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安安稳稳过了些时日,在这期间没有任何人来扶桑殿里找什么麻烦。周霁听说应覃亲自带了兵马去驱逐骚扰边关的鲜卑人,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
“据说那些鲜卑人十分难缠,而且路途遥远,不算交战的时间,光一来一回少说也得花上一月有余。”
李云升的语气掩饰不住地轻快着,手脚利索地把刚刚蒸好的桂花糕放在书桌上,然后站在一旁为周霁磨墨。
周霁面上不表,但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跟应覃打交道可谓是胆战心惊,不光是肉体上的折磨,精神上也不遑多让。如今他人不在宫中,周霁的日子总归要好过些。
宣纸上的字苍劲挺拔,李云升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并不认识,但仔细看看又觉得眼熟得很,便忍不住问道:“皇子在写什么?我怎么看不懂。”
李云升识字是周霁教的,每当周霁做功课时,都会拉着李云升在旁边,一边写一边教。偶尔太傅罚了周霁抄书,李云升也会主动站出来,拍着胸脯帮着一起抄写。
在被周霁握着手教写第一个字的时候,李云升就下意识地模仿周霁的笔迹,因而两人字迹如出一辙,即便是太傅也分不清楚。
周霁往旁边站了站,给李云升让出位子,“你再看看。”
李云升仔细辨认,越看越觉得熟悉,他确认这不是大周的文字,但脑子里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周霁拈起一枚桂花糕,糕点做得虽不如以往吃的精致,却也是入口即化,唇齿留香,是大周的味道。
见李云升抓着头发冥思苦想的模样,周霁眉眼弯弯笑起来,忍不住提醒道:“你几乎天天要看到的,近在咫尺。”
李云升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怪不得这么眼熟呢,是殿门口牌匾上的‘扶桑殿’,对不对?”
“是,蚩燕的文字跟大周有很大不同,我几乎都不认得,只能是在哪里见到了,听到他们说起,才知道是哪些字。”
说罢,周霁又提笔写了几个词语,确实跟大周文字差异巨大,李云升一个也认不出来。周霁一一给他指认,有绣在春桃衣襟上的“竹桃”,有茶盏盖子上的“君子”,还有大堂里挂着的一副八骏奔腾图上面的一些文字。
“皇子真厉害。”
李云升忍不住夸赞,满心满眼都是对周霁的崇拜。这些随处可见的蚩燕字,他从没放在心上,周霁却已经烂熟于心了。
“此事不可让旁人知晓。”
说罢,周霁便蘸了一大笔墨水,随手将宣纸上的字迹涂抹成一团,直到看不出来半点练字的影子。
一天很快过完,用完晚膳之后,周霁吩咐李云升将笔墨纸砚拿进他卧房,独自在房间里继续练字,最近他又认识了几个新的蚩燕文字,还未写熟。
刚刚入冬,房间里烧着炭火,倒也不是很冷。周霁脱去外袍,只着一身白色里衣,坐在炭火旁写字,靠近火源的半边脸泛着红晕。写满一张宣纸,周霁便停下笔团成一团,顺手扔进脚边的火盆里。
白日里未吃完的桂花糕也被李云升拿了进来,周霁望着淡黄色的糕点,深深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父皇的病可有好些,前一阵子桂花盛开,大哥二哥是否有陪着父皇像以往那样一起赏花品糕?
风吹叶动,月亮高高挂起,思乡之情一发不可收拾。
周霁提笔,工工整整写下一封家书。虽然他知道这封家书未有归处,却还是忍不住晾干墨迹后叠了起来,仔细收好。
夜已深,周霁吹了蜡烛,上床歇息。伴着心底的思念,不多时便进入黑沉梦乡,去往那个有着父皇跟兄长的地方团聚。
昏昏沉沉间,周霁隐约感觉有东西在碰自己的脸,他转了下头,那东西又移到了嘴角,有些痒,弄得他睡不安稳。
忽然,身上一重,好似被石头压中了身体,周霁皱眉,缓缓张开眼睛。
“嘘,不要喊。”
周霁内心一惊,一个戴着可怖面具的男人此刻正压在他身上,一只手牢牢捂住他的嘴巴,低声警告着不要出声。
见周霁没有挣扎,面具人松开手,转而抚摸起周霁的脖颈。
“你是谁,要干什么?”周霁问。
那黑衣人并不回答,手下稍微用力,撕开周霁的衣领,手指一路向下,摸到缀在雪白胸膛上的两颗红樱。指尖捏起那两颗敏感的小东西,轻轻碾磨。
“住手!”周霁推开面具男的手,强调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面具男不仅知道他是谁,还知道得相当清楚,“你是周霁,大周朝来和亲的三皇子,王上的新夫人。”
说着,面具男的手更加不安分起来,伸到周霁腰上来回摸索,还挑衅似的挑起裤腰继续往大腿根处摸去。
周霁浑身一僵,呵斥着阻止面具男接下来的动作。
“既然知道,那你还敢……啊……”
周霁失声,面具男的手一把握住周霁软着的性器,上下撸动。
“我赌你不敢告诉王上。”面具男低沉的嗓音在周霁耳边荡开,“呵,你不敢告诉任何人。”
周霁咬唇忍耐,捉住面具男作乱的手腕,“放手!我喊人了!”
面具男啧一声,似是不耐烦。他扯下周霁腰间的衣带,摁住周霁两只乱动的手,绑了起来系在头顶的木桩上。
“你若是不顾及王上的颜面,不顾及你们大周子民,便喊吧。最好大声一点,喊到所有人都知道。”
见周霁一时语塞不再出声,面具男心情十分愉悦,“快喊,不然我怕一会儿你就没力气喊出声了。”
“混蛋!”周霁骂道,“你们蚩燕人都只会这样下作的手段么?”
面具男不再回应,像拆礼物一样一层一层剥开周霁的衣裤,黑暗中虽无法欣赏这具妙绝的身体,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性欲。仅仅只是肌肤相触,电流就已窜遍全身,黑暗的环境反倒让触觉更加敏锐。
“我是不会喊,更不敢让王上知道。”周霁动了动被绑在头顶的胳膊,“既然你赌对了,就松开我吧,难受。”
面具男没料到周霁会这样说,显得有些意外。考虑几秒之后,如言替周霁松了绑。
“有意思,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人。”
周霁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他揉了几下被绑痛的手腕,随即一把抓住眼前的面具,但面具男的反应更快,他及时握住周霁的手,没让自己的面具被掀开。
周霁跟他撕扯起来,手指擦过面具男腰侧的皮肤,摸到一个模糊的印记。周霁装作继续挣扎,又在不经意间故意在那个凸起的印记上摸了好几下。
“你不乖,我还是把你绑起来比较好。”
面具男又重新将周霁作乱的手绑到床头,然后果断地分开周霁双腿,将自己挤了进去。
那面具男的性器上不知道抹了什么东西,又湿又滑,竟然很顺利地就全部捅入周霁身后那口狭小的空间里。
滚烫的性器十分粗长,比起应覃有过之而无不及。周霁被身下的胀痛感拉扯着神经,心里却在想刚刚摸到的那枚印记。
周霁刚开始因为不确定,所以故意多摸了几下,直到他确认摸到的凸起是一个类似于十字的伤疤,短横长竖,横竖相交在长竖三分之一的地方。
确切地说,那更像是一把剑。周霁闭眼思索,喉结滚动,他见过这枚剑状的疤痕,疤痕的主人是应崇枭。
和亲路上,有一日黄昏突降暴雨,应崇枭带着队伍急急忙忙找到一处废弃的寺庙,一行人挤在破庙里面躲雨。暴雨下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才堪堪放晴。那一晚,他们是在寺庙里度过的。
周霁跟李云升因为在轿子里,所以并没有淋湿,但除了他们两人,其余人都被暴雨浇了个透。周霁挑开轿帘,看见应崇枭在角落的火堆旁烤火。
湿透的上衣被脱了干净,挂在火堆一旁的架子上,应崇枭背对着轿子,周霁看见他左侧的腰际有一枚显眼的伤疤。因为形状特殊,周霁印象深刻,那枚伤疤像是一柄利剑,仿佛是用烧红的模具专门烙上去的。
可是为什么……
周霁忍着痛楚,听到黑暗中在他身上动作的人喘着粗气,他想不通为什么应崇枭要这样做。
“你快些吧,我只当是被狗咬了。”周霁语气淡然,听上去好像真的这么认为。
有其父必有其子,如果是应崇枭的话,周霁不信这句话不会激怒他。
果然,面具男动作一顿,带着怒意的手一把掐上周霁脖子,恶狠狠道:“你最好知道你在说什么。”
铁钳般的大手逐渐收紧,周霁胸膛起伏,面具男一个深挺,重重撞在周霁体内,恶魔的诅咒在上方响起:“周霁,你要为你今晚的话付出代价!”
“啊……轻点儿,好痛!”
面具男的性器又粗又长,比起应覃还要霸道三分,强劲有力的腰不知疲倦,一下顶得比一下用力,直往甬道深处钻去。
周霁双手被绑,只能用力扭动双腿来表达反抗,但很快他就发现这个办法根本行不通,挣扎之时小穴只会将男人的性器吸得更紧,反而换来一通更加疯狂的抽插。
浑浊的粗喘跟各种淫词艳语喷在周霁耳边,后面被侵入的胀痛和手腕被紧缚的刺痛混在一起,让周霁遭受着心理跟身体的双重折磨。
好在黑暗可以隐藏一切,无论是男人肮脏的侵犯,还是周霁隐忍的泪水,全部都隐没在一片夜色之中,除了两人,再无别人知晓。
黑夜很长,折磨不会这么轻易结束。也许是正面进入的姿势腻了,面具男掐着周霁的腰,顺势将人翻了个身,变成后入的姿势。
周霁跪在床上,上身紧贴被褥,屁股高高撅起,绑着双手的腰带又变紧几分,深深陷进皮肉。
这是一个十分屈辱的姿势,周霁不情不愿,无奈腰上掐着的手力度太大,他完全没办法挣脱,只能摇晃着身体,被动承接来自身后的一波又一波浪潮。
面具男仿佛不知疲倦,像一只刚开荤的狼崽子,在这样如同兽交般的姿势下愈战愈勇,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恨不得将自己挂在外面的两颗巨大卵蛋也全部塞进泥泞的小穴里去。
周霁咬紧牙关,期望疼痛能盖过慢慢升起的异样感受,他恨自己过于敏感的身体,竟然在被强迫的情况下,也能尝出些性爱的愉悦滋味。这不是他,他不要这样。
尽管再怎么抗拒,周霁还是在剧烈的操弄下即将进入高潮,他极力稳住呼吸,全身肌肉紧绷到酸痛,巨大的快感铺天盖地,像洪水决堤的前一刻。
突然,天旋地转之间,周霁感到呼吸一滞,不受控制地痉挛不止,他绝望地闭上眼睛,把自己埋在枕头里,攀上了快感的高峰。
面具男也停下动作,仰头克制着小穴痉挛下的射精冲动,汗水顺着明显的喉结滑落,没入精壮的胸肌阴影之中,充斥着性感又野蛮的雄性气息。
周霁泄了力气,浑身软得像是被人抽了骨头,歪歪扭扭就要往床上倒。面具男提着那抹纤腰,见人实在是没力气支撑,便好心放下,让周霁舒服些地趴在自己身下。
“啊……啊……混蛋,你……”
周霁以为结束了,谁知才刚得到喘息没几秒,身下突然一痛,那该死的面具男又捅了进来。高潮过后的小穴又湿又软,十分温顺地吞吐着那根肉棒,欲望违背意志,周霁万分崩溃。
“你……出去!”
面对周霁虚弱的呵斥,面具男低笑起来,震动通过紧贴的胸腔传到周霁背上,震得他尾椎骨发麻。
“怎么?不是说就当被狗咬了么,难道是我咬你咬得还不够舒服,嗯?”
面具男一个提胯,粗大的肉刃又挺进几分,惹得周霁呻吟出声。他不紧不慢地插入抽出,不停逗弄着艳红濡湿的穴口。
周霁受不了这样的磋磨,难耐地仰起脖子,蝴蝶骨撑出漂亮的形状,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床上,衬得他圣洁如神,好像下一秒就要振翅飞升。
“你还真是……”
面具男小声说着什么,周霁没有听清楚,他感觉到背上一湿,有柔软的东西贴了上来,顺着脊柱一路往下。
周霁愤怒道:“你记住今晚,千万别让我知道你是谁。若是知道了,啊……我定当,我定当……啊……”
背后的舌头灵活又色情,在瓷白的肌肤上打着圈儿舔舐,粗壮的性器配合节奏,仍然缓慢地碾磨在穴口周围,两人的体液交融在一起,黏腻温热。
“哦?要记住今晚的是你才对,你定当什么?”
男人好奇起来,停下作乱的动作,让周霁有机会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定当千倍万倍奉还,让你后悔今日所为!”
“是吗?”
面具男一个用力,肉棒整个塞进毫无防备的小穴,周霁收紧手指,紧紧抓住床头的木桩,这一刻他把脑海里所有最脏最难听的话搜刮了个遍,忍不住咒骂起身后的男人。
“你个王八蛋,有本事你放开我,戴着面具算什么男人!”
“你……你以后肯定没好下场,我咒你身首异处,你……永生孤独,一辈子都没有人爱,妻离子散,不得好死,唔……”
周霁一边喘息一边咒骂,险些吐出应崇枭的名字。他一身冷汗,清醒了几分,不能让应崇枭知道他已经识破了对方的面目。
虽然蚩燕风俗开放,子女可继承父母长辈的妾室,但应覃还未退位,应崇枭现在却跟周霁滚到一起,这是大忌。没有哪个王上能够容忍这样的耻辱跟挑衅,尽管是自己最喜欢最看重的儿子。
到时候事情万一闹得人尽皆知,应覃会怎么惩罚应崇枭未可知,但周霁确信应覃一定不会放过他,也一定会因为此事迁怒大周。
想到这里,周霁一口咬在手腕上,发狠地用力,身后的面具男也开始大力抽插,周霁绷紧脚趾,收缩着肿胀不堪的后穴,终于面具男抵挡不住,射在销魂蚀骨的温柔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