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只笼中鸟,束缚感无处不在
霍骠不舍得对沉拂砚发脾气,耷拉着眼皮子,居高临下睨向一旁略有些拘谨的保姆,“一周内给它掰过来。”
沉拂砚转过头嘱咐,“请不要对它动粗,慢慢教,它很聪明,很乖的。”
少女肤白胜雪,微仰起的小脸在泠泠夜色中彷佛在发光。
保姆心跳如擂鼓,低下头不敢细看,“哎哎”的迭声应下。
他敢打将军的话,也不至于发生今日的事。狗护食其实都是喂养的人惯出来的毛病。这份工作来之不易,保姆诚惶诚恐,根本不敢狠管有钱人家的爱宠,镇日里百依百顺,当祖宗似的供着。将军除了外形威猛,之前在警犬队受训时表现其实十分出色,没有明显的不良习惯,不然霍骠也不会相中它。
霍骠眼见沉拂砚还在给将军顺毛,额角青筋跳了跳,眉眼有些冷,“差不多得了,小心给它薅秃咯。”将人拉起来,揽着她肩头,提脚就走,“慈母多败儿。瞧你把它给惯的。”
沉拂砚拧着眉心,“很多狗狗都有护食的毛病。”将军并不算顽劣,而且它夜间还主动跟安保人员一块儿巡逻,非常忠心护主。
忍不住槽他一句,“不是说我是它妹妹,怎么又成妈了?”
霍骠还挺喜欢她跟自己拌嘴的机灵劲儿,“你不是有亲哥呢嘛。”他跟沉拂砚暂时没有亲儿子,认个狗儿子当彩头。
话赶话说到这儿了,沉拂砚趁机跟他提,“我想明天放学去医院看看我哥。”
霍骠步子一顿,眼神有些奇怪。
沉拂砚以为他不允,“我一个多月没见我哥了。”初夜之后她身体不适,后来偷偷吃紧急避孕药,心理生理都承受着很大压力,更不敢与沉吞墨碰面,唯恐心细如尘的兄长瞧出端倪。
霍骠淡淡地说,“吞墨术后恢复状况良好,本该转去康复科。他不愿意再住院,我给他安排了专业康复师,每日上门帮他按摩肌肉,指导他做康复锻炼。”
沉拂砚很欢喜,面露喜色,继而脸皮微热,她刚才态度挺冲的,“谢谢哥哥。”小手在他腰眼摸索了两把,想抱又不太好意思,便胡乱揉了揉。
“摸吧,瞎几把乱摸。”男人的腰是能随便碰的?霍骠攥着她的手摁在自己胯裆,“摸硬了就插你逼里泻火。”
隔着裤子温度都高得烫手,还一弹一弹地躁动。沉拂砚惊呼一声,甩开他的手,往前急赶了几步。
霍骠轻啧一声,“窝里横。”嗓腔含着些许笑意。
横就横吧,只要她把这里当自己的窝。
“那我明天是不是可以回家一趟?”临睡了,沉拂砚才记起霍骠其实还没松口让她去看她哥。她支肘撑着床板,避开他抵下来的唇。
家?
霍骠捏住她下巴,把她的脸扳正,“那个是你的家。这儿呢?”盯着她的眼睛,神色莫测,“沉拂砚,这里对你而言,算什么?”
沉拂砚被问得懵怔,“这儿,这儿是霍骠家啊。”
“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霍骠眸色转暗,呼吸加重,一字一顿,“沉拂砚,这里是咱们的家。”
“沉拂砚,你是我的。除非我霍骠死了,不然,你休想离开我。”霍骠全神贯注审视她,胸口情绪杂糅,燥意横生。他是个极度自负的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活了半辈子,所有的求而不得全都落在沉拂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