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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你买过单了?(1 / 2)

卷九:“你真的不明白,我对你的心?”

十叁妖|后出轨时代

你买过单了?

“老公!”

许博刚走进咖啡厅,就听见了祁婧甜而不腻的呼唤。

离开时,那个靠角落的c形座位里只有程归雁一人。此刻已经坐了叁个。许太太似模似样的端着半杯红酒坐在中间,右手边蹲着个戴眼镜留胡子的巨兽,正是罗翰。

一看到罗翰,许博就明白了个大概。程归雁没回应,或许是因为有人绊住了她。

没等走到跟前,祁婧已经身姿夸张的往罗教授那边靠过去,差点儿没跌进大猩猩怀里。程归雁只好跟着往里挪,让出一个位置来。

“老公你跑哪儿去了?我们都等你半天了。”

许太太美目流波,语带娇嗔的问着,抿了一口红酒。鲜润的红唇上液光闪闪,晃得许博肝胆直发虚。

“不是告诉你上厕所了嘛!”

许博一边落座一边朝罗翰点了点头,装腔作势的抱怨:“你们那帮人都点的什么破饮料啊,一股子尿骚味儿,害得我牛排都浪费了。”

祁婧一口红酒差点儿喷出来,不着痕迹的剜了男人一眼,阴阳怪气儿的说:

“哼哼,谁叫你占便宜没够呢!呐!我这杯没有尿骚味儿,你喝不喝啊?”

许博本来盯着她的酒杯,正想借着未经批准擅自饮酒的罪名扳回一城找找男人的体面,没想到杯子莫名其妙的到了自己手里。

勉强接住爱妻美人刀似的眼神,一时间竟无言以对,看见杯口上淡淡的唇印,心头没来由的一颤,就着抿了一口。

夫妻俩斗嘴,把另外两人搁在那儿不理也太不像话。为免尴尬,许博转向程归雁:“雁姐,我叫你上楼,你怎么没去啊?”

程归雁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祁婧一眼,“你们同事聚会,我又不认识……”

“怎么不认识?她们主任不就是你高中的师兄嘛!再说了,婧婧你还不认识?”

许博说到这,一股坏水儿冒了出来,瞄了祁婧一眼,“你是没听见,婧婧的歌儿唱得可好听了,叫什么来着,哦!《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是吧?……拥在怀中——直到它——变——冷——”

野驴一样的嗓门儿立时把咖啡厅里的目光都拉了过来。许太太小脸儿发晕,眼睛里足足射出了叁千把飞刀。

“要了亲命了,你是不是非逼我在这儿屠宰了你啊?”

眼看着娇妻要动粗,许先生自知无从抵挡,赶紧憋笑闭嘴,闷了口酒去桌上找吃的。

忽然发现,原来的一大盘水果沙拉变成了插着牙签儿的什锦果盘。再一看,红酒也不是两人喝剩下的那瓶了。

“诶,你结过账了?”

许博压低了声音问身旁的程归雁。

这一看不要紧,只见程姐姐低头忍笑,脖子根儿都羞红了。听见问话,更是谁也不敢看,只点了点头。

许乌龟这个玩笑开得已经很隐晦了,表演也足够夸张,她为什么羞成这样?一个念头电光般在许博脑子里闪过——

她离开过!去过楼上!她知道房间号!不是401,是425!

当时时间紧迫,芳姐是被堵进了屋里,不得已占了包厢。这位程姐姐应邀前来,有没有可能没来得及入场?

包间的门隔音那么差,站在门口,许太太的女高音绝对听得真真儿的!

虽然不是百分百确定,许博还是有点儿心跳加速。此刻实在不方便做过多的眼神交流,许博装作不经意的望向祁婧。

许太太正捏着半个桔子,挑上边的白筋儿,小拇指弯曲翘起,丝毫未失去一个吃货该有的优雅。

从她足够镇定的气场判断,应该并未对某人不正常的脸红产生疑心。

“你们单位是中老年俱乐部么,怎么点上个世纪的歌儿让你唱啊?”说话的是罗翰。

祁婧拿眼睛瞟了下许博,一脸莫可奈何的尬笑,“老少皆宜嘛!这首歌火的时候,我还上小学呢!”

“不是吧,我怎么记得上高中了才听的这首歌呢?”许博不怕添堵的凑热闹。

祁婧撇了撇嘴,“您老是大器晚成,都上大学了还迷恋搭积木呢!”说完,掰了一瓣桔子填进嘴里。

“切,咱那叫干一行爱一行!”许博晃着酒杯一脸不服,“总比某些出嫁都要带上毛绒狗熊的人强吧?”

听见身旁传来风铃般悦耳的笑声,许博估计程姐姐已经消化了血压飙升的不适,故意不理爱妻的索命娇嗔,转向罗翰:

“罗教授,听说你老家是内蒙的,小时候上学肯定跟我们大不一样吧?”

以前跟罗翰聊天,都是社会见闻,国际形势,人类起源之类的男人八卦,从未涉及到个人经历,更不要说儿时记忆这么亲密的话题了。

但是今天,许博的心境不同以往。

罗翰知道了祁婧的黑历史,自然明白谁是苦主,更了解他都经历了什么。

而无论经历过什么,夫妻两人已经和好如初,并且更加心灵契合,亲密无间。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一直扮演救世主的许先生已经有所觉知,并决心勇敢的面对内心的恐惧。

在此刻融洽和谐的聊天中,即便不能当面告知野男人他这个亲老公的开放态度,也希望对方能明白,许太太对自己是毫无隐瞒的。

而这份夫妻之间的肝胆相照,无话不谈,之所以不怕在你这个好色的大猩猩跟前展示出来,足以说明我们的态度是一致的,进退是一体的。

为什么,许太太能在老公怀抱里跟你眉来眼去,一次又一次的人约黄昏后,一杯接一杯的对影成叁人?你品,你细品……

罗翰听了许博的问话爽快一笑:“呵呵,内蒙可大了去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所有人都骑马放牧啊!”

说到这,他看了祁婧一眼,语气转缓:“不过,我们家的确是牧民。小时候,都是骑马去上学的,赶上天气不好或者路太远,就住在老师家里。”

经他这么一说,许博脑子里越发生动的浮出“风吹草低现乳房”的美妙景色,“是住在美术老师家吗?”这样的疯话已经到了嘴边儿。

实在是许太太射过来的目光太毒辣,许先生才不敢造次,连忙改口说:“是吗,那你家现在还……那个——骑着马放羊吗?”边说还双手做了个骑马的动作。

没等罗翰回答,一只小手已经在他胳膊上扶了一下:

“对呀罗翰,你肯定特别会骑马吧?去年去坝上玩儿,因为怀着淘淘,他们都不让我骑!下次你也一起来,教教我怎么样?”

这美丽女人的小手段真要肯施展,简直能把男人玩儿死!

动作虽小,大猩猩只要不是真傻,必定感受到了这份不露痕迹的亲昵。作为一个见惯风月的老型男,维持必要的镇定自然不难。

不过,那镜片后面闪过的刹那温柔,还是给许博捕捉到了。在他看来,怕是那胡子尖儿上都恨不得泛起了层层涟漪。

“学骑马,不一定要去坝上。燕郊就有一流的马场,而且都是从欧洲引进的。”

罗翰的口气听来完全就是个owner,“那些大洋马骑起来可比蒙古马稳当多了。有机会,我带你们去……”说着,又转过头来,“归雁,你有兴趣吗,咱们一起啊?”

程归雁似乎正在走神,被问得一愣,“啊?哦!我……有点儿害怕,你们去好了。”

她明显比自己离开之前拘谨了,就像切换到了另一个陌生的角色。这一点,许博刚一落座就感受到了。

两个人熟悉到一定程度,感知对方,有时候就跟感知自己的身体一样毫无阻碍。

祁婧在罗翰面前每一个带着情绪的小动作,许博都能洞若观火。这会子,更是连她心里的火气来自哪里都门儿清。

虽然,跟程归雁并不像祁婧那样,有那么多时间和机会熟悉彼此,但两人之间仿佛有着天然的连接通道,交流上从来是心领神会级别的。再加上有限的接触无不涉及最私密的细节,对她情绪有着如此敏锐洞察,并不值得吃惊。

凭直觉,此刻程姐姐的神思不属,应该跟“唱歌”和“骑马”都没什么关系,最多是借题发挥,不自觉的迁移到了另一个并不轻松的心事里。

曾经的“志南”已经时过境迁,是她亲口说的。可“归雁”这个名字,注定那段青春萌动的印记将要伴随她一生。

眼前这个“罗师兄”,在可依的讲述里只是点到为止,语焉不详。可光凭“但为君故,沉吟至今”这一条,在这位“小师娘”的坎坷情路上,他绝对是主线剧情里的大boss。

一明一暗,今晚两个男人都出现了。

如果放在从前,程归雁或许可以一如既往的扮演神仙姐姐。可如今身体里的枷锁已经卸掉,心态不说是暗香浮动,春暖花开,也该冰河解冻,海平面上升了吧?

从罗翰和程归雁的脸上,许博什么也看不出来。妄自揣测也只能是替古人担忧,便收拾起思绪,把注意力收回到许太太身上。

陪程归雁回老家的事,在剥光芳姐之前还蛮有信心获得恩准,这会子可就不那么确定了。不过许老爷也并非完全陷入被动,按家规,今晚安排在许家祠堂作报告的可是许祁氏。

那个小妇人也真是痒筋清奇,学个骑马怎么还兴高采烈上了呢?

要说骑马,许博完全可以骄傲的接受天赋异禀这项殊荣。第一次走进马厩,就觉得亲切,第一次跨上马背,就懂得松腰沉胯,放低重心。

带他去马场的老宋忍不住啧啧称奇,说骑马和开车不同,重在引领跟合作,而不是控制,真正弄懂了御马之术,有助于当一个好领导。

许博可能没那个移花接木的慧根,此番道理,没在职场的明争暗斗中参悟出多少,却在祁婧这批胭脂马身上多有体会。

女人和马都是感情细腻而又胆小的动物,让她时时感受到你跟她同呼吸共进退,驾驭起来,才能发挥出令人吃惊的巨大能量。

许博正找机会插入话题,忽然程归雁站了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诶诶!雁姐,我跟你一起去!”一听要上厕所,祁婧马也不骑了。

许博从上初中开始,心里就有个永远想不透的谜团——女生为什么喜欢搭伴儿上厕所,难道是要互相帮着擦屁屁么?

今天晚上,许太太的洗手间跑得已经够勤了,怎么一听号召还能揭竿而起?

把两位美女让出去,许博重新落座,朝罗翰举了举酒杯。没了女士在场,两个老爷们儿聊点儿啥合适呢?

正想着要不要继续骑马的话题,罗翰端起了酒杯,直接站起身绕过桌子走了过来。那过于巨硕的身形自带威慑瞬间笼罩了许博。

“这是要说什么悄悄话么?”虽然有点儿诧异,许博立时领会了意图,连忙往里让了叁个正常屁股的位置。

“可依都告诉我了……”

即使大猩猩带着足够文明的眼镜,配了一脸的真诚套餐,目光也尽量调校得跟教堂的烛光一样温暖,许博还是险些没石化。

这跟“老子知道你肏了老子的心上人”有什么区别么?

按江湖规矩,两个男人如果已经坦白到了这个程度,离决斗就不远了吧?许先生虽然不是文弱书生,可在瞬间失去安全距离的情况下,自卫本能还是让他有些发毛。

罗翰一看许博几乎要摆出抵抗强奸的姿势,立马乐了。

可嘴巴还没完全裂开,似乎觉察到这个时候发笑更有侮辱对手之嫌,又赶紧往回收。

放落酒杯的两只大手无比滑稽的举在胸前,身子微微后仰,摆出期盼世界和平的姿势,望着许博。

“她都……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提出一个问题作为缓冲,许博脑子里飞快的旋转着。刚刚还在跟许太太一唱一和的秀优越呢,怎么转眼就变得这么被动了呢?

生平第一次,他似乎体验到了一个奸夫的难堪和困惑。

罗翰撇了撇嘴,把手放回到膝盖上,“你,我,陈志南,还有归雁的……”说到一半,他耸了耸肩,做了个“你懂的”表情,“当然……你们为她所做的一切。”

虽然已经很努力的表达着感谢,理解,接受和豁达,神情中流露的一丝失落还是灼伤了许博的眼睛。

这一幕让许博瞬间体会到,作为一个可以每天搂着心爱的女人睡觉的男人是t多么幸福!

“你觉得,一个女人,她会不会同时喜欢两个男人?”

教授就是教授,研究的都是这种重量级的扎心问题。许博虽来不及景仰崇拜,总算从戒备状态放松了下来。

“应该……应该会吧!”

一说话才觉得嗓子有点儿干,赶紧喝了口酒顺便压压惊,才接着说:“就像男人会同时喜欢很多女人一样……”

“你也在喜欢着别的女人么?”罗翰双手交叉,胳膊肘撑在膝盖上。

许博才告诫自己,不要被那夸张的外表吓到,忽略了人家的真诚与善良,就差一点儿被这一问所附带的锐利眼神洞穿了脑子。

“当然了!”再次把目光移动到酒杯上,总算忍住没去触碰,“喜欢又不犯法。”

“那你也喜欢归雁咯?”

罗翰是低着头问出这句话的,抬起眼睛的时候,目光已变得复杂起来。

许博忽然注意到,他这是第二次用了“也”字,脑子里转过无数念头,心下一横,直接对上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她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没有之一。”

在说出这句话之前,他几乎没跟自己讨论过这个问题,脱口而出才发现,似乎憋在心里好久了,颇有不吐不快之感。

老子就是挺喜欢你的女人的,呃——好吧,是你喜欢的女人。老子还知道你喜欢老子的女人呢,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老子的女人!

对望着,两人的目光交汇的空气中,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要迸射出火星子。许博自下而上的歪着脑袋,脊梁骨扭得“嘎嘣嘎嘣”直响。

就在这时,罗翰问了下一个问题:“那——你觉得……她喜欢你吗?”

不难看出,身板儿再强壮有力,这句话也问得异常艰难。许博似乎在他吐出最后一个字的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给了一个听上去特鸡贼的回答:

“你说的是哪种喜欢?”

话说得含蓄,甚至有些闪烁其词,可许博的目光足够透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一个足够成熟的男人自然懂得什么是欲望,什么是理想。

无论是爱你所爱,还是喜欢着你的喜欢,必须出自善意,也该是美好的。他相信罗翰能看懂。

顷刻之间,几乎濒临核裂变反应的空气恢复了流动。罗翰笑了,仿佛浑身的肌肉全都放松下来。许博也跟着笑了。

“我已经嘱咐过可依了。在这也请你帮个忙,别告诉她我什么都知道,可以么?”大猩猩再次露出温厚长者的慈眉善目,语气里的坚定却是毋庸置疑的。

听了这话,许博的心头漫过一抹莫名的悲凉。刚想说“那你不告诉我不就完了?”

忽然,在那考究的玳瑁镜框里察觉到了某种通常被叫做信任的波动,心中仿佛有什么悄悄落了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当两只酒杯第一次碰在一起,许博油然生出一腔感慨。

有时候,人与人的沟通并不一定依靠语言上的明确表达,相互理解往往只需要站在同一个位置上就足够了。

祁婧和程归雁是手拉着手回来的。一个坐在亲老公的身边,一个坐在了旧情人之前的位置上。

许博嗅到一缕熟悉的香风,低头看到那几根“海妖的触手”正扶着坐垫儿,不禁一阵心猿意马。

刚想套套近乎,伸手去握。没想到,那只小手却机灵得很,无比及时的躲开魔爪,端起桌上的酒杯,把所剩不多的红酒一饮而尽。

“时候不早了,要不今天就到这儿?”罗翰说着把程归雁的杯子递给她,两人也把酒喝了。

许博点头附和着,只听身边的许太太娇声说:“罗翰,那你什么时候教我骑马啊?这个假期我都有空!”

罗翰不禁看了许博一眼,乐呵呵的说:“放心,我回头就去安排,到时候咱们一起去好好玩玩!”

出了咖啡厅,送罗程二人进了电梯,许博和祁婧同去外面的停车场取车。

许太太罕有的没有勾住男人的胳膊,抢了半个身位自顾自的往前走。许博小心的打量她的脸色,不辨喜怒,闷声不响的跟在后面。

虽然距离出口比较近,许博仍等着面无表情的小跑车从眼前开过去才启动跟上,一路尾随着汇入了浩浩荡荡的车流。

时候的确不早了,可路上的车一点儿没见稀少。

许博一边开车,一边盯着那性感的红色尾灯,明知道它不可能原地起飞,却莫名其妙的生出焦虑,好像下一个瞬间,就会跟丢似的。

这股子蚂蚁爬过似的异样感觉很快就钻进了心里,轻易勾勒出了那个中年男人眼里的落寞。

世间还有什么比看着心爱的人在眼前晃悠,却无法拥之入怀更让人绝望的呢?

而前面这个开小跑车的骚娘们儿,从沙发背上拉过一根小拇指之后,就没再碰过了。

她炸弹似的奶子,杀手级的长腿,地狱般充满魔力的细腰大屁股,融化的巧克力般丝滑的肌肤,刚刚才一样不落的被另一个男人享用过!

她给他舔鸡巴,让他痛痛快快的射进去,嗷嗷叫着被搞上了叁次高潮,喷了一包房的骚水!现在,居然连小手都不让碰了?

这个勾死人不偿命的小浪蹄子!!!

好不容易下了环路,拐进熟悉的街道,车明显少了。可那又圆又翘的车屁股甩得也更加灵动风骚了,一路闪展腾挪,穿街过巷,弯儿拐得跟007似的。

许博握紧方向盘,死死咬住,不自觉的回想着月光下那些根本没看见的画面,心火越来越控制不住,好几次差点儿追尾。

好不容易冲进了小区地下车库,许博眼疾手快,穿过一个空位抢先占领了离出口近的停车位,逼得许太太继续往里开,去停新租的那个。

给许太太添堵的小快感顿时令火气消散不少。许博像个老猎手,不紧不慢的锁好车,也不急着往电梯间走,沿着通道迈着方步一路跟了过去。

走了一半就听见清脆的高跟鞋带着回声快速接近,略一搜索,发现祁婧正穿梭在车辆的夹缝里,想抄近路接近电梯间。

追了一路,抢了车位,怎么可能继续给你当跟屁虫呢?

许博微微一笑,斜刺里插了过去。不管是不是殊途同归,躲着老子算怎么回事儿?这种消极对抗的歪风邪气坚决不能助长!

同一个区域,除了个别较高的越野车和粗壮的水泥柱子之外没什么遮挡。两个人一个斜插一个横截,能清楚的看见对方的运动轨迹。

眼看着去路必定被截断,祁婧忽然停下脚步,一猫腰不见了。

许博一下警惕起来,还隔着五六辆车的距离,不好趴下观察,连忙上了前面的一条通道。一边观察着隔壁通道,一边缓缓向前逼近。

本来就没多复杂的地形,还能上天入地不成?

很快,接近了花姑娘消失的地方,每个间隔里都不见人影,许博悄悄的朝最近的那根柱子走过去。

绕着柱子刚摸了一半,就听见身后高跟鞋“哒哒哒”的跑了起来,回身撒腿就追。

这小娘们儿健身房泡了几个月没白练,穿着高跟鞋还跑得飞快。听见男人在身后追,边跑边回头,居然“嘎嘎嘎嘎”的笑着,声浪震得防爆灯的电压都t过载了!

许博迈开大长腿,迅速的缩短距离,怎奈电梯口本就不远,再失了先机,实在无力回天。

就在这时,飞奔的祁婧身子一趔趄,跳了两下骤然停下,一只亮闪闪的白色高跟鞋躺在两人之间。

“婧主子”的决断力不是白给的,只回头看了一眼,小嘴儿一抿就断了捡鞋的念头,要光着脚继续跑。

可是,许老爷没给机会,一个箭步猫腰已经把鞋抓在了手里,狼王扑向马驹儿似的窜了上去,一把搂住了女逃犯的蛮腰。

祁婧像真的遭遇了流氓,一路奋力挣扎踢打,雨点儿似的小拳头落在男人的肩头。两人呼哧带喘连搂带抱,却谁都不说话,踉踉跄跄的闪进了电梯间。

雪亮的灯光下,大波浪也乱了,小坤包也掉到了地上。

许博死搂着不松手。祁婧较劲儿似的不给男人正脸儿,闷着头抵住他胸口,力气越来越不继,发泄不尽的喘息中一声饮泣扣人心弦。

许博猜不透这小娘们儿又哭又笑的是发什么神经,却无比确定的知道,要抱着她,抱紧她!

不管是兴奋还是气恼,欢喜还是委屈,迷乱还是恐惧,都可以尽情的,甚至放肆的在这个怀抱里汹涌澎湃。

只是,别想跑掉。

随着娇喘渐息,抽噎渐止,怀里的娇躯越来越软,终于,乖乖的趴伏在了肩头。

许博蓦然发觉,经过了这番折腾,刚才狂躁的心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只一个拥抱,那股带着麻痒的绝望就被怀中酥软娇弹的身子驱赶得无影无踪。

无论在野男人那里怎么骚浪,由着性儿的惹不起,可着劲儿的撒疯,她都会把最天真柔顺的一面留给自己。

甩脸子也罢,小心机也好,都是冲着她心里那个最亲近的人撒娇。这份无拘无束,天然去雕饰的可爱,是人间最珍贵的礼物。

“谁叫你吓到她了呢?”

抚摸着娇妻的大波浪,许博忍不住笑了,笑得心花怒放,甚至有点儿欣喜若狂。

极尽温柔的扶起爱妻的小脑袋,见她通红的脸蛋儿上,两只大眼噙着泪光,湿漉漉的望着自己,霎时涌起一阵无比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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