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把她们两个拖下去!”姜世岚冷脸呵斥,殿外立即走来几个羽卫立即把人往外拖,在人前尊贵而温厚的太后娘娘翻脸就是视人命为草芥。
白子瑜不能不发声,只能开口道:“娘娘恕罪,这二人所犯之罪并不致死,请娘娘责罚一番留她们一命。”
姜世岚做恶人,白子瑜在人前却只能做善人,姜世岚心中嗤笑,面上却不显,转而又是温厚的笑着放人。
“带相公下去熏衣,你们可要感谢相公留下你们这条命。”
两个宫婢诚惶诚恐地跟着白子瑜离开,肖玲儿不放心,要下去陪着,不料却被姜世岚阻拦。
“肖夫人放心,白相公稍后就回来了。来,与哀家再饮一杯。”姜世岚举杯笑得明媚。
肖玲儿看着白子瑜离开,隻得压下心里的焦躁,坐了回去。
不一会儿正觉得大殿闷热坐不下去,有一队宫婢又端来了牛肉羹,其中一碗放在肖玲儿的面前,香气诱人,可肖玲儿觉得大殿上的空气都被这香气熏得油腻,隐隐作呕,十分难受。
她也不知道是酒气熏得还是大殿的热气熏得,脸颊微红的向姜世岚请罪,表示要去找白子瑜。
姜世岚终于放人离开,脸上依旧是关切,隻细看能看出那关切下隐隐的热望。
此时距离白子瑜离开已经有一盏茶的功夫。而夏昭天同样也在心里计算时间。
……
夏颜汐躺在侧殿的内间里,空气里的香纂香丝有些甜腻,让夏颜汐觉得更加难受。
这种醉酒的感觉很不正常,她连朔北的烈酒都喝过了,怎么可能喝了三杯果酒就醉得浑身酥软?
“花楹,你把香灭了。”夏颜汐出声,挣扎起身,却看见了一个脸生的宫婢。
花楹不在,姜世岚指派的女官也不在。
“殿下,太后娘娘怕您难受,让她们去取醒酒药和汤羹了,请您歇息片刻。”
这女婢离得太远,没有上前灭香的动作。
夏颜汐起身,脚踩上鞋履,想自己起身,却不想那宫婢看出她的意图突然过来扶她。
“殿下,娘娘让您不要离开偏殿,您就安心歇息吧。”
夏颜汐隐隐察觉不对,花楹怎么会离开她左右,母后应该是让司药局的人送醒酒药过来,夏颜汐想要反抗,却身体越发酥软,她来不及反抗,就被宫婢搀扶回榻上。
“放肆!你是谁?”夏颜汐的呵斥软绵,脸色因为暴怒而涨红,在这宫里,敢这样冒犯她的只有是垂拱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