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榕有些赧然:“我,想你。”
他已经好多年没见顾砚了,小时候只有顾砚哥哥不嫌弃他笨,会陪着他一起玩。
顾榕只有顾砚哥哥一个朋友,顾砚是他哥哥,同时也是他最珍视的朋友。
他还每天叠一颗星星装进许愿瓶里,装了满满当当的三个瓶子,一共有几千颗星星,都是他的心愿。
即便谭婉每天在他耳边诅咒顾砚哥哥最好死外面,他还是每天偷偷祈祷顾砚平安喜乐,可以早日回家。
顾榕突然想起来把那几个瓶子的星星送给顾砚,整个人眼睛唰一下就亮了:“我有,礼物!”
说着,他转身就要去自已的房间。
没想到抬脚还没迈开一步。
耳边骤然惊起一阵重物摔落的闷沉巨响,与之同时是谭婉的惨叫。
女人的身影如同破碎垃圾袋一样被人从屋子里一脚踹飞到楼道,背部狠狠地撞击到承重的石柱上。
顾城征不知道哪里爆发出的力气。
三步并作两步雷厉风行地跟上前来,用拐杖顶在谭婉光洁的额心,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地从嗓子眼里挤出来:“这么多年我待你不薄,你就是这样和人勾结着将顾氏卖给你的奸夫?”
顾砚望向对面意料之中的场面。
突然敛起眉心。
他一度以为谭婉是顾城征心尖上的人才不爱妈妈,猜错了,顾城征他只爱他自已。
回家
贴了十七年笨蛋标签的顾榕,这次的反应比他一个顶级的eniga还要快。
从谭婉惨叫的瞬间后顾榕的面色就警惕起来,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猛地起势跑向谭婉身边:“妈妈!”
顾砚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顾榕的胳膊,冷着脸敛起眉心,将他拉到自已身后:“回来。”
顾城征本就不喜欢顾榕,何况顾榕身上还就躺着谭婉的血脉,现在冲上去也只是火上浇油,让顾城征从揍一个变成揍一双。
顾榕急得眼泪唰一下淌下来。
谭婉还在发出痛苦的哀嚎,身下血流一片。
顾榕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吓得他哽咽抓住顾砚的手,神色慌张:“哥哥,妈妈流血了…”
顾榕越说越着急,拉着顾砚手心里沁出湿滑的冷汗,崩溃地持续央求他:“你救救她,求求你!”
顾砚把自已亲手赶出门的顾榕接回了自已房间。
开机编辑短信通知顾家老爷子,安慰顾榕道:“顾城征不敢怎么样。”
怒火的最大值往往都是在发泄出来的第一瞬间,而且顾城征现在手里的权势不稳,他不敢大张旗鼓闹出人命的,最多把谭婉打进icu。
顾榕听了哥哥的安慰也不再闹着要出门,可是他还在小声地呜咽着哭,哭得声音都沙哑。
顾砚见到了他今天想看的结局。
心里的巨石骤然腾起让他喘了口气一样,不过这个场面他不可以继续停留下去,以免多余地惹祸上身。
他订了个当天离开的机票,通知司机,三十分钟后即刻启程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