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子仲拿着匕首比划,“向我道歉,看在你是太子——”
“住手!”刘彻飞奔过来,抬脚朝子仲胸口上踹一脚,啪嗒一声,匕首落地,子仲摔在地上。刘彻拉过儿子,“有没有受伤?”
小太子摇头:“无事。”
刘彻不放心抱起儿子,后退几步怒问:“怎么回事?”
被怒火冲昏头脑的混账冷静下来 ,慌忙跪地求舅舅饶命。刘彻像看死人似的冷冷地瞥他一眼,转向昭平君:“你最好解释清楚。”
“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和太子嫌屋里闷出来透透气,他不知为何跟出来,还一脸猥琐的说他懂。我懒得问他懂什么,拉着据儿离开,他拽着我不让我走,我挣开他手臂的时候不小心打到他的脸,他就疯了。不信您问太子。”
听起来昭平君很无辜。刘彻转向儿子:“是这样?”
“他要教训昭表兄,昭表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拉他一把。此人就认为我帮昭表兄。”小太子指着子仲,“你自己说是不是这样。”
“是这样,可是你若不拉他,我也不会撞到护栏上面。”子仲回头看一眼,“我的手臂都撞伤了。”说着就捋袖子。
刘彻看到妻女慌慌张张出来:“住手!”
子仲停下。
修成君疾步过来,“这是怎么了?”看到匕首,想起方才宦官禀报,小太子跟她儿子打起来了,“据儿,您哪能跟表兄动刀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昭平君目瞪口呆。
小太子张了张口,一脸无语地转向老父亲,“我跟他动刀子?”
刘彻冷声道:“修成君,仔细看清楚这匕首是谁的!”
修成君拿起来,匕首上镶有名贵的宝石,自然是太子的。除了太子还有谁?修成君转向昭平君。
昭平君无奈地翻个白眼。
隆虑公主本想数落儿子,看他俩打起来也不知道劝架。见状忙说:“大姊,昭儿从来不用匕首。”
修成君反问:“难不成是我儿的?我儿要匕首做什么?”
刘彻:“你该问他!朕看得一清二楚!”
“母亲,这匕首是我从——我从昭表弟手中夺过来的。”子仲看出小太子乃皇帝的心头肉,他不敢招惹小太子。而昭平君素行不良,他这样说就是皇帝舅舅也会忍不住怀疑。
昭平君顿时怒上心头,抬脚就踹。隆虑公主慌忙拉住儿子。昭平君推开她:“你让开!”趁其不备,伸手夺走修成君手中的匕首,“既然你说是我的,我也不能白白担上这个名头。”
“住手!”
太后扶着平阳公主的手出来。
昭平君本能停下。
“反了你们!”太后推开平阳公主,“究竟怎么回事?”
子仲指着昭平君:“我想跟太子表弟亲近亲近,他拦着不让。我拉他,他还给我一巴掌。外祖母,您得为我做主啊。”
昭平君平日里脾气就不小。太后转向他:“是这样?”
“当然不是!”昭平君大声反驳。
太后:“就算不是,你也不该动刀子。这是谁?你亲表兄!”
昭平君想骂,去他老母的亲表兄。接着又想说,你不知道他方才说了什么。这两句话在他嘴边转一圈又咽回去,担心气死外祖母。外祖母刚刚帮他向舅舅讨到差事,他不能如此不孝。
“舅舅,你就别看热闹了。你最清楚怎么回事!”
刘彻:“朕确实没有看到他从你手里夺匕首。所以不能证明这匕首是他的。”
“你——”昭平君怀疑他故意的,“这种匕首值得我随身携带?我要带也是带吹可断发的匕首。”
子仲嗤笑:“世间有这种匕首?”
“你没见过不等于没有!”昭平君忍不住鄙视他,“大将军有一把,冠军侯有一把。”卫长公主也来了,他看向卫长公主,“从骠侯也有一把。公主可曾见过?”
卫长公主颔首:“确实有一把。父皇赏的。”
“听见了吗?”昭平君再也忍不住骂:“蠢猪!”
子仲霍然起身,“再说一遍!”
“蠢猪!”昭平君这几年收敛性子不等于他性子变了,抓住他的衣襟往前使劲一拽,膝盖顶到他腹部,抬手把人推倒在地,指着他,“以后别叫我看见,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胡搅蛮缠
子仲气得眼睛充血, 顾不上身体疼痛爬起来跟昭平君对打。
昭平君不如他胖,未满二十的昭平君也不如正值壮年的子仲骨头粗硬,但他不怕。昭平君打小就是个混物, 若非这几年多跟公孙敬声在一起,少同混账往来,方才就不是给子仲一膝盖, 而是给他一匕首。
太后大喊:“快拉住他们!”
宦官侍卫不敢上前,盖因俩人都是太后的亲外孙, 不小心伤着谁都是他们的错。修成君和隆虑公主上去劝架。可她们一个年迈, 一个多病, 哪拽得住两个怒火中烧的男子。
曹襄微微叹了口气上前, 平阳公主一把把他拽回来。南宫公主眼角余光看到这一幕, 伸手把她儿子拽回来。
太后吼刘彻:“快叫他们住手!”
“住手!”刘彻高喊。
二人本能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