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也柔软起来,柔声问,“傻孩子,你怕我什么,嗯?”
脚步声越逼越近。
沉拂砚的心脏也‘扑通扑通’透过胸腔,跳得越来越快。
男人家常穿的麂皮乐福鞋踩上床前柔软的手工羊毛地毯。她苍白的脸色更白了一些,仓皇地瑟着手脚往后缩。
霍骠蹲下,伸手扣住她皙白伶仃的脚腕,“躲什么?”侧额抵至她眼底,“宝贝儿,你在害怕?”手掌抚向她微抖的颈脖,稀微的脉搏在掌下若有若无地跳动,他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柔声问,“傻孩子,你怕我什么,嗯?”
沉拂砚拉下眼睑,眉心簇着,“你放手。”腿根施力想抽回自己的脚。
霍骠松开她的脚腕,紧接着揽腰将她一把扯进怀内,触指扼起她的脸,笑着哄,“别怕我呀宝贝儿,”手绕后,轻拍她纤瘦的背脊,“我这么爱你,你有什么好怕的?”
昨晚他也说了同样的话,最后对自己用了强。自从沉拂砚对霍骠表白了心意,霍骠再也没在床上强迫过她。
被强占,被凌虐的记忆太过痛苦,饱受摧残的下体再次隐隐生出尖锐的痛意。沉拂砚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使劲儿拽下他的手,别过脸不愿与他对视。
她不知道自己受了轻微的撕裂伤,药物麻痹了大部分痛感。霍骠自然清楚她的身体状况,他至少一周之内都不能肏她的小穴。
沉拂砚疏离抗拒的态度让霍骠瞬间阴沉了脸色,他敛压着眉眼,舌尖儿顶了顶口壁软肉,下一秒已恢复和颜悦色,揉着她单薄的肩胛骨,“乖乖,不怕,不动你。”低颈在她前额贴了下,皮肉凉沁沁。烧是暂时退了,她也憔悴得厉害,就算没受伤,霍骠也不舍得再碰她了。
“现在觉得怎么样?肚子饿不饿?”霍骠坐到床沿,将沉拂砚抱在自己腿上。
沉拂砚上一顿饭是他亲自一口一口喂的。那时她神志不清,让张嘴就张嘴,吃完饭还细声细气地跟霍骠撒娇,说穴儿好疼,身上骨头也好疼。霍骠跟她接吻,她就乖乖把馨香的小粉舌伸出来给他含着。又乖又娇的小宝贝儿,腻在自己怀内,对他百般依赖顺从,漂亮得无法用言语形容,霍骠爱得如痴如狂,恨不得活吞了她。
“我累了,想睡觉。”沉拂砚语气淡淡的,始终垂着头,不与他眼神接触。
睡觉。意思是让他出去,她不想见他,不愿与他共处一室。霍骠眯起黑眸,一瞬不瞬审视她。
少女冷漠的脸上是显然易见的隐忍与不耐。她待他甚至不如日前二人甫相见时。她是记恨自己在飞机上罔顾她的意愿占有她?
霍骠眼中也闪过一丝不耐烦。
难道不是她不辞而别在先?无缘无故遭到欺骗、抛弃,他还不能有点儿情绪了?而且她本来就是他的人,是他的女朋友、未婚妻。他碰她,疼她,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二人对彼此的印象还停留在一年多以前。当时他俩的相处与一般情侣差异不大。沉拂砚性子虽然清冷,霍骠是她第一个喜欢上的男人,她对他还是颇为依恋亲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