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与大学生有了共同语言。对于这个发展,鸣人自己都有些惊讶。佐助曾经在帮他们烧柴火的时候听见鸣人调侃:“我还以为,你会瞧不起我这个大老粗呢。”年轻的诗人看了他一眼,也抱以微笑:“可别妄自菲薄,你肚子里的诗可比我丰富得多。”
接着,佐助开始洗木盆里的衣服。他听到了诗人对鸣人的称赞:“你没有读过海涅,没有读过普希金,没有读过叶赛宁,可是我知道,你也是诗人。你爬过许多高山,征服过许多恶劣的气候,你本身就有一张大山似的巍峨强健的脸。毫无疑问,你就是诗人。我从你的眼神和额头就看得出来。”
佐助趁着用手肘擦拭额汗的那当口儿,偷偷地看向鸣人。可不是么?果然就像赤砂之蝎说的那样,这个男人的眼神就是海水,那坚毅的额头简直就是大山做成的。
鸣人却不关注夸奖的内容:“你刚才说的那几个人名可真奇怪,都是老外么?他们都是诗人吗?”
“都是大诗人。”
“比你如何呢?”
“我?”赤砂之蝎笑着低下了头,“萤火些微,怎可与日月争光?”
“我可不信!”
“那你来听听这首吧……佐助小兄弟,你也来听听吧,你正是要多读书的年纪……就说这首以‘骑士’为主题的诗……‘世上有一个可怜的骑士,具有沉默和平凡的性格,惨白的脸上露出阴郁’……”
“等一下,”鸣人打断了他的吟诵,“为什么说是‘可怜的骑士’?对这首诗的背景我们可一无所知。”
“你别急,答案就在后面……‘从此他的心灵炽烧,他不再正看女人’……‘他把佛珠带在颈上代替了围巾,脸上的钢盔从未在人前揭过。充满纯洁的爱情,忠实甜蜜的幻想,ad三个字母蘸了血画在盾上’……”
“ad是什么意思?”
“是拉丁文aveaterdei,伟大的圣母。”
“这个骑士以血书写圣母之名,画在盾上,还戴了佛珠……这是在喻示他的理想么?他的举动很诚恳,他对爱情的幻想还那么纯洁……我想,这是想描绘一个为了理想和爱愿意付诸一切的骑士吧?这样的一个理想主义者,愿意为了贯彻心中的热情而奋斗,为什么会可怜呢?”
“诗的结尾是……‘他度着孤寂的生涯,无声地,悲惨地,在疯狂中死去’。”
“这是谁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