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先生也乐意见一见写出了这般简洁明了,用词直截了当,整体文章亦不落俗套的人。
待张凌过来之时,唐老先生也将他的文章打开了,两人就着文章开始探讨起来,修改其中不妥之处。
当然多数时候是唐老先生问,张凌回答,唐老先生动笔,张凌在一旁给他递笔墨。
褚琉白见状便也没有打扰他们,只是出门在不远处的酒楼订了一桌菜,让他们做好给送过来。
褚琉白和唐老先生刚开完会便来了文旅小馆,之后便是褚琉白带着唐老先生在馆中参观、闲逛,现在又忙着给张凌的文章润笔,所以这一通折腾下来,两人根本就还未吃饭。
褚琉白也是在唐老爷子给张凌润色之时才闲了下来,闲下来之后才发现自己饿了还未出吃饭。
想来唐老爷子也是一时忙忘了,她便去最近的酒楼订了饭菜,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褚琉白倒是觉得自己饿上一顿也没什么,但是她可不敢让唐老爷子挨饿,唐老爷子年岁已高,可比不得年轻人,他可挨不了饿。
七月中旬, 第七期报纸一出,蕲州城内各处顿时议论纷纷。
“仲仪兄依你之见这报纸是否属实。”
秦致远和薛仲仪也看到了最新刊印在报纸上的消息,此刻两人正在房间里拿着报纸谈论。
“有唐老先生担保, 加上官府也出了明确的告令, 想来这消息不会有错。”薛仲仪道。
“那仲仪兄你?”秦致远有些惊讶。
“是的,致远, 我不犹豫了,我打算参加此次的科考。”薛仲仪将报纸合上,目光中是势在必行。
“可要是万一……”秦致远语带犹豫。
“致远, 你还不明白吗, 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不管新朝何时建立,现在官职既然已经给出, 那么就算以后这次科考不算在内,但是实打实的官职是给到了的,只要我们榜上有名。”薛仲仪坚定道。
“……既然仲仪兄都如是说了, 那么我也参加。”秦致远也不再犹豫了。
诸如此类的话发生在各大酒馆、茶馆、客栈, 经此一事, 来到蕲州的大部分学子都已经下了决心要参加这次的科举了, 这点从府衙那边的登记处的名字日益增多就能够看得出来。
此外随着报纸的传播,越来越多的学子心动, 赶往蕲州, 这一点也是在褚琉白的意料之中。
这世界上不单单商人重利,甚至对比起商人来说, 这些读书的学子们才是最会权衡利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