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是栴檀。”
听到是栴檀前来,正擦着头发的贺七娘心下一凛,下意识便以为是康令昊那边出了状况。
来不及丢开绞头发的帕子,趿拉着鞋,她一瘸一拐地跑去开了门。
“怎么了?可是那头出了状况?我能做什么?”
才同栴檀打了照面,贺七娘已是着急忙慌地开口问着。
还没来得及绞干的头发黏在她面颊处,趁着说话的功夫,骨碌碌落下一连串水珠,擦着下颌,跌入她才换的干净衫子。
“娘子,借过。”
照旧是冷淡得稍显生硬的语调,栴檀似是打量了她一遍。
然后,便端着手中堆了不少瓶瓶罐罐的托盘,从贺七娘让开的空隙里大步走了进来。
不明就里地掩上门,贺七娘拖着腿,讷讷跟在栴檀身后。
身量高挑的飒爽女娘快步走向屋中睡榻,站定后,栴檀转过身来,同迷迷瞪瞪直眨眼的贺七娘说道。
“还请娘子解开衣衫,面朝下趴着。”
“什么?”
贺七娘瞪大眼,声音陡然拔高,攥着绞发帕子的手下意识紧紧把住自己的衣襟,连连蹭后几步的动作,无一不显现出她此刻的惊恐。
先前在马车上,她用了些吃食后,也不知到底是太累还是怎的,竟是一路酣睡,直至他们这一行人进到伊州城时才醒转。
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她被方砚清轻声唤醒时,都完全分不清眼前所见到底是真是假。
不然,到伊州明明少说还得走上三日的路程,怎么就天色还未完全黑下来,就结束了呢?
贺七娘一时之间,险些以为自己睡过去了整整三日!
所幸方砚清看出她的惊疑,三言两语的,便同她解释了清楚。
心生果然还是马匹跑得快的感慨之余,贺七娘再回过神来时,已被方砚清亲自送到了邸店的房门前。
犹自还沉浸在这间房精巧的摆设中,紧接着便有人敲门,为她抬来了热水。
这才盥洗完,便有了栴檀娘子的登门
贺七娘面色变幻,叫自诩一贯看不懂旁人的栴檀都读懂了她的想法。
勉力在脸上挤出一个自认和善的笑,栴檀硬着头皮同她解释。
“郎君说你背上应该受了伤,让我来看看。”
“哦!哦哦!这样啊,抱歉抱歉。”
又闹了个面红耳赤,贺七娘一面松开把住衣襟的手,一面暗骂自己脑子都跑丢在戈壁了。
朝栴檀讪讪地笑了笑,贺七娘拖着脚一步步朝睡榻挪去。
实在也不是她故意要走得这样慢。
先前赶路,一直未曾脱鞋梳洗,她并未察觉到。刚才为着能舒舒服服洗个澡,贺七娘脱鞋时才发现,原脚上那些磨破了的血泡都破了皮,同足袜黏在了一处。
如今泡过热水,脚后跟、脚底破裂的皮肤正皱巴巴、白惨惨地搭在有些渗血的伤口上。稍微碰一下,都钝钝的疼。
蹭、蹭、蹭地往前挪动,贺七娘急得脸烫到不行。结果眼前投下一道黑影,下一瞬,便是身子一轻。
定眼望去,竟是栴檀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睡榻前去!
“栴檀娘子!你放我下来!”
被吓得手足无措的同时,贺七娘登时反应过来,栴檀应该是看出了她双脚异样,这才会有这般举动。
“七娘,发生了何事?方才听得你这边”
虚掩的房门被人推开,方砚清难掩关切的问询声响起。
此时的屋内,贺七娘正僵着脖子,垂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身着泅湿了前襟的单薄衣衫,双手无所依靠般牢牢环在栴檀的肩头,由她抱着往睡榻上安放。
恰是木然抬眼,贺七娘正好对上了推门而入的方砚清的双眼
作者有话说:
晚上要去看《消失的她》~吼吼吼~~所以提前点更了~~吼吼吼~~~
很好~~~第一次的公主抱~~~给英姿飒爽的栴御姐方某劲敌檀了~~~~~
我看完回来了(来自一个21:22看完电影的人)
当我跨出电影院大门的那一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今晚就写死男主,让我的女鹅一人独美!!!!
这电影,虽然以我一个资深狗血爱好者的角度来看,我猜得非常准,准得不要不要的,但完全不妨碍我在最后那段,木子的种种动作下,哭成蹲在电影院的一条狗……
怎么说呢,我本来是想写在评论区的,但又怕不合适。所以爬上来,在这里写。
小可爱们,小姐妹们,不要恋爱脑,千万不要恋爱脑,男人,那根本不是重要的东西,一个突然出现的,样样符合你标准的男人,很可能也根本不是白马王子,而是刽子手,知道吗???!!!
摇着你们的肩膀,大声呐喊:知道吗!!!!知道吗!!!!不要恋爱脑!!!!不要!!!!不要!!!!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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