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玺左脚绊到右脚,一头向前栽倒。
还好被唐久安眼明手快一把扶住。
姜玺:“你你你你成过亲?”
“没有。”
“那怎么有前夫?!”
“哦, ”唐久安想了想更正,“那么便是前未婚夫。”
姜玺气。
说话能不能不要张嘴就来?
会出?人命的!
这才想起赵贺说过唐久安以?前许过人家的事。
“……他叫什么??”
“谁?”
“就你那……那个退了婚的。”
“徐笃之。”
姜玺喃喃道:“骏惠我文王,曾孙笃之。”
唐久安:“什么??”
“没什么?。”姜玺板起脸,“这名字一听就不好, 人肯定又丑又蠢, 一辈子穷困潦倒……”
姜玺还有更难听的话可以?说, 但他忽然想起他听过这个名字。
这是去年的状元郎。
所谓三?十?老明经, 五十?少?进士,徐笃之以?二十?七岁之龄文冠三?甲,去年春天,连洒扫宫女的嘴里都在念叨这个名字。
据说人还生?得不赖。
气。
果然唐久安道:“那殿下可说错了,徐哥哥会读书, 是状元,现在在京兆府当少?尹来着?。”
姜玺:“……”
所以?非但不是穷困潦倒,反而是前程不可限量。
他冷哼:“反正他已经成亲了。”
“……”唐久安不是很懂姜玺这突如其来的臭脸, “那是当然。”
“既然都已经退婚,便是陌路, 你又为何同他的夫人拉拉扯扯?”
唐久安便告诉他, 她与虞芳菲亦是老相识。
当时徐笃之和虞芳菲是同窗,徐家是书香门第,藏书众多,虞芳菲时常来徐家的书房读书。
唐久安小他们几岁,又不愿意待在家里,便也总是赖在徐家玩。
在徐家,他们一起看过春天的桃花, 一起吃过夏天的樱桃,一起摘过秋天的桔子, 一起打过冬天的雪仗。
唐久安去北疆的时候年纪小,根本不记得身上?还有一桩婚约,是到了十?五岁那年,军中同僚完婚,唐久安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未婚夫。
再一算吓一跳,徐笃之大她五岁,都二十?了,不能耽搁。
于是立即写?了一封书信,告诉徐笃之,她无心婚嫁,让他想成亲的话赶快另觅他人。
半年后,徐笃之和虞芳菲来到了北疆大营。
“我带我想娶的新娘子来见你了。”
北疆冬日?的长风中,徐笃之与虞芳菲满面皆是风尘,但微笑的时候两人对望一眼,那里头的温馨甜蜜简直能随风飘扬。
虞芳菲把一袋粽子糖塞给唐久安:“小安,若是愿意祝福我们,就收下我们的喜糖吧。”
唐久安皱了皱鼻子:“才这么?点,怎么?够吃?”
徐虞二人只在北疆逗留了一日?,第二日?便急急回京。
两年前唐久家来到兵部任职,闲时去找徐笃之,才知道那年正是府试的要紧之期,这两个傻蛋居然将大半年的时间花在了京城与北疆来回的路上?。
只为给她送袋喜糖。
姜玺听后,默了半晌:“你才是傻蛋,他们才不是为了送喜糖。”
唐久安一愣:“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看你好不好。”姜玺道,“若是你不好,或是你并非自愿写?那封退婚书信,他们可能便不会成亲。”
唐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