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昊看着?秦简颇为纠结的小表情,问道:“可是什么??”
“可是,时间?上?还有些说不通啊,他五点多从招待所离开,而开会的时间?却是八点半,三个多小时的时间?,他竟然开会还迟到了十几分钟,他干什么?去了啊?”
“哦,对了,他给自己的迟到找的原因是,被一辆自行车给刮了,师父,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见余文泽的时候,他的裤子好像很脏,有很明显摔过的痕迹,当时我还以为他是去报案的路上?,因为吓到了才摔的,就没有多想,现?在想来,还有可能是他骑车赶夜路,不小心摔的,被一起开会的人问到,再加上?他正好迟到了十几分钟,便编出了被自行车给刮了的借口,而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被自行车给刮了,那他这么?长的时间?,干什么?去了,是什么?事必须要去做,竟然让他不惜迟到,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罗昊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啊,的确是有些耐人寻味啊,三个多小时的时间?,这么?长时间?,就算他把自行车和凶器都扔进海里,时间?也足够了啊,他应该是还干了一些别的事,这才耽误了时间?。”
秦简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是什么?事,她就想不到了。
就在这时,高建业竟然突然过来了。
罗昊见状,问道:“有发现??”
高建业点头,“不错,你们看,这是我从那双鞋的鞋底扣下来的。”
“这不就是一块碎玻璃嘛,余文康家?的鱼缸打碎了,有碎玻璃也不稀奇呀!”王文光说道。
高建业神秘一笑,“这可不是一块简单的碎玻璃啊,因为,它并?不属于余文康家?的鱼缸,你们来猜猜,这是什么??”
秦简看着?这块玻璃,脑子突然就轰地炸开了,很多想不通的地方突然便想通了,她脱口道:“镜片,这是镜片吧!”
高建业神秘的笑顿时僵在了脸上?,“小秦简,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心道:他刚才可是借助了各种仪器,看了好久啊,最开始,他也只是觉得这块玻璃给他的感觉跟鱼缸好像不太一样,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出于谨慎,他便把现?场带回来的所有碎玻璃又重?新检查了一遍。
都是玻璃,混在一起,所以,之前他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当他对比从鞋底扣下来的这一小块碎玻璃的时候,便果断发现?了异常,因为,这一堆碎玻璃中,竟然有一小部分,真的不是属于鱼缸的。
那这一小部分碎玻璃是什么?呢?
正如秦简所说,竟然是打碎的镜片。
秦简不好意思地说道:“高哥,我不是看出来的,我是猜的,在你来之前,我们就一直在讨论一个问题,没讨论明白,但是,如果真的如我猜的这般,是镜片的话,我想,我们讨论的问题,应该有答案了。”
罗昊闻言用鼓励的眼?神看向?秦简,示意她继续说。
秦简微微点头,继续道:“余文泽在行凶的过程中,不慎打坏了自己的眼?镜,他因为视力不好,没有眼?镜的情况下,能够看见眼?镜框,把镜框捡走,但碎了的镜片,他却很难全?部捡走,他担心碎了的镜片会成为他行凶的罪证,所以便打碎了鱼缸,试图混淆我们。”
“至于他,因为没了眼?镜,所以赶夜路的时候便摔了,造成了他身上?的痕迹,他一赶回去便急急忙忙地离开了招待所,是因为,他迫切地需要一副眼?镜来应急,因为,跟他一起开会的人,不可能注意不到他的眼?镜不见了,虽然,他也可以编一个理由,说不小心摔坏了什么?的,但是,他也怕我们事后核实他的口供的时候,有人会把一这点说出来引起我们的注意,因此,他就是因为买眼?镜,才迟到的,师父,你觉得,这个逻辑说不说得通?”
秦简虽然是询问,但她的语气却带着?肯定,她直觉,一定是这样。
还不等?罗昊肯定秦简的脑洞呢,高建业便叫了起来,“等?等?,等?等?,你刚才说的这么?多是什么?意思啊,你们现?在该不会是怀疑亲弟弟把亲哥哥一家?四口都杀了吧,他为什么?呀,动机呢?”
“动机?”罗昊轻轻吐出了两个字,“也许是余文康发现?了余文泽的什么?秘密吧,才迫使他不得不对至亲下手。”
罗昊的话瞬间?吸引了秦简的目光,师徒俩的眼?神再次对上?,默契让他们彼此好像都猜到了对方脑子里的答案。
罗昊没有把话说完,秦简也没有补充。
倒是王文光开口说道:“老?高啊,管他什么?动机呢,现?在这家?伙很明显有嫌疑,我们查不就完了,抓到了这家?伙的证据,还愁问不出来他的动机吗?”
王文光的话音刚落,罗昊和秦简便齐齐地看向?了他,他们都觉得,王文光是哪来的自信呢,如果余文泽的动机真的跟毒品有关,那他怎么?可能轻易交代。
“你你们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
王文光满脸问号,不料秦简却点了点头。
王文光下意识地抹了一把脸,什么?也没有啊,他皱眉,“喂,秦小简,有什么?呀?”
“信心”
秦简缓缓吐出了两个字,罗昊终于绷不住了,哈哈大笑道:“好哇,好一个有信心,文光啊,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等?我们拿到了切实的证据,余文泽就交给你来审,怎么?样?”
王文光无语地看着?眼?前的师徒俩,“你们够了啊喂,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们讽刺我。”
王文光见罗昊丝毫不为他的控诉所动,转而便去攻击秦简了,“秦小简,你都是跟他学的,越来越坏了。”
然后,王文光便收获了秦简的一个鬼脸,把他给气得呦,对付不了这师徒俩,他便只能拉着?郭峰控诉了。
郭峰很给面子地没有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心道:算了,还是不要打击他了,越打击越笨,怎么?办?
开会开到了后半夜,顺便把明天?的任务也分配了,众人这才散了。
这一夜,秦简只睡了四个小时便爬起来了,在隔壁吃了一顿营养早餐,她便开车去接她师父还有高建业了。
三人没有去警局集合,而是由秦简顺路去接,三人开车直奔宁海市。
至于王文光和郭峰,则负责进一步调查余文泽的社会关系。
三人抵达宁海市后,第一站便去了招待所。
招待所的前台认识秦简,见到秦简,第一时间?打招呼道:“嗨,同志,你怎么?又来了,还要问什么?吗?”
秦简点头,“嗯,又想到了一些问题,还得麻烦大姐。”
“不麻烦,不麻烦,这不是应该的嘛,有什么?问题,你问吧!”
“大姐,你仔细想一想,周日早晨五点多,你看见余文泽离开的时候,他是什么?形象?”
“形象?”前台大姐沉吟着?,想了想,才说道:“他身上?有些脏,算不算?”
秦简鼓励道:“算啊,当然了,大姐你具体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