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觉得朕逼得庄王夫妇自尽这事太残忍?”
原来萧铎听见了她方才与人争吵时得话,郁灵心想还好自己没有说他坏话。
“庄王夫妇要害臣妾,臣妾怎么可能觉得陛下残忍!”
在恰当的时候夸赞男人有利于她稳固后宫的地位!
“陛下肯为臣妾出头,臣妾心中一直很是感动。臣妾原本以为陛下会因为对方是皇叔而不管不顾呢!”郁灵一字一句,情真意切。
萧铎神色从容几分。
“朕杀路尚书之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臣妾那日毫无防备,但事后想想,路尚书勾结赵王,该杀。”郁灵道,“臣妾从不觉得陛下残暴不仁,臣妾很是敬佩陛下杀伐决绝!”
不是的,她说谎的,谁会希望自己的枕边人手上沾血啊。
药上好了。
郁灵因为熬夜而红润的眼眸,给人以神情的错觉。
所以她从不觉得他作恶多端,一切都是他自己臆测?
氛围不错,郁灵再度开口求他,“陛下,臣妾的姐姐她并非有意伤了龙体,若陛下要罚就罚臣妾,不要罚臣妾的姐姐。”
但是也别罚得太重!他的鞭子她可受不住。
“你真觉得朕生得好看?”
诶?
“陛下自然好看了,陛下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男子!”郁灵抓住机会,“六年前,臣妾在誉王府见到陛下的第一眼便惊为天人!决定往后尽心服侍陛下!除了陛下以外,臣妾眼里再容不得其他男人、”
“唔”
她还没完全发挥,人就仰面跌在了椅榻上,萧铎俯身靠近,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他温柔吻她,温柔得她心都揪了起来。
郁灵在萧铎面前说过很多的谎言,今日尤多,但她有一句话是真的,他确实生得这样好看,那几道血痕完全没有折损他一丝一毫的出尘飘逸。
他的唇也该死的好看,温柔得似乎要将她的心魂彻底搅乱。
呼--良久她才终于又能喘息,男人出尘容颜近在咫尺,他的眼眸熠熠生辉,唇角沾着晶莹。
该死,他何时如此会吻了?
“我想要你。”眼底蕴着纯粹的渴求,并非征求她的意见,更如同一种宣誓。
郁灵一直都知道萧铎很重念,可她方才与人打了架,他被人挠伤了,如此混乱的夜晚,怎么看都不适合做这样的事。
可是事情就是很荒唐地发生了。
他温柔得要命,几乎叫她为他焚烧个干净,她还是希望他能如往常一般专横一些。
无论她如何迷失,如何失声惊叫,如何咬得他肩膀渗出血丝,夜里这一切都在温柔中进行着。
卯时,到了他该起榻洗漱,然后上朝得时辰。
郁灵一下软在他怀里。
她不明白萧铎今夜为何如此有兴致,大约时自己之前所言给了他启发,他温柔的轻吻唤起她的热情。
从前她不过是装模作样,但方才不同,她感受到自己内心深处涌现的念。
想就这么完全、永远地将他据为己有。
不知萧铎是如何想的,总之她感觉今夜妙极了。不,他才没有细腻的心思,他就是个欢快完就无情的人。
“不想去上朝,就想这么与你待在一道。”
萧铎将少女搂在怀里,与她肌肤相贴,她脖间的肌肤冰凉如凝脂一般。
郁灵身子微僵,哦,原来他也是这样想的啊。
心绪微动,一时昏了头又去吻他清晰的下颚线,“臣妾也不想与你分开。”
他虽然年长她多岁,但正直壮年,有着充沛的体力,还有出众的容颜,郁灵觉得自己似乎体会到了其中的美妙。
哎呀,这话如此肉麻,自己说怎么说出口的!她发誓没有事先编造,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回应他了。
可能装得久了,说这种话都不用经过脑子思考了。
“唔、”
郁灵被扣着腰身翻转,落到榻上,还未来得及反应,男人的唇再度覆了上来,一手扣住少女纤细的腿弯。
幔帐之中的光线从昏暗到彻底明亮。
门外太监已经催促了好几声,萧铎才胡乱扯过一件寝衣披上下榻。
郁灵屈着一腿仰躺在龙榻上,额间汗湿的发丝黏着脸颊,她要起身伺候萧铎穿戴。
“歇着吧。”萧铎背对着床沿,侧眸看她一眼,“何时有力气,何时再回清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