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流血了。”
陈幻明显的着急,让白境虞心里有点舒坦,将出门时发生的事说了。
“那隻鸟以为我要带走它的孩子,护崽而已。”
“所以你是被鸟袭击了?遭人恨就算了,怎么鸟也欺负你?”陈幻忍着笑,“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白境虞的伤在右边下颚线下侧,位于陈幻的远端。
她要看清楚的话,白境虞得整个人转过来,两人近距离面对面。
“不用,一点小伤……”
“都渗血了还小伤?肯定得消毒。”
陈幻从扶手箱里拿出医疗包,掰弯碘伏消毒棒,纯白的棉签头很快被渗透成深褐色。
白境虞没再说话,陈幻知道她这是默认了。
帮白境虞座椅放低,陈幻上身向她这边伸展,扣着她的下巴,将脸彻底转过来,露出脖子,方便上药。
雪白肌肤上一道沁着血的红痕,反而将白境虞的皮肤衬得更洁白无瑕,温润似玉。
明明脾气那么坏,性格又高傲,身体也该如钢似铁,百毒不侵。
却这么脆弱,一划就破。
陈幻说:“会有点痛,忍忍。”
白境虞轻声“嗯”了一声,算是允许她摆弄自己。
陈幻森青色的长发一丝丝坠落至白境虞眼前。
这个姿势就像她被陈幻压在车椅上。
白境虞不确定陈幻还记不记得。
她俩没少在陈幻以前的那辆车里擦枪走火。
大多数时候,都是从这个姿势开始。
记忆中,腰被紧箍着,绵软的触感和原始的野性全倾注在白境虞身上。
山间的雾气是视野的迷魂阵,而陈幻的长发是她的迷魂阵。
从回忆里抽离,此时的车内安静,陈幻正在认真为白境虞上药。
长长的睫毛偶尔闪动时搅乱的气流,与白境虞隐隐变乱的呼吸在无意中碰撞、纠缠,又融合。
伤口的灼痛感牵扯着心和奇异的深处,一同起伏,跳动着。
“疼吗?”
陈幻认真问她关于伤口的问题。
白境虞忍住没反问陈幻,记不记得这话以前她也问过。
目光从别处倏然转向陈幻,与她对视。
一直心无旁骛的陈幻,被她倔强又漂亮的眼睛盯着,心口很快被牵引着发烫。
心尖上仿佛被开了一道和白境虞脖子上相同的伤口。
这具金贵的躯体,曾经任她采撷。
某些回忆破土而出,白境虞的滋味任谁尝过都难以忘怀。
那双娇嫩的唇似乎有魔力,一言不发,紧闭着,树立起禁止任何欲望入侵的冷漠,却更让人想要将它开启,肆意破坏。
陈幻眼眸里闪过清晰的欲念,很快,强迫自己转移了注意力。
“……我帮你贴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