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时候老太太来请魏姝,魏姝便留下织云在这里看顾昭儿,并嘱咐她道:“今天府里人多,千万照看好昭儿,不要让他离开你的视线。”
再三嘱咐了几遍,魏姝这才离去。
到了老太太那儿,仍然是应酬。魏姝待过一会儿,见快要到开饭的时候了,便吩咐身边的婢女,去把昭儿带回来,谁知婢女去了许久,才红着眼跑回来道:“奴婢没找到小郡王,织云姐姐也不见了!
“奴婢问了之前和小郡王一起看戏的小公子们,也都说不知道小郡王去哪儿了,只知道是织云姐姐把人带走的,也没说要去哪儿,只说一会儿就回来,也没让其他伺候的人跟着。
“奴婢还去找了王爷,可王爷这会儿恰好不在府上,说是有事出了趟门,门房的人也说,王爷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走小郡王。”
作者有话说:
这章出现的配角剧情,不是故意水文哈,后头会用到
另外织云不会背叛,就是追星女孩,容易被骗……
68、畜生不如
魏姝听说昭儿丢了, 脑海里轰的一声,几乎站立不住,她紧紧攥着椅子的把手, 又很快冷静下来。
她在门口看到了谢闵, 立刻叫住他, 吩咐道:“小郡王不见了,算算时间,带走他的人应该跑不了太远。你现在即刻带人去城门处,能把城门关了最好, 若是不能,严查所有出城的人物, 以及车马箱笼。”
谢闵应声飞奔而去。
屋内的老太太还有些回不过神,魏姝也来不及向她多解释,又点了几个仆人道:“你们几个, 速去通知各处的门房, 把王府的大门小门统统都锁上, 从现在起, 不许任何人离开王府半步。
“再把各处的总管找来,带人挨个院子搜查, 务必不放过一间屋子一寸土。再让他们互相转告,有找回小郡王者,赏黄金万两, 再由我做主,归还卖身契,除去奴籍。”
一一吩咐完所有人, 并做下许诺, 魏姝自己则带上张公公等人, 径直去了魏婧的住处。
魏婧住的院子略微有些偏,紧挨着二房的棠梨苑。此刻魏婧恰好在院子里,正站在一处高台上,和婢女一起侍弄上面的花草。
“你们这是做什么?”魏婧的婢女,看见一群人突然气势汹汹地闯进来,立刻出声质问。
打头的张公公根本不理会她,直接带人进了屋,开始搜查。那婢女还想拦,却被魏婧善解人意地阻止道:“姐姐可能是丢了什么东西,正心急,就让他们找吧。”
可张公公仔细翻找过每一个角落,却一无所获,无奈地朝魏姝摇了摇头。
魏姝质问魏婧:“你把昭儿藏哪儿了?”
魏婧昨天才提议要自己把昭儿送去神京,昭儿今天就不见了,很难不让人怀疑不是魏婧搞的鬼。
魏婧无辜道:“姐姐这是哪里的话,好生生的我藏昭儿做什么?何况刚才张公公也搜过了,我这里什么都没有。”
魏姝:“别在我面前装傻。”
魏婧却说:“既然姐姐这么说,我先有句话要问姐姐:当初在神京宫宴上,姐姐突然发病,最后算是我救了姐姐的命吧?”
“所以呢?”魏姝耐着性子问道。
魏婧道:“我对姐姐也算是有救命之恩,这份救命之恩,可以换姐姐送昭儿去神京吗?”
“休想!”魏姝想也不想便断然拒绝。
“我知道了。”魏婧有些失望地垂下眼,又说道,“不管姐姐信不信,我今天一整天都没碰过昭儿,我屋里的其他人也是。”
魏姝当然不会信她,便对张公公道:“你留在这里,清点平宁公主院子里的所有下人,尤其是从神京带来的那些,查出此刻不在的名单,再找到人,盘问他们都做什么去了。”
说完,她才又转向魏婧,警告道:“你是救过我,但我也帮过你,我不像你品性高洁贞柔静淑,所以别想拿什么救命之恩来要挟我。昭儿若无事便罢,若真被送走,或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你!”
一刻钟前,棠梨苑。
这时众人还未发现昭儿失踪,前头唱戏的唱戏,说书的说书,仍是一片热闹。
谢虔见天色已近正午,便悄悄离开人群,收拾了两碟子点心,同二夫人说:怕妹妹饿着,要给妹妹送去,让她先垫垫肚子。
二夫人和媳妇赵氏,正为摆饭的事忙碌,一时半会儿也脱不开身,见谢虔这般关心谢玉溪,便欣慰地应了一声,又忍不住骂了谢玉溪几句不识好歹。
谢虔提着食盒,晃晃悠悠地回到棠梨苑。棠梨苑的下人们也都在前头干活,整个院子只剩下谢玉溪的两个丫鬟,正坐在谢玉溪门口打盹。
谢虔走上前道:“前头这会儿忙得很,二夫人让你们两个也过去帮忙,小姐这里我来照看。”
两个丫鬟对谢玉溪本就不上心,一听是二夫人吩咐,立刻起身走了。
谢虔推门进屋,又顺手把门从里拴上,屋内的谢玉溪被惊动,见是谢虔,立刻就要往门外走。
谢虔一把把人拉住道:“怎么还是见了我就躲?小心二夫人再骂你。”
听谢虔提起二夫人,谢玉溪的身体忍不住颤了颤,然后果真就不再躲了。
谢虔得意地笑了笑,放下手里的食盒,又关上了所有的窗户,然后在桌前坐下,又顺势把谢玉溪拉到自己腿上,一只手钳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向自己:“早上的时候为什么躲我,嗯?”
谢玉溪被迫看向谢虔,浑身发抖,却说不出一句话。苍白的一张脸虽然算不上多好看,却独有一种少女的楚楚可怜。
谢虔恶意地收紧手指,继续逼问道:“怎么不说话?你其他地方我又不是没碰过,早上只不过碰了碰你的头发,你躲什么?”
他边说,另一只边沿着谢玉溪的腰,缓缓往上摸去。
谢玉溪下意识张嘴想喊,谢虔却先一步打断她道:“两年前的那顿毒打,我看你是又忘了!”
两年多前,谢虔刚被过继到靖西侯府,他自己有父有母,父亲还是谢家这一代的族长,本是不想被过继的,奈何他父亲巴结侯府,非要把他送来。心情郁闷之下,一次他喝多了酒,认错了人,不小心摸了谢玉溪几下。
谢玉溪登时大喊大叫,谢虔也立刻被吓得酒醒。他再不情愿,也已经过继到侯府,谢玉溪就是他的亲妹妹,猥亵亲妹这种事一旦传出去,就算他亲爹和侯府不把他打死,他也难在西北再有立足之地了。
但让谢虔万万没想到的是,最先赶来的二夫人竟然半句也不信自己亲女儿说的,谢虔甚至都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二夫人便一口咬定是谢玉溪在诬陷他。谢虔反应过来后,也急忙为自己开脱,谢玉溪脑子本就不灵光,如何说得过他们两个人,后来便自然坐实了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