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傻。这样的你,不就和沈家明一样傻了吗。
沈朝汐你也傻,你明明是为了逃离沈家明的烙印,才和迟暮里做这一场恋爱游戏。你知不知道你会亲手驯出一个“沈家明”。迟暮里会为了你一无所有。
从一贫如洗白手起家的企业家总是对“努力与财富”的平衡点敏感。迟孟京是个偏执的怪人。他不是不知道今天是长子十八岁成年生日,所以特意把迟暮里从学校喊了回去。圈子里富二代成年都要香槟红酒大宴伺候,老爸直接送房送车也不胜枚举,迟孟京完全有能力让迟暮里做最惹人惊羡的那个,然而却不。
他的成年礼是把迟暮里叫到一堆酒肉朋友面前,指着鼻子数落,为的是让酒肉朋友奉承“小迟已经非常优秀”,在这一贬一抬里获得莫名其妙的精神快感。
不论七年后的游轮上,迟孟京给自己找了什么“男孩要穷养劣养”的理由,迟暮里只会从父亲看他的眼神里读出一个事实:
他根本瞧不上他这个beta。迟暮里就是精疲力尽,累死途中,迟孟京也不会有半点愧疚。
好巧,沈朝汐也同样。就是毙亡街头,被流氓捡尸,沈家明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他们何其相似。
沈朝汐确实计划高考后和迟暮里分手的。他想迟暮里八成会被迟孟京送出国读大学,而让他守活寡,别吧。
此刻却站起身,解开外套落在脚边,走向迟暮里:“别睁眼。”
跨坐上beta大腿,深深浅浅,倾身把气息送上,“暮暮”
迟暮里握着他上下起伏的腰肢:“蛋糕不吃了?”
沈朝汐扣住他手,按在柔软胸脯:“今天给暮暮做的,是成年人才能吃的蛋糕。”
沈朝汐偏头看向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点,在蒙尘的玻璃上划过五六道恰如泪痕的水渍。他想,沈家明,我“诞生”的那一夜,当时你也像这样过瘾,而意犹未尽吗。
是谁分开你,是谁搂抱你,是谁让你恨我如过犹不及。
意识逐渐模糊。
也不知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刻想起和迟暮里结缘的由头。那是为体育高考而进行的长跑训练,oga享有只跑半程的优待,他非不信,咬牙跑完三千米,结果是身体本能被提早唤起。
沈家明没有教过他,身为oga的全部器官,都是为供人享用而生。
“暮暮暮暮快点”
沈朝汐涣散在雨水里。
迟暮里不知道怎样才能合恋人心意,倒是自己,在一次次拥抱里着迷。
他迷上了从正面亲吻沈朝汐,oga淡色长发被汗水打湿,一绺一绺黏住脸上,迷离的双眼时而看他,时而看肌肤相亲处,嘴里总是用最变调的嗓音喊最让他脸红的句子。
直到沈朝汐瘫倒在他怀里,在耳边吹气:“标记我标记我暮暮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