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仅是工作人员,就连印菲都在心里琢磨沈予微以前过得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了。
黎晓晓和摄影师对视一眼,当即就做下一个决定。
“沈老师,你去找药吧,我们跟拍你。”
“这样也可以?”沈予微没想到这次的拍照工作这么自由。
黎晓晓和摄影师疯狂点头:“当然可以!”
他们在内心疯狂呐喊,就请你自由发挥吧!
沈予微找药,他们跟拍,指不定又可以出新片。
工作多年,他们也已经对常规出片麻木了,有时拍摄出点“意外”,反而能收获不少惊喜。
沈予微点点头:“你们没问题的话,我肯定也没问题,现在出发吧。”
就在这时,沈予微的手机响了,帮她拿着手机的是印菲。
印菲一拍脑袋,想起刚才通知宴时钦秘书的事,估摸对方收到消息,便马上打电话过来。
她忙唤道:“微微!你的电话。”
“是那位的……”印菲张开手,比了个飞行的姿势。
“……”沈予微倒是很快就明白过来,这是说的宴时钦,大约无论是直升飞机还是私人飞机,都给印菲的印象太深。
因为沈予微和宴时钦的关系还没公开,所以印菲也不敢报宴时钦的名字。
毕竟即使只是叫“宴总”,有心人稍微联想一下,就能猜到“宴总”就是宴时钦。
“不好意思,稍等片刻。”沈予微对工作人员说了一声,然后去接宴时钦的电话。
这也刚好给了黎晓晓和摄影师充足的沟通时间,于是两人开始交头接耳,讨论调整后面的拍摄计划。
印菲将手机递给沈予微时,将大概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沈予微了然地接过手机,道:“我没事,是菲菲姐担心我,这才通知你的秘书,有备无患。”
沈予微一句话就让焦急的宴时钦平静下来:“没事就好。”
印菲在旁边听了,暗暗庆幸,还好还好,这两人都没有嫌她多管闲事。
当然,现在的印菲更想不到,在年末的时候还收到了宴时钦的大红包,一来是感谢她照顾沈予微,二来是感谢她能及时通气。
沈予微安慰道:“放心吧,我不做没把握的事。”
“我当然相信你,只是感情不受理智的控制。”
宴时钦的情话总是来的那么出其不意,又那么坦诚和真诚。
沈予微情不自禁地扬了扬唇角,感觉又收获了一颗小冰糖。
“不过杂志社没有为你安排马吗?”宴时钦迅速抓住问题的关键点,按道理,拥有丰富拍摄经验的杂志社不至于犯这种低级错误。
“安排了,只是那人坐地起价,我可不惯着他。”
宴时钦微微皱眉,提醒道:“那你们要小心这种人,指不定他还会报复回来。”
沈予微慎重地点点头:“我明白。”
“有什么问题,马上联系我。”
“好啦好啦,我知道的,我先去找草药了。”
本来要挂电话的宴时钦的心又提了起来:“谁受伤了?”
“不是人受伤,是马受伤。微信上发你。”沈予微挂了电话后,拍了一张马腿受伤的照片过去。
宴时钦看到不是人受伤,又松了一口气。
就是想着沈予微又是驯野马,又是找草药,这能力未免太丰富了些。
他总觉得沈予微身上还有许许多多的秘密。
挑衅的流氓
娜么美雪山的植物种类非常丰富,虽然已经入秋,可依然漫山遍野都盛开着不知名的植物。对旁人来说,这些就是无用的野草,可对沈予微来说,这些都是宝物,有的能止血,有的能生津止渴,有的能止痛止痒。
摄影师跟着她跋山涉水,亲手拍下了她摘下这些野草的画面,随后看到她麻利地将野草碾碎,敷在马腿上,再用绷带缠绕起来。
黎晓晓好奇地问:“沈老师,这些是什么草啊?”
沈予微老实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众人:“……”
然后他们不约而同地看了老马一眼,幸亏马听不懂人话,否则要当场撅蹄子了吧。
沈予微继续道:“只知道以前的牧民叫它止血草,但是它的学名,我并不知道。”
沈予微属于经验丰富派和实战派,而非理论派,她以前是看到有人这么做了,就学会了。
沈予微帮老马包扎后伤口后,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温柔道:“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