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血脉已经如常,想来祖师婆婆的土生丸确有奇效,姑爷只需十二日一服,便可阻止金血症发作。祖师婆婆当日遣我师伯师叔往色达取药引,如今算来,玉树宫制得土生丸百余颗,足以为姑爷延寿叁年不止。”楚门羽为鹧鸪哨搭罢了脉,徐徐而道。
鹧鸪哨闻言大喜——再有半月,搬山叁人与这玉树宫的高徒就要前往云南了。此一去祸福不知,但是楚门羽此言,让鹧鸪哨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
从赛马会归来已有多日,当日,鹧鸪哨略施手段便轻松击败了叁名康巴壮汉。如此一来,来日到了云南,鹧鸪哨也自然无需胆怯。
然而鹧鸪哨此刻心中所想,却与云南献王墓毫无关系。
“呃……烦劳楚兄,敢问……在下可还有什么别的病症吗?”鹧鸪哨轻咳一声,硬着头皮问道。
“魁首气血通畅,肾气沸腾,肝经强劲,没有半点问题。”楚门羽一向大大咧咧,哪能明白鹧鸪哨那些个婉转心思?
眼看楚门羽就要走,鹧鸪哨终于坐不住了,他腾身而起,拉住了楚门羽的手肘。
“敢问师兄……呃……仙儿身体可有恙?”
楚门羽愣住了,封门仙日常诊脉都是乌子欣负责,他哪能知道?
“小师妹平日都是乌师伯诊脉,她有没有恙,我哪知道?不过想来,小师妹若是有恙,早就传的满宫皆知了,魁首何出此问啊?”楚门羽犯起了迷糊——鹧鸪哨前言不搭后语,叫他听都不知道从何听起。
鹧鸪哨闻言叹苦——这楚门羽半点不理解他的心思,逼得他走投无路,只能直白相问了。
“呃……师兄……我与仙儿成亲已有月余……仙儿……可有喜讯?”
鹧鸪哨能说完这句话,已经是用尽了此生所有的不要脸。
楚门羽愣住了——原来鹧鸪哨支支吾吾半晌,要问的居然是这个。
楚门羽虽然没为封门仙诊过脉,可是封门仙若是有孕,只怕乌子欣早就张扬的满宫皆知了——乌子欣不愿封门仙与鹧鸪哨同赴云南,这早就是不争的事实,事到如今,乌子欣都没发话,想来封门仙自然还未见胎相。
这鹧鸪哨是搬山门人,半点不识青囊派的手段——封门仙若是有意避子,只怕无论鹧鸪哨如何日夜相缠,都是有花无果。
“姑爷,不瞒您说,我是半点未听说小师妹有孕。姑爷您也别急,这玉树宫多的是仙方古法,小师妹若是有心避子,只怕姑爷您这行外之人不能相抗。话虽如此,小师妹实在是玉树宫乃至青囊派一等一的高手,她有心避子,也是为了来日助力姑爷,还盼望姑爷勿恼。需知此行凶险,便是玉树宫并绿春宫二处,也还得得了小师妹相助,姑爷才能更有胜算。”楚门羽劝到。
鹧鸪哨的心思,楚门羽并非不能理解——若是封门仙有孕在身,青囊派必然不会叫她再冒险入献王墓。无奈这夫妻俩,你想着护我,我想着护你。可封门仙精通医术,鹧鸪哨就免不了要吃亏。
“师兄所言甚是。”鹧鸪哨应道——可是一想到封门仙瞒着他行避子之法,他就不禁心痛神伤。
献王墓只怕是凶险,鹧鸪哨如何舍得让封门仙与他同陷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