声音像一道滚雷,重重在他耳边砸响。纪归合急了,敏感的穴被顾岐罩在手里,他暴露了最不想暴露的秘密。
“松手、放开我!”事态从这一刻开始完全失去了控制,他无法想象顾岐会如何利用他身上这个致命的弱点,“你要干什……唔不……”
他什么也没说,没有威胁恐吓,也没有厌恶嘲弄。顾岐沉默着,从侧边挑开纪归合内裤的边沿,肉贴着肉,从下往上地摸纪归合的下体,从他湿润的屄摸往半硬的阴茎。他仿佛一个谨慎的学生,严密地用掌心体会纪归合下体每一寸肌肤的形状。纪归合的身体绷紧了,背部弓起一个流畅的弧度,他呜咽一声,身体僵硬地贴在顾岐的胸口上,后背一片黏热。
“别、别摸……”他哆嗦着,腿根细细地发颤,腿膝徒劳地闭合,艰难地把顾岐的手夹入身体,妄图通过这样的动作阻止顾岐的探索。
“你别怕。”顾岐的声音落下来,落在纪归合赤裸的肩头,“我不会说出去的。”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灰狼披上人类的伪装,顾岐端起好人的模样。他牢牢地把纪归合圈在怀里,心跳的声音顺着紧贴的皮肤交递。他摸纪归合直硬的性器,摸他穴口那道狭窄的缝隙,手指填进去,撑开那只小小的穴,把嫩白的阴唇翻开,露出肉红色的小口。湿滑的甬道里迎来陌生的触碰。纪归合的里面绞紧了,他的腿蹬在床板上,咚的一声,要用力把顾岐的手推出去。他脑子全乱了,不知道要说什么,身体里升起一股悚然的快意,他被围在一堵名叫顾岐的墙里,所有抚摸和把玩都变成无边的欲,他的女穴里慢慢渗出动情的透明液体。
“哈啊……”他仰起脑袋,一头毛茸茸的发都垫在顾岐漂亮的锁骨上,他被涌动的情潮拖着往下滑,又被顾岐提着腰,手指吃得更深,一汪清透的淫液涌出来,顾岐插进去的手指湿透了。
好小,好热,好湿。顾岐摸着纪归合的穴,他的内裤湿了一大块,被挺起的肉棒和强行塞入的手掌挤成细细一条。顾岐把纪归合的性器剥出来,它被弄得硬起来,样貌规矩,颜色也浅,色情得生涩。内裤被卡在腿缝上,顾岐的脸贴着纪归合的额头,感觉到湿湿的汗,好像他们是两块融化的糖浆,在高温下黏黏糊糊地交缠在一起。他看向纪归合的小穴,看着它柔顺地含进去半根指节,入口红红的,流淌出来的淫水像流动的蜜。他的手掌压在上面,指节勒出白生生的肉痕。他又插进去一根手指。
“你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他很笃定,手指慢慢地拓入紧热的甬道,纪归合湿得厉害,他仿佛探入一池丰沛的泉,“我会帮你,”一个有趣的想法盘旋在他脑子里,他把手指抽出来,湿淋淋的指节蹭在纪归合汗湿的侧脸,混着他之前射上去的半干的精液,“作为回报,你要听我的话,纪归合。”
“……好,你说到做到。”他双性的身体会引来太多视线,万一爆出去也没法顺利地完成和章映辞退婚的情节——他可以当丑角,但是主角心仪的对象万万不该沦为笑柄。
“纪归合,”顾岐喟叹一声,“你乖一点。”抬手把纪归合压回窄床上,他们回到了刚开始的那个姿势,他重新把金尊玉贵的小少爷掌控在身下,而这一次,对方没有任何理由推开他。
一种庞大到难以言喻的占有欲立刻摧枯拉朽地覆灭过来,把顾岐完整地吞没。他要得到这个人,就现在。以一种睥睨的姿态,顾岐审视着纪归合光裸的身体。他的目光落在纪归合被舔得斑驳的脖颈上,凝视着那几个暧昧的印记,他把手覆上去,刚好盖住纪归合喉结上那块红色的痕迹,他一动,指尖碰到一圈规整的咬痕,那附近凹下去的轮廓还很分明,他不久前才咬过。会被人看到吗?别人会带着隐晦好奇的视线窥视他,好奇是谁在这里留下了一个显眼的记号,猜测他背地里是否有着一个不能示人的地下情人。人们会质疑他的品行,怀疑这幅诱人的皮囊之下是不是也流淌着肮脏的天性,他也不能再他那维持可笑的联姻了,贵气的小公主是不会容忍不忠的。他没有选择,他只有我。
他轻轻笑起来,慢慢用手抚摸纪归合颤抖泛红锁骨,目光往下滑,停留在纪归合平坦的胸膛。这真的是一具男性的身体,乳房没有一点女孩会有的柔软起伏,他伸手捏了一下,指腹捏住一只小小的乳珠,用力一掐,纪归合明显地抖了一下,惊叫出声,顾岐认为这一下喘得很色情。他以后会把这里吃得很红,很软。他用手掌托住纪归合的胸口,虎口向上推,把这副扁平的身体推出一块柔软的隆起,恰似一对幼嫩的乳。
“我能吃一下这里吗?”他说得客气,手指绕着纪归合的乳尖画了一圈,好像真的要征求对方的意见,“不好意思,”他低下头,“我会把你这里咬到鼓起来。”他笑,像一只耸人的狐狸,“这样说你会有心理准备吗?”他的舌头也红,像艳鬼,含住纪归合一边的嫩乳,把整个乳头都卷到嘴巴里,轻轻地动物似的啃。
纪归合感觉自己要炸开了。顾岐的表情认真,神色淡淡的,任谁也看不出他在侵犯别人。他着迷地抚摸纪归合的身体,捏他脆弱的乳尖。胸口好烫,被湿热的口腔含进去了,乳头颤颤巍巍地被咬充血,挺成一粒小巧的红豆,被顾岐托在舌头上,叼起来,咬,嚼出啧啧的水声。他含着纪归合的乳,吮出一圈不明显的隆起,纪归合被他弄得不舒服,流窜的快感鞭打他在的身上,像鱼打摆那样抖。他的身体泛出红,每一个毛孔都争先恐后地流出细密的汗,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是一团含水的棉,顾岐压在他身上,随便一挤,他就由内而外地流水。
“嗯、嗯……哈……”他无措地抓紧身下的床单,手指握紧了,攥出一个狰狞的皱巴巴的漩涡。他的脚跟踢在被子上,脚趾都红,痛苦地蜷缩着,身体找不到快感的出处,浮起动情的颜色。顾岐咬他的胸脯,牙齿叼着他的肉,贴着乳晕咬出一个牙印。
“呜啊!”他的脑袋往后一仰,撞进顾岐的掌心里。身上疼,但是又好爽。他的胸口酥麻的,每碰一下,就像被蚂蚁咬一下。他听到长长的叹息,看见顾岐牵起他的手,用自己的胳膊带着他的胳膊,把他手环到了自己的背上。
“别乱动,我看看。”顾岐兜住他的身体,把吃得红肿的乳头吐出来,分心检查了一下,“好小,怎么还这么小。”他很坏,直接用手拧住另一半完好的乳珠,仔细地看两只没什么分别的乳尖,想找出它们的区别。
“被我吃的红了,肿肿的。”他故意埋下去,轻轻叼着那团小小的隆起,含混不清地嘬吸,“好可怜,被我咬了。”他从鼻腔里哼出笑,非常得意,“以前有人咬过你吗?以后只有我会咬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