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洛眨眼,随即轻笑。
真的是妹妹啊。
闻洛知道她怕被调侃,没再说妹妹的事儿,只是感叹了句:“好浪漫啊,居然有人出生在圣诞节。”
“好像也快到了。”
“”
上课铃打响,闻洛放她走了。
乔山温低着头,心事重重地下楼。
她一直在心里重复那句:也快到了
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开始期待,明明从记事开始,她就对自己的生日很反感。
像是心中枯萎了很多很多年的鲜花,终于遇到了可以救活她的养液。
闻洛只要了那一个奖励,没有再霸道贪多。而乔山温却克制不住地想再给她多一个奖励,再多一个。
于是在她买了一个水杯,清洗好,消了毒,装上纯净水,在给某人送早餐的时候一并放在了纸袋里。
在不知道第几次经过15班,终于见到了懒洋洋的她,端着她的水瓶喝水。
上课的时候手机震动了好几次,肯定是闻洛“质问”水瓶的消息。她就是爱上课玩手机,乔山温要等回家再看。
等晚上再回復她,她就会不停地在再给她发消息,一来一回,她可能还要打视频,可能还要睡觉也不许挂断。
青春有时候真的很奇怪,一点点甜头就可以期待一整个白天,回味一整个夜晚。
为了某些偶遇,为了一瞬间的擦肩,为了让那人多看她一眼,蓄谋已久,乐此不疲。
紧张学习了几个月,淮中终于迎来一次放松,校运会按照以往的传统,在12月初举办。
闻洛有问过乔山温有没有打算报什么项目挥洒下汗水,乔山温说没有,她主要做广播站的幕后工作。
闻洛想想也是,会长看起来不但冷冷清清,还有点儿弱不禁风,不适合运动。
“你报了什么项目?”乔山温反问她。
闻洛闻言蹙眉,委屈的尾调拖得特别长,“会长,我伤口还疼呢。”
乔山温却不当她是玩笑话,神色立马变了,闻洛赶紧道:“没有,不疼,我只是想找个借口无所事事而已。”
只是想无所事事。
乔山温不禁想到去年的校运会。
之前轰动全校的满头银发,闻洛就是在去年的这个时候染的。饶是乔山温当时并不关心她,那般显眼夺目,也难免会注意到。
她记忆里只有依稀的几个片段。
某次看比赛时转身不经意的一瞥,看到闻洛穿着与她银色长发形成剧烈反差的一身黑站在不远处,与一群ser在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