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九溪道。
云握川重新躺会床上,抱着夫人闭上眼睛。
过了一刻钟,九溪:“……你不是去练功?”
“今日有雨。”
“唔?”
……
崽抱小崽回府时,九溪正调配着一道食谱,适宜初接触食物的婴儿食用,云握川坐在一旁,握着一把匕首比划,瞧着他称剂量。
云休跨过门槛:“父亲,爹爹。”
双亲闻声抬头,不约而同将视线落于云休怀中的喜气团子身上。
尺玉双手搂着爹爹脖子,眨巴着圆眼睛与两人对视,丝毫不见羞涩。
九溪起身,不免诧异:“怎么……这是尺玉?”
虽然疑问,但小家伙这眉眼再无其他答案。
“对啊。”云休看了眼崽崽,道,“他会化人了。”
他轻声告诉尺玉:“这是尺玉的——”
“……尺玉应当如何称呼?”猫不懂了。
“称我大父。”九溪伸手试探地抱尺玉,小崽子并未排斥,顺利地抱入怀中,继续道,“称你父亲祖父。”
外祖是不可能外祖的。
云握川合上匕首,未作反驳。
云休:“哦……爹爹,尺玉应当还记得你。”
幼猫记人更多靠气息,爹爹照顾了尺玉将近两月,小家伙有印象,不会排斥。
九溪笑眼微弯,抱着尺玉坐回去:“正好,大父为尺玉做了膳食。”
尺玉听到膳食后双眼发亮,更喜欢大父了。
云休瞧着桌上尚未动的饭菜,坐到空着的凳子上,他还能吃,但是:“尺玉方才吃过了,你摸他肚子。”
九溪闻言摸上尺玉的小肚皮。
尺玉低下脑袋,再看一看桌上,慢吞吞低头,吸了吸圆肚皮,奶声奶气地叹了口长气,“哦——”
九溪低低笑出声。
云握川瞧了一会儿小宝宝,神情软化后忙转头看向云休,眉心一跳:“你这衣物何来?”
“宋遂远的。”云休道,努力压下音中明朗。
云握川开始拧眉头:“他知道你的身份?”
瞥了眼小宝宝身上合身的衣裳,又问:“他知道你们可以化人?”
云休意外于父亲眼中的严肃,点了两下头。
九溪也抬起了头,眼底郑重。
他对宋遂远的评估,都建立在他不知云休与崽崽的身份上,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知晓了,自然要换一种想法。
“他送你和尺玉回来?”云握川问,得到点头后甚至等不及叫来人,出门吩咐手下去追马车,把人带回来。
云休从父亲背影收回视线,懵懂地问爹爹:“父亲要作何?”
九溪望进他圆瞳,答非所问道:“希望不变。”
不变?
是说宋遂远不变吗?
云休挠了挠脸,大概知晓父亲与爹爹有些担心哦,因为他和崽崽宿山猫族的身份。
宋遂远自然未变,猫不担心。
云休顿了下。
唔,猫能看到宋遂远啦!
———
车厢外传来声音,宋遂远睁开眼,主动下了马车。
云休单方面心动。
与他知晓云休和崽崽宿山猫族的身份到底不同。
依镇国公夫夫对云休的在意,不会放任对云休存在的威胁在外流通,总会见此一面,或早或晚。
才过片刻,比他预想的还要在意,宋遂远心底对镇国公夫夫的敬重更深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