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啥是安国平,第二个捧臭脚的是周小山。
安宁摆摆手道:“没什么,我们找找公交车,再去海边找找,看看能不能找个地方住。”
江夏早就观察好了地形,指着一个方向,七个人上了公交车。
城里人嫌弃农村人的眼神,动作,微表情,在公交车上完美的上演。
可安宁一点怨言都没有,公交司机让几个人上车,需要不少勇气。
历经二十几个小时的辗转,非常有人气的火车上,炎热闷骚的火车车厢,几个人的味道,犹如鱼群的集体葬礼,来吊唁的虾兵蟹将又送来了海鲜,混合在一起的那酸爽,别提了。
在三趟公交车后,七个人寻着路人指的方向,朝着海边走去。
“有点凉快了?”
“是,这个风是凉的。”
“比咱家那边凉快不少。”
七个人都感受到了海风的吹拂,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
还没有拐弯时,海浪拍击的声音,若隐若现。
“嘎嘎嘎——-”的海鸥,形成一曲波浪起伏的交响曲,似乎在迎接着他们。
快速跑着冲过拐角,蔚蓝色的大海,映入眼帘。
第一次见大海的心情,就像原本是一张充满了褶皱的纸张,在一瞬间展开,舒展,所有的一切被抚平,变得没有那么重要。
伴随着强烈有劲的心跳,呐喊着:大海,我来了!
大海
看见大海的那一刻,七个人都安静了一瞬间。
下一秒,下意识的张开手臂,顺着下坡路,冲了下去。
“大海———”
“我来了!”
一群也不过是二十左右的年轻人,第一次,热情洋溢的冲向大海的怀抱。
“姐,这个沙子好细啊!”
“这有贝壳儿!我都没见过。”
“这是啥?”
“螃蟹!快快快,抓住他!”
几个大小伙子,被海边的一切所吸引。
安宁也完全融入的跑到沙滩上,用力抓住一把沙子,看着它从自己的手指缝隙中溜走。
她干脆坐在沙滩上,听着海浪的声音,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任海风在脸上吹过,咸滋滋的味道,似乎在舌尖停留了一瞬。
江夏坐在安宁的旁边,舒服的躺下,闭着眼,任由太阳晒在自己的身上。
舒服,惬意,放空着自己。
不知道玩了多久,总之当安宁看向安国平,花成,周小山几个人的时候,花成已经被埋在沙堆里了。
殷雪梅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坐在安宁的旁边说:“安宁,我找到了一户人家,给点钱,我们能在那里住。”
“好,一会我们过去,现在你坐下,好好欣赏欣赏大海。”
操心的殷雪梅听话的坐下,双手抱着膝盖的望着大海。
没想过这辈子的她,还有机会出来看一看。
海风渐渐的歇了,海水被落日染成橘色,像掺杂了细碎钻石的橘色墨水,洒满海面,波光粼粼。
安宁几个人对于大海的热忱,终于开始散去,随之而来的是疲惫不堪。
他们跟着殷雪梅找到那户离海边只有几百米的人家,石头房子,很干净,也很大。
殷雪梅上去与人沟通,七个人住在两个房间,男生一间,女生一间,很宽敞,也住的下。
房子的主人是一位老实妇女,平时一个人靠海吃海,靠赶海儿,卖一些海货活着。
老妇人很朴实,上为几个人贴了饼子鲅鱼锅儿,再加上一盘炒蚬子,也算是让几个人吃了第一顿海鲜。
上,七个人打了水,在室外的一个临时浴室内,简简单单的冲洗干净。
当安宁换好干净衣服出来时,她的脏衣服都被殷雪梅拿走洗了。
“下次我自己来。”
安宁走到晾衣服的殷雪梅旁边,殷雪梅道:“顺手的事儿,别和我客气这个行不?”
“怎么感觉还是我的错了呢?”
安宁一句话,逗笑殷雪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