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元眼睛一眯,五指握成拳就往肖赋那儿衝。
“咚。”
她还保持着衝过去的姿势,肖赋拉了她的手腕,顺着她衝过来的方向一甩,宋伯元就一下子趴在台子上。
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她呲牙咧嘴地爬起来,立刻朝肖赋摆了摆手:“今日到此为止,明日我再来。”
肖赋蹙眉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她葫芦里打的什么算盘。
孙星偷笑着撞了撞祁卜的肩膀,“咱们这小公子,还是个不服输的。大梁能打赢肖左将的人,一个手都数不出来吧。”
祁卜瞪他一眼,立刻衝过去拍拍她的衣裳。
肖赋很快就消失在比武台,人群也跟着散尽。金吾卫的人都习惯了肖赋赢,只是如此悬殊的实力,令他们并没有什么想讨论的。
金吾卫屋顶上一排吻兽边蹲这个人,她缓缓站起身,还是没人察觉出她的气息。
她站在瓦片上,模仿方才肖赋对付宋伯元的招式。一招尽,她利落地收了手。
宋伯元抬起头看了看,顶上那人立刻蹬瓦走了。
她丧眉搭眼地将手臂搭在祁卜的背上,“谢了。”
祁卜抬起脸,对她幽幽道:“二十年,公子也许能达到肖左将此刻的水平。”
宋伯元摇摇头,“两年,”
“什么?”
她对祁卜挤出一丝笑意,“没什么。”
她走不动路,祁卜扶她直接坐在坚硬冰冷的比武台上。
孙星靠过来,蹲在她身边,和她闲聊:“公子别气馁,肖左将刚到金吾卫的时候,师兄们都不服,肖左将就摆了擂台,日日夜夜不休,整整打了七七四十九日,整个金吾卫才认可了肖左将。”
“肖赋?”宋伯元抬眉,她还以为景黛安插他入金吾卫很顺利呢。
“是,自打肖左将入了金吾卫后,贾盘前辈就开始偷偷往外边的军队里输送咱们的人。”祁卜说。
“怎么?他是觉得我有朝一日能用上军队的人?”宋伯元自嘲。
“不知道。”祁卜摇头,“不过好在,公子救出了贾盘前辈。”
宋伯元眯起眼,想到一个令她毛骨悚然的点。
若整件事,都是景黛策划的呢?她要贾盘消失在宇文广眼皮底下,才让她那么顺利。不然贾盘在地底下被囚了那么久,为什么没人发现。
她抖了抖臂上的鸡皮疙瘩,稍微往祁卜那儿靠了靠。
“那你们说,宇文广若是知道贾盘前辈的事,他会怎么做?”
孙星快速眨了眨眼,“杀了吧。”他又偏头碰碰祁卜的肩膀,“你觉得呢?”
祁卜摇摇头,“若我是宇文广,我定会留贾盘作引,牵扯出所有宋家军。我猜贾盘前辈在地下活了这么久,该是没撬开嘴。其实我们要不是在金吾卫里碰上公子,我们也不会私下联系各位前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