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渔早就请管家送了伞来,说:“我没事,酒已经醒了,不用担心。”
宋梓谦也不开玩笑了,说:“主楼房间多,你挑一间,随便应付一晚,等雪停了,或者天亮了再回院子吧。”
晚渔拒绝道:“我总是要洗漱的,衣服行李都在院子里。”
晚渔执意要走,其他人拦不住,僵持住了,陆观野无法,提出送他回去,其他人才放心下来,看他们走进雪里。
风大雪大,一张嘴说话就要喝风吃雪,只顾埋着头小心地走,温热的心都被风雪吹得冷透,毫无旖旎之情。
十分钟的路程走了一刻钟,晚渔请陆观野进房间喝点热茶,暖和一点了再回去,陆观野确实很需要暖和一下,没有推脱,进了院子。
晚渔在房间里枯等了一天,没想到陆观野会跟他回房间,后悔白天时没有叫客房服务。
他被子都没有铺,白天读剧本,写人物小传打发等待的时间,纸笔散落在书桌上,除此以外,幸亏还算整洁。
晚渔请他在沙发上坐下,煮水泡茶,陆观野捧在手里,慢慢喝了,就起身告辞。
晚渔送他到门口,看他走出去了,又叫住他,说:“陆老师,打个赌吧。明天天晴,算我赢,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陆观野在风雪里站着,听了一番无理的话,显然不想理会,转身往前走。
晚渔在他背后大喊:“你不回答,就是答应了!”
如果这么大的雪下到明天,必然封住山路,陆观野走不了。
就算大雪很快停下,明天一早放晴,他认赌服输,晚渔也可以提条件,请他不要走。
这个赌约,不管输赢,结局是一样的,是晚渔在求他不要走。
晚渔睡前,透过风雪看到不远处酒店主建筑的灯光,祈求上天保佑,不论晴雪,都请上天保佑。
第二天,晚渔拉开窗帘,碧空如洗,地上的雪非常松软。
他收拾东西去主楼吃早餐,酒店管家说其他人都还没起,只有陆先生一早就去雪场了。
管家又说,昨夜大雪封路,不知中午前能不能把道路积雪清理掉,因此今天雪场里客流会很小,又有最喜闻乐见的粉雪,晚先生可以抓紧机会去玩。
晚渔采纳了管家的建议,很快填饱肚子,换了滑雪服后,带着雪板,坐缆车去山顶。
今天的雪况前所未有的好,能见度极高,站在这里能将远远近近、高高低低、白雪皑皑的山尽收眼底,晚渔简单热身,直接上了三公里的高级道。
他追求速度,一直偏爱双板,一路下来非常顺利,超过零星几位陌生游客,后半程体力不支,大腿酸痛,有意减慢了速度,但看到前面有人穿黑色滑雪服,滑单板,过弯时不减速,身体重心压得很低,一手几乎摸到雪道,又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