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长凛的话让乔柠直接呆住了。

她缓缓转头看向他，“你放弃继承权，那不是便宜了应谦？”

应长凛挑了挑眉，“听起来，似乎是你巴不得应谦倒霉的意思？”

“我……”慌乱间，乔柠对上了应长凛的视线。他的眼睛湛黑深邃，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仿佛洞若观火。

乔柠心头一跳，赶紧转移话题，“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心软！我告诉你，你变穷了我可不会要你！”

应长凛低低笑开，他抬手关了花洒，忽然将她打横抱起：“放心，养一个你绰绰有余。”

这间淋浴间就大到设有一个独立的换衣间，应长凛把乔柠抱过去，轻轻放在墙边的塌上，又拧来一条热毛巾，单膝跪地就要替她擦拭。

至于她有哪里需要被擦的，彼此都心知肚明。

“我自己来！”乔柠顿时红了小脸，一把抢过毛巾。

见他还站在原地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看，乔柠忍不住抬脚蹬他， “你、你出去！”

应长凛抬起一隻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另一手摸了摸她的头髮，真的离开了。

换衣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乔柠抬头便看见了对面镜子里自己红扑扑的小脸。

一双大眼睛也湿漉漉的，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有那么高兴吗？

乔柠撅了撅嘴，努力把自己的嘴角按下来。

……

等她出去的时候，已经是15分钟后了。

应长凛正半倚在换衣间外的门边，若有所思地把玩着一部手机。

见乔柠出来，他看了她一眼，抬手把自己的手机给她。

乔柠：“？”

她下意识瞄了一眼手机屏幕，只见上头正展示着一份白纸黑字的文件，入眼就是六个大字：净身出户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