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这种东西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过去、现在、未来,都只有一个目的:赚取利润!
赚取更多的利润!
对于任何公司来说,所有的行为,道德、良心、售后、环抱、慈善……全特么是扯淡,全都是手段和工具,根本目的就是为了更好、更多的赚钱!
当然,这里面仍然有好公司和坏公司。
对社会发展有利的就是好公司,弊大于利的就是坏公司。
这不是苇庆凡能违背的,他也没有想要违背,因为公司要发展,就必然需要利润来支撑。
他是公司的掌控者和拥有者,但并不能将两者等同。
古诗词公司肯定是致力于发展成一个对社会有利,尤其是对中国社会发展有利——但肯定要披上“致力于用科技推动全人类获得更好生活”的皮——的好公司。
这不意味着不赚钱,不割韭菜。
只不过,割韭菜也要讲究手段。
“整体来说,分为两个方面,第一种是挥刀的手法,第二种是种韭菜的方法,只会割不行,只会种也不行!”
下午就要举行发布会了,苇庆凡这个上午要操心的不少,不过中午还是回家吃饭,顺便要休息一下,以便有充沛的精力开下午的发布会。
他回来的比较早,李婉仪正准备做饭,黎妙语在摘韭菜,于是刚好拉了他一块干活。
苇庆凡择着韭菜,想到下午的发布会,不由得心有感触,开始大发感慨,“割的分寸要掌握好,割得高了,割不了多少,割得狠了,可能就死了……”
“说话归说话,手上别停!”
跟她一块摘韭菜黎妙语见他只顾哔哔,没好气的用手里一把绿油油的韭菜抽在他手背上,学着以往老妈训斥自己的语气呵斥道,“整天净想着偷懒!”
“……”
苇庆凡的思路一下子被打断,短时卡了壳,盯着她顿了顿,几秒没说话。
他是想要找回思路,但黎妙语显然误会了,扬起手里绿油油的韭菜,似乎想要替韭菜们再报个仇,抽他几下,清澈纯净的大眼圆睁,凶巴巴的威胁道:“干嘛?明目张胆偷懒是吧?”
苇庆凡有点好笑的翻了个白眼。
“学姐!”
黎妙语立即转头,在这个过程之中,原本凶巴巴的表情迅速变得委屈巴巴,“他不干活,还凶我。”
李婉仪好笑又无奈,莫名有一种自己变成了家长的感觉,而且还是爹妈一体,家里两个问题儿童,边熟练的将姜葱切碎边随口应付道:“那等下不让他吃。”
家里这俩问题儿童里,黎妙语虽葱姜蒜不算排斥,苇庆凡有点,但也不太讨厌,知识都觉得没有更好。
可人都是这样,自己吃的时候都讨厌,可自己做饭的时候又都喜欢放。
李婉仪觉得这玩意对身体好,知道他俩都嫌麻烦,为了不让他们挑食,索性都切碎,这样挑出来太麻烦了,能累死人,俩问题儿童都嫌麻烦,只好吃掉。
至于不吃……俩人倒是都威胁过,被她一句“爱吃不吃”给一票否决了。
黎妙语连撒娇的大杀器都使了出来,但也没用,因为李婉仪会切得更碎。
然后,她继续撒娇,撒着撒着,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反抗不了,只好享受了。
“听到没有,等下不许你吃饭!”
黎妙语似乎得了圣旨,一下子又得意起来,“让你下午饿着肚子去开发布会,要是能在发布会上饿昏倒的话,肯定很轰动……”
她说到这里,似乎觉得自己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眨了眨大眼,又有些兴奋地道:“哎,能不能真的这样营销啊?”
苇庆凡终于彻底忘了刚刚的思路,无奈叹了口气,随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
黎妙语觉得莫名其妙,不等他回答,又举着手里绿油油的韭菜在他手背上“啪唧”抽了一下,韭菜很新鲜,在他手背上打出淡淡的绿痕。
她看到了,微微前倾瞅了瞅,确认确实是抽了出来的,于是好奇的又“吧唧”抽了一下,然后再低头看。
“合着你不疼是吧?”
苇庆凡没好气用手里更多更粗的绿油油韭菜去抽她,黎妙语“啊”的往后躲,随后见他没舍得抽,又仰起脸,望着他道:“好啊,你抽吧!反正都是你的,你打吧,毁容了也是你亏,每天晚上睡你旁边,吓死你……啊!”
她没说完,苇庆凡举起手里绿油油的韭菜,“吧唧”抽在她脑袋上,笑道:“这可你自己说的啊,学姐你听到了?我这辈子都没听过这种要求……”
“我咬死你!”
黎妙语反应过来,见他还笑话自己,又羞又气要冲过来咬他。
“那是吃的!”
李婉仪实在无奈了,说话的同时,却觉得自己更像家长了,嗔道:“想打架,干完活出去打,阳台有拖把,拿拖把打去,别祸害我的韭菜!”
学姐做饭的时候黎妙语向来很听话,毕竟自己要吃饭的,至于其他的时候喊“妖妇”“贱人”那是另一回事,不能混为一谈。
她闻言立即放弃了用韭菜报仇的想法,起身用脚踢了苇庆凡一下,报了仇,这才又蹲了下来摘韭菜。
苇庆凡也不跟她计较,却听她蹲下来之后又道:“你还没说呢,你刚刚笑什么?”
“笑你。”
苇庆凡继续翻白眼,然后笑着问:“你见过火车站外面卖的那种充电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