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的侄女需要请一个上门授课的英语私教。
肖甜梨关注这个信息很久了,也通过各种手段成为了程丽的私教。
周日七点,她就起来做早饭准备了。
程丽约的是上午九点到十一点的课。但肖甜梨早早就起来准备了。
她正在吃着餐蛋面,配冰柜里堆满了的十色朱古力作为甜点。吃得正高兴时,她的门铃响了。
于连一怔,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抱着她双脚求道:“十夜,不要给那个讨人厌的狗进来!”
肖甜梨先是一愣,然后就明白过来他指的是景明明。
肖甜梨很生气,指着他骂道:“明明是我哥哥!是我可以交付出生命的人!如果再被我听到你讲他坏话,我就让你消失!就算我现在还不能delete你,你不消失,那就我自己消失!我带上两只傻货搬出去住!”
于连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一对漂亮的眼睛里有晶莹的水光,他嗫嚅:“十夜,别不要我!我以后不说他坏话就是了。”
于是,他让机器人去开了门。
肖甜梨一慌,干嘛喝他,“你快给我消失!也不准偷听我们讲话!”
于连俊俏的小嘴一嘟,就消失了。
景明明摸了摸鼻尖,走过来道:“肖甜梨你这家伙还整了个机器人,你牛!”
她煮了一大锅餐蛋面,于是给他装了一碗,再给他捞了一把她秘制的辣酱汁,问道:“什么风把你吹过来?”
景明明接过碗筷吃起面来。
啧,别说,他这小青梅除了是个变态,还是一个会很做好吃的变态!他又哧溜哧溜地吸了半碗面条后,才说,“慕教授和我提了提你新接的案件,你今天要去替程飞的侄女补课?”
肖甜梨斜了他一眼,“你让严文黑进我你电脑看到的?小心我投诉你!”
景明明哼了一声,“这么横?哦,那你以后需要什么内线资料时,我也是不方便告诉你的。毕竟警方的事情都是机密。”
肖甜梨将自己碗里煎得金黄焦香的培根夹到他碗里,嘿嘿笑道:“口误,口误。我不做亏心事,随便你看!”
景明明沉吟道:“你过去那边还是得小心点,我在程飞家附近等你。对了,程丽怎么会住在程飞家?”
肖甜梨说,“听陈薇说,程飞和哥哥的感情很好,但他哥哥死得早,他一死,程丽的妈妈连亲生女儿也不要,赶紧改嫁了。所以程丽从小就是她叔叔养大的。”
景明明将查到的告诉她,“程飞经常往返祖屋,在夏海近郊的一座山的半山腰处。是座五层的村屋,他从小就在村屋长大,和爸爸爷爷哥哥住在一起。他们在当地是富户,山下一条街都是属于程家的。程家许多人在外面做生意,也买有房,但程飞喜欢住在祖屋。”
他斟酌了下,道:“我觉得,真有什么证据,他更可能藏在村屋里,而不是城市里的公寓楼。”
她还没有央求他帮自己,他就先一步为她做到了这一步。肖甜梨有点动容,轻声说,“明明,谢谢你。”
景明明伸出手来,在她头上摸了一把,道:“那你多做点好吃的孝敬我!”
肖甜梨嗤声笑了,“行吧!”
景明明在她家的一个小时,就出了好几次小意外。
意外一,他去她的健身房打两下拳,结果顶灯和沙包同时砸下来,险些砸到他背和头。意外二,他想去厕所,结果在厕所滑倒,额头撞破了洗手台上的镜子。意外叁,他从楼上下来,再度脚滑了一下,几乎从二楼最顶级摔下来,幸好他一把抱住了扶梯才不至于摔飞出去。
肖甜梨听见声音,赶过来时,他狼狈地从楼梯那跳了下来,一只脚跪在地砖上。
他一抬头看见她,耳根都红了,说,“你家地挺滑,灯也坏。”
肖甜梨摸了摸下巴,将他扶了起来,然后拿出红十字箱,给他额头那个包涂药消肿。听见他“嘶”一声,她下手轻了许多,还贴着他额给他吹气,“幸好只是破了一点皮。被碎玻璃划到这么英俊一张脸可怎么办?!”
景明明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只关心毁不毁容的颜狗!”
她嘿嘿笑,“赏心悦目谁不爱看?!”
她叹气,“明明啊,你好像有点背啊!要不,还是别跟着我去了。”
他双手一挽,“就去!”
肖甜梨笑着哼哼,“你看你现在像什么?要不到糖的孩子?!景明明,要不要我给你录个视屏?你现在这样子挺无赖的。”
他一掌将她凑近的脑袋拍开。
他想拿水杯喝,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手像被什么给撞了一下,火辣辣的痛,更把水杯里的水泼了自己一身一脸。
肖甜梨:“……”
景明明莫名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枕,觉得刚才有股阴风吹向他。
肖甜梨拿了干毛巾替他擦脸擦头,待她擦他胸膛时,手腕被他一把抓住,肖甜梨不明所以地撩起眼皮瞅了瞅他,他说话声变得沙哑:“我自己来。”
外套太湿了,幸好里面的毛衣和衬衣没什么事,他将干毛巾在脖颈处又抹了一把,他本就是板寸头,也很快就弄得差不多干了。
景明明才说,“你家简直像闹鬼。”
她嘿声笑,“是你自己背,拿水杯手都打滑。”
她进房间里去了,但景明明听见二楼传来砰砰乓乓的打斗声。他大喊了一声,“肖甜梨!”
“没事。我马上下来了!打碎了一个花瓶而已。”肖甜梨对着十岁的小于连拳头脚踢,结果碎了的、破了的,是一地家具。
于连很无辜,道:“我是精灵。只要我想,你可以触摸到我,但如果我躲开你,你就只能打到空气。所以,小姐姐,你还是对我温柔些好哦!”
肖甜梨咬牙切齿:“你再捉弄明明,我就一枪打爆你个头!”
于连微笑,一张漂亮的脸蛋像天使:“姐姐,你没有配枪哦。你现在不是刑警了呢!”
肖甜梨哼一声,阴沉沉道:“枪支嘛,我还是有的。而且,我还会自制枪支。你要不要尝尝枪眼呢?”
于连笑嘻嘻:“姐姐,我相信你很厉害,能用钢管造出枪来。不过你白费弹药啊,你打不穿我的。还是把弹药对准坏蛋们比较好。”
她气冲冲地冲出去,才一拉开房门,就见景明明一脸诡异的看着她,他又看了看她身后,只有空气和一地破碎家具,他摸了摸鼻尖,问:“你确定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好得很!走了,赶过去程飞家,也差不多时间了!”她率先冲下楼梯。
颇有那么点夺门而逃的况味了。
一向的无神论者景明明再度摸了摸自己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