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勤听的身上烧了把火,磨着后槽牙一把摁住许襄君腰肢,浑了色的眸子愈发深邃。
“襄君是想朕留宿上辰宫?”目光朝下看了眼许襄君微微显怀的肚子,唇线绷紧,“倒也不是不可。”
许襄君龇牙,软软泣起声,猝不及防转起调:“明明学得好好的,李姐姐教得格外细致。也不知为何突然那样对我,还好妾身外祖教过防人术,臣妾防备的快,不然臣妾与腹中龙嗣今日就要 ”她顿口大气,“当时可妾身吓死了。”
她哭抖在夏明勤怀里:“陛下,你说李姐姐为何突然那样?是不是襄君哪里做得不对?”
这话意倏然天翻地覆,夏明勤浑身瞬间凉下去,燥热退的猝然,他一个不适应引得浑身难受,又说不出一个具体的地儿难受。
脑子就一个念头,他只想将许襄君放远点,煞得心口凉。
他皱眉,肃穆说到:“朕今日已经将她将为贵人,位份太低也不易抚养宣邑,孩子暂且送去丽妃处抚养。”
“你所惑的明日朕着人审问缘由,定给襄君一个解释如何?你莫再因此害怕了好不好。”
许襄君看他愈发冷淡的肢体,缓缓钩唇。
太医此时正好被康灯请进门,只是往往后看,许襄君瞧见黎至身影,神色当即敛进皮相里。
五名御医一同诊脉,异口同声说她身子没事,只是有些许受惊,心绪可能杂几分,安眠几晚便可根治。
夏明勤听到无事心里彻底踏实下来,喝声吩咐上辰宫上下照看好许襄君。
白衡却因给许襄君出‘馊主意’而被罚了一顿板子,不过许襄君求情:“白衡照顾臣妾舒坦,求陛下饶饶她。”
夏明勤瞧她模样,就草草打了五板子示警作罢。
“陛下今夜留下吗?”许襄君拽紧夏明勤袖口,目光却擦过夏明勤袖边看向门前的黎至。
黎至抬眸草草一对,挑眉收了眼中底色。
夏明勤刚起声“留”,黎至适时出声:“陛下,方才因娘娘打断的议政还停在那处,几位大人在宫中未走,可是要奴才去通传今日不议,更宿宫中?”
康灯愠眸扫了眼黎至,暂时抿口没说什么。
夏明勤想起议到一半的政事,看眼许襄君,呈现了两难之色。
他确实负许襄君许久,今日许襄君都为他学习那些,再离去确实让宫内不好看她。
黎至没张口,只是乖乖跪退:“奴才这就去通传圣意。”
在夏明勤迟疑下,许襄君伸手:“陛下若有政事便去忙吧,襄君过两日亲去含元殿瞧您,臣妾不是祸国妖女,不敢与陛下政事相论。”
她跪伏在床上:“臣妾恭送陛下。”
“ ”这给他一架不走都不行。
夏明勤瞧眼黎至,又看眼康灯:“起驾。”
许襄君恭送了夏明勤。
黎至随陛下出门时扭头看眼许襄君,唇边抿着清冷,颇有算账之意。
许襄君龇牙冲他一笑,目送他离去。
待那熟识身影消失再眸底,许襄君将自己埋进被中,心口透心凉,那番做派不知又被黎至瞧去几分。
待黎至伴驾结束,回到上辰宫已是半夜。
房门推开,榻上正是许襄君身影。
他抽出袖中帕子擦拭手掌手背,将染了血的帕子塞进抽屉,这才缓缓走向许襄君。
刚走近床榻,许襄君转身。
神色朦胧地牵住他衣角:“回来了?休息吧,你抱抱我。”她鼻腔深带的哝语一下子就碾磨上黎至神智。
黎至捏紧她指尖,温声:“嗯,我抱你休息。”
白日那些惊心,替陛下解决事情的疲惫此刻烟消云散。
他全身心放松地拥紧许襄君,许襄君将头顶进他颈子,慢声呢哼:“白衡不在,明日是其他人服侍我起身,你要早些喊我起床。”
黎至揉揉她肩颈:“你好好睡,有我在别绷着,那些都由奴才来解决。”
许襄君眯眼笑出声,人往前一凑,吻在黎至喉结上:“嗯,有你在我无忧。”
几个音从他喉结颤上脑子,黎至瞬时绷紧全身。
他僵硬的掌心摁紧许襄君肩背,喉结在她唇角一阵急涌。
黎至嗓子里全都‘许襄君’三个字,但又不敢唤,颈子炽热气息要了他一半神思。
次日许襄君略微清醒有神智就觉得不对,耳边为何这么安静,宫内出事了?
她茫然睁开眼睛,看见黎至如同上次那般坐在床边,手捏了本《傅说传》正看得入神。
她笑了笑盯紧人,黎至梳洗整齐,束好了发,浑身打理的一丝不苟。
这段时间也是养好了点,面上见了点肉,便比宫内初见要俊朗许多,眸底澄澈清净,一如那时读书求学的风流倜傥,如此静|坐也是天质自然。
她瞧着瞧着,不禁觉得心下暖意涌动。
“黎至。”她轻轻喊。
黎至闻声扭颈垂眸,许襄君如同小女儿的娇俏,满是明媚的在他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