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简寒,今年19岁,继承了单身姑妈的房子,现在在一家快递站工作。
“小寒,最近干得不错,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这是我的老板,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有啤酒肚的中年男人。
他拍了拍我的肩,我大概比老板高了10,以至于他做出这个动作手臂要抬的很高,看起来很滑稽。
“老板,我考虑过了,您说的对,这次确实是个好机会,我一定好好学德语,接手三哥的活儿,不给您丢脸。”我一副干劲满满的样子,其实我根本没啥子信心,德语?我小学倒是学过一点英语,不知道有没有帮助。
要不是有钱赚,我才懒得干呢?
“这就对了,好小子,我没看走眼,德语上的事有问题你去问你三哥,没事就下班走吧。”老板眉开眼笑,催促着我回家。
我点了点头,向经理道了再见于是走了。
路上,“叮铃叮铃。”我擦了擦手接起电话,“喂?”
“简哥,是我。”对面是个娇柔的男音。这是我的现任男朋友王磊,没错,我是个gay,我男朋友这时候打电话大概是想问我今天能不能打一炮。
男人都是这样的。
“嗯。”
“今晚去你家不?”
“来吧。”距离上一次做已经好久了。
“行,你回去的时候,多买几个套,上次都用光了。”王磊用着暧昧的语调。
“ok”
我工作的地方就是他小区的快递站,离家并不远,走几步就到了,这个小区环境很好,在这里我要感谢的我单身的姑妈,走到楼下超市,想到王磊的叮嘱,我面不改色地拿了三盒最大号的套套。
没错,我真的这么大,在收银员姑娘通红的脸色下我习以为常的付了款。
要怪就怪这个世上大的男人太稀奇了。
我的家在二楼,我一般都是直接走楼梯回家,回了家之后吃了饭,我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等王磊过来。
“叮咚。”门铃一响,我就知道,是王磊来了。一打开门,我俩就天雷勾地火地吻了起来,我压着他在门上,把他的两只手竖起压在头顶上,不得不说,在性事方面我非常喜欢强制。
在王磊被我控制住一动不能动之后,我才开始享受我的晚餐。
王磊跟我差不多大,我俩是一个初中的,本来就是特纯洁的同学关系,忘了什么原因我俩睡了一觉,然后就在一起了。
他长得一般,在班里也不如我受欢迎,但是我很喜欢他的嘴唇,亲起来软软的,跟果冻一样,我撬起他的牙关,卷起他的小舌,疯狂的像是要把他的口水吸干,从压着门吻转移到鞋柜上吻,整个室内安静的只能听见啧啧的水声。
王磊被亲小脸通红,大概是呼吸不畅了,我连忙松开了嘴,看他颤抖着小嘴气喘吁吁,他的手也被我松开了,一只手沿着我的脖子勾着我的脖颈,一只手迫不及待地向下取勾我的裤子,我猜他后面一定湿了。
“走,去阳台,我们还没去过阳台。”虽然很想把这骚婊子就地正法,但是我还想多点情趣。我们一路摸着,一路衣服掉了一地,因为夏天,两个人都穿的大裤衩子和背心,等到了阳台几乎没剩什么了。
“简哥~”王磊有些难为情地往我怀里钻了钻,因为我们家在二楼,所以有被发现的可能。
不过,追求的就是刺激。
我安慰他,“这时候外边一般没人。”
王磊不知道信没信,反正整个身子是像水蛇一样紧紧贴了过来,难耐地在我身上磨蹭着,我他背靠着护栏,我面对着他,对楼下的景色一览无余。
王磊一边被亲着,一边给我的大肉棒穿着衣服,“好大啊~”他痴痴地说。
“什么大?”
“简哥的鸡吧大。骚穴好想吃简哥的大鸡吧。”
我一听这话,再忍就不是男人了!
提起早已硬挺的肉棒就要捅入骚的流出水的小穴了,耳边突然传来重物“簌簌”划破空气的声音,此时我半个头露在阳台外面,紧接着下一秒,我的鼻尖与一个人影擦间而过,一滴温热的血冲到了我的脸上。
我整个人都僵硬住了,连带着邦邦硬的鸡吧都软在王磊的身体里。
我和王磊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的不轻,好一会儿,王磊才哆哆嗦嗦一副快要流眼泪的样子道:“简哥,刚刚是不是有人跳楼啊。”
我:“好像是。”然后光着屁股在地上翻来翻去。
“简哥,你干什么呢?我害怕。”。
温馨的气氛被打破后,我只剩下一肚子的气,“找手机报警!”
我和王磊穿好衣服后,楼下已经被警察拉了警戒线,人群围的水泄不通。
我俩接受着警察的例行询问,透过人群缝隙,我远远地只能瞅见地上一摊血糊糊的东西,一想到这玩意儿半天以前还是个正常行走的人,“呕”,我的胃就一阵翻涌。
我快速地跑到一个小草坪里吐了起来,好像要把胆汁都吐出来。
王磊和那个警察也走过来看我,大概是说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警察同情地看了一眼,安慰让我好好去医院看看我。
我还疑惑警察都这么好心吗,王磊柔弱无骨地贴上了我的身体,颤颤抖抖,“简哥,刚刚好吓人啊,对了,你的鸡儿没事吧,我之前一下子就感觉它软了。”
我瞬间领悟了刚刚那个意味不明的同情眼神,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这事闹的挺大的,大概一个多月才渐渐平静下来,偶尔在街坊邻居听说,那个人生前是个大学教授,还是被先奸后杀,嫌疑人至今还没找到。
真是造孽啊,这年头心理变态也忒多了,我感叹了一句,然后就再也没管这些风波。
某日,我拖着一副死狗般的身体回了家,唉,打工人,身心俱疲的一天后,还要在下班后为了无良老板画的大饼开始学德语。
“草!什么鸟语!”
人称有四个格就算了,连单词都要分个阳的阴的??闲的吧。
他妈的,有时候我真的想撞死这个逼世界。
此刻的我一个人拿着本小笔记在楼梯间写写画画。
问我为什么在楼梯间,哈,因为我穷的只能用wifi万能钥匙蹭别人的网。
问我为什么还能学下去?唉,成年人只能在一次一次的破防中继续坚强。
我啃着手指头,脑子飞速运转,“甜苹果,苹果是阳性,这里是第四格,就是den,su?变形应该加……”形容词四格是什么来着,要我学习不如要我的命。
“en”
“对!就是en”我打了个响指,填上正确的答案,循着声音抬头发现眼前占了一个高挑,身材匀称,穿着衬衫,约莫二十七八岁的男人。
“谢谢。”我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观察这人的穿着打扮,大概是什么精英白领,一看就和我这平头老百姓不是一个阶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男人会出现在这,难道是电梯坏了?
“不客气。”男人礼貌地回答,“你是在学德语吗?”
“嗯嗯。”我点点头。
“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在这边看了你一会,感觉咱俩挺投缘的,我之前在德国留过学,有许多德语笔记,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送给你。”男人笑起来脸上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好啊!”如果说之前和我搭话我还没什么感觉,现在我一下激动地站起来。
学德语难就算了,资料还他妈死贵,没想到今天撞上了狗屎运,遇见了好心人。
我眼泪旺旺地感谢他并与男人交换了联系方式,“我叫简寒,住在202。”
男人收回刚刚展示微信码的手机,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我叫祁录,住在1703,最近才搬过来的。”
我好奇地问,“你在德国读的大学吗?听说在德国的三年大学将会是你记忆中最难忘的六年。”
祁录闻言“噗嗤”笑了出来,“哈哈,我大学是在国内读的,后来才去德国读了博士。”
…博…士?还是德国博士!好家伙,我目瞪口呆,一听就很难毕业的,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认识博士,我一想,对博士那不得尊称啊,羞涩了几下,叫出声,“祁博士,您好,您好!”
祁录看我这副样子忍俊不禁地摆摆手,“客气了,叫我叔叔就行。”
叔叔?
大概是我的瞪圆的眼睛透露出了质疑被对方捕捉到了,祁录好心地解释,“我都36了,看你这样还不到二十吧。”
哇塞,不愧是博士,猜年龄都这么准,而且保养的完全不像是快40岁的人!
我心里油然对这位祁博士的尊敬又上一层,满眼星星眼。
“博士,您住17楼怎么不坐电梯啊?”
我看见祁录脸色变了一下才恢复正常,“走楼梯锻炼身体。”
我那么精明的人,一看懂了这是个借口,但是也没戳穿。
大概是电梯里堵了什么不想见的人吧,也是,祁录这样的条件,说是没人追我都不信。
啧啧,不过现在的狂蜂浪蝶也太大胆了些,都骚扰到人家门口了。
祁录气喘吁吁地爬着楼。
我是gay,看男人和普通人的点不太一样,眼前的男人在爬楼梯,我的眼里却只能看到他此时一扭一扭的屁股。
又大又圆,像个桃子,我在身后伸出手比了比。
我想,这个操起来一定带劲。
回到家,我打开手机,刷起了视频,弹窗提示三哥发来了微信。
三哥:寒啊
一日之寒:咋了哥
三哥:你手头紧不?能不能借三哥点钱
一日之寒:三哥,上次你说嫂子生病我能把能拿出来的钱都借给你了,真没有了,嫂子还好吗?
三哥:?
我还在想三哥发问号是什么意思呢,三哥一条语音就发过来了:寒啊,你怎么知道你嫂子生病了?你说我向你借过钱了?我没收着啊。
我一听这语音,第一个念头就是三哥是要耍赖不还钱,但是左思右想三哥也不像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啊。
我疑惑地给他发过去:三哥,嫂子生病是你告诉我的啊,a市的医生怎么说?
大概五分钟之后我才收到消息。
三哥:寒,我们是打算要去a市呢,但是还没动身。
我一下子懵了,不对劲,很不对劲,明明前两天三哥在群里还说已经成功到达a市。
余光突然扫到上面聊天记录日期。
6月?
我打了一个激灵,现在不是已经9月了吗?
不会吧。
我急忙退出后台,打开日历,只见日历上明晃晃地标示着:6月16号。
卧槽,我抛下手中的手机,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震惊。
妈的,玩穿越?
我靠在身后的沙发上,眼神失焦看着天花板,花了半个小时接受了我穿越到了三个月前这个事实。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我的生活几乎不造成什么影响。
于是,我打算当穿越这件事不存在,按部就班地过下去。
我还以为之后不会发生什么了呢,第二天下午,“博士”就给我发了消息,博士就是祁录,我给他的备注。
他说五点下班的时候会把笔记送到我家。
我连发了个“感谢”的可爱表情包,青天大好人哇。
祁录来的时候,身旁跟着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男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你好,我是刘洋。”
“你好,你好。”最烦这种皮笑肉不笑的假人了。
他手里拿着一摞书,我粗略地数了一下,大概六七本的样子。
啊,我眼里的光都暗了。
“请进!”我从刘洋手中接过书,想起来应该请人家进来喝杯水。
被祁录客气地推脱了,“不了,我还有事,下次有机会的吧。”
楼道里的光照在祁录脸上,不笑的祁录给人一种拒人千里的感觉。
“那行,博士,下次请你来我家吃饭。我做的饭特别好吃。”虽然请不起人家吃饭,但是我做饭是真的好吃。
祁录终于弯了弯嘴角,应了一声。
我看着祁录和刘洋一起离开了,刘洋似乎想和祁录说些什么,奈何祁录越走越快,他只能一路小跑着跟上他。
哦,我若有所思,这个不会就是之前那个堵电梯的吧。
我在快递站偶尔还做驿站店员,就是负责快递入库编码,摆上货架,快递出库,物品寄件,有需要上门取件的。
这天,快递来了个超大件。
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我一个年轻力壮的大男人搬起来都费劲。
快递的主人也在驿站即将关门时姗姗来迟。
这么巧的吗?
是祁录。
“博士,晚上好啊。”我愉快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小寒,晚上好。”没有了上次那个刘洋的骚扰,祁博士果然更平易近人了呢。
“博士,你买的什么啊,这么沉。”我是真的好奇,这个大件差点把人配送员的腰给闪了。
祁录尴尬地笑了笑,“是学校的仪器,学生填错地址了。”
原来是这样啊,唉,现在小孩忒不靠谱,净给老师添麻烦。
我看祁录一个人细胳膊细腿的,指定也搬不起来啊。
“博士我帮你吧。”我主动请缨。
“不用不用。”祁录试图搬了一下,把脸上憋的通红,手臂青筋直露也没搬动,他就没说话了。
我在心里嘲笑了一下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然后蹲下用力抬起箱子。
“谢谢你啊。”祁录走在我的左手边小声感谢。
“害,客气什么,对了,博士,上次说请你来我家吃饭,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
“好啊。”祁录答应了。
不得不说,这箱子是真的沉啊,加上又是夏天,没等到祁录家门口,我已经满头大汗。
汗水顺着发丝流下即将打湿我的睫毛,祁录手疾眼快不知道从哪里找出的手帕为我轻拭去额头的汗珠,我感受着那双独属于教师的柔荑,心里像被什么勾了一下。
不知道这双用来写粉笔字的手给我撸起来是什么感觉。
祁录走在前面为我开门,倒水,我把箱子放进杂货间后就坐在沙发上四周观察。
他的家和我想象的一样,整洁简约。
“小寒,真是麻烦你了。”祁录又开始文绉绉来道谢这一套。
“没事没事。”我是真觉得是小事,年轻人别的没有,力气还是有的嘛,喝完水,我挥了挥手,“博士,我先回去做饭,你收拾好直接来我家就行。”
“好的,小寒。”祁录亲切的看了我一眼。
我被这一眼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能感觉到祁录完全把我当小辈看了,连看我的眼神都是格外的和蔼。
这弄得,我都怪不好意思总意淫他了。
我做了我的拿手菜,红烧排骨,可乐鸡翅,番茄牛腩汤和干煸豆角。
对了,我拍了拍脑袋,忘了问祁录喜欢甜口还是咸口了。
“咚咚”,人来了,我摆好菜,就要去开门,眼尖地发现祁录手里还拿了一瓶红酒。
讲究人啊。
“博士,快进!”我邀请祁录来到厨房坐下。
“好香!”祁录很给面子。
“你尝尝,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的惯。”我帮祁录放下红酒,给他递过去了一双筷子,腼腆地期待祁录的反馈。
只见祁录拿起筷子尝了几口,“好吃!”
有点夸张,我看不太出来祁录是不是在客气。
看祁录又吃了几口,我才放下心来,我就说我做饭好吃吧。
“小寒,我不会做菜,平常都是点外卖,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家常菜了。”祁录不好意思地对我笑笑,又露出了那对酒窝。
不会做菜?
“博士,那你怎么没结婚呢?”我疑惑地问,很多男人因为不会照顾自己都找了老婆啊,祁录这样的应该不会找不到吧。
祁录眼睛躲闪了一瞬,“暂时还没有这个计划。”
“哦哦。”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小寒,你呢?你一个人住吗?”祁录关心起了我的家事。
“嗯嗯,我家人都死了,我还有个男朋友,他有时候会来。”我语气平常地回答道。
“对…不起啊。”祁录磕磕巴巴的,大概是想安慰又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我早就不在意了,自己一个人过的也挺好的,我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我心软地帮他转移话题,“博士,给我讲讲你的好玩的经历呗。”
祁录终于放松了神情,于是,我一边喝着红酒一边听祁博士侃侃而谈,他学识渊博,几乎什么都能说上一点,从伊纳里的极光到合恩角的企鹅,从他大学学的生物,到博士意外读了认知神经科学,我听的津津有味,尽管有许多专业词汇我是听不懂的,但是这些经历对我来说像天边的星星,遥远而美好。
“好棒啊。”这是发自内心的感叹,原来这个世界这么大,这么精彩啊。
聊了这么久,我们的关系不知不觉拉近了,我看着微醺的祁录,这一刻他简直是我的偶像!
“博士,我去给你切点水果。”身为一个小迷弟必须要让博士在这里吃好喝好!
然而,等从厨房端出一盘西瓜出来后,桌子上就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