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夏明勤思路糊弄眼下,装作懵懂无知,还要搀扶着夏明勤下台阶。
也挺让人膈应。
夏明勤闻言手轻抚在许襄君头顶,宽慰欣喜:“朕没白疼你,还是你最懂事。明明你年纪最小,怎么能这么懂朕心?”
“ ”你看我想懂吗!
许襄君拧眉,压声轻语:“因为襄君心悦陛下啊,陛下竟不知吗?那陛下可伤了妾身的心。”
她俏媚着娇声,换成仰躺动作盯着夏明勤,烟波匀动分外勾人。
余光却瞧见门前竹帘旁站在一个人,素蓝衣袍身形挺立。
黎至垂射而来的眸光与她交错,许襄君惊了一身汗,嗓子瞬间被堵住。
他几时进来的。
夏明勤笑着俯身,在许襄君怔愣时轻轻吻在她眉心,朗笑说:“恩,是朕说错了话,襄君最是心悦朕了,那这么乖的襄君想要怎样的赏赐?”
末了夏明勤伸颈,想印在她唇上。
许襄君忙地惊侧起身,他的唇角还是蹭擦到她脸颊,湿漉漉的让人头皮发麻。
许襄君神色青白,抬手便是想擦,却在夏明勤目光下止住动作。
掩头一派娇羞,嘤然有声:“陛下有人。”
“臣 臣妾什么也不要。”声音不住轻颤,手被情景压迫,缓缓钩上夏明勤衣袖。
许襄君余光慌忙看向门前,黎至垂颈并未抬头,从他略微犯僵的双肩,许襄君绝望地倒吸口凉气。
夏明勤臂膀一揽将许襄君摁在怀中,唇角垂她耳边:“听闻襄君爱听经,朕今日便同你一块听如何,你可喜欢?”
我不喜欢!你赶紧滚!就地驾崩也行。
许襄君咬牙揪紧被褥,真想一掌打昏夏明勤,颤抖的掌心一忍再忍,最终将自己噎得胸闷气短。
夏明勤朝门前招手:“黎至来,如往日那般给朕与婕妤诵段经。”
“是。”
步声渐进,每一步跟鼓槌一样狠擂在她心口,惶惶然让人发慌。
“ ”许襄君在夏明勤怀里隐怒上头,挣脱不得让她愈发愤闷。
侧垂头实在不知如何,嗓子呜咽尽数吞下,也不敢抬头看近在咫尺的黎至。
油然一股钻心让人神智难清。
夏明勤将头枕在她肩上,笑着问黎至:“襄君平时最爱听哪段?今日便听这卷。”
黎至回眸佝颈,缓缓伏地跪在床榻不远处,清冷声字字清晰:“娘娘喜听《十善业道经》”
许襄君脊背犯麻,欲哭无泪,唇舌咬了再咬。
谁有十善了,她现在想有十恶。
夏明勤复述遍,用力将许襄君揽紧:“十善业 难怪襄君如此懂事,竟是因此,遇见襄君倒是朕的福缘。”
他朝下睥睨看向黎至清瘦的脊梁,吩咐道:“就诵这。”
黎至伏地叩头:“是。”
听这细声,许襄君本能别开眸,隐隐咬牙,吐不尽此刻胸间苦闷。
黎至缓缓出声:“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娑竭罗龙宫,与八千大比丘众、三万二千菩萨摩诃萨俱。尔时,世尊告龙王言。一切众生,心想异故,造业亦异,由是故有诸趣轮转 ”
她试图挣脱时,夏明勤臂膀收紧将她拢紧怀里,两人贴的严丝合缝。
耳边是黎至清晰的咬字,每一个字都如同把刀扎她心口,疼痛难忍,终等到一篇经文诵完,许襄君求饶般央告夏明勤要休息。
软声极力求讨:“妾身又困了,陛下可容臣妾再小憩会儿?”指尖绕着他衣角,生怕夏明勤不应。
夏明勤目光坠她小腹上,怕她不适,上下仔细瞧她神色,见她一切都好,抬手将薄被替她掖好。
沉声:“那朕今日在这儿陪你,你且歇息。”
许襄君心口无数柄刀恨不得迸他脸上,浅笑着拢紧被子滚到床里侧装睡。
满脑子反复:夏明勤什么时候滚?
这让她怎么面对黎至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
连昬接晨
◎娘娘昨日说心悦谁?还请婕妤娘娘再与奴才说一声?◎
晚间刚用完膳, 夏明勤便被秦贵妃遣来的人带走。
恭送圣驾瞬间,许襄君嘴角列到耳后,欣喜程度可比肩逢年过节赏赐阖宫上下。
她扶额歪斜, 孱弱模样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