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梦田的沉默中,汪洋笑出了眼泪,“梦田,我可笑吧。”
“你大过年的还真是有够扫兴。”盛梦田看他哭就觉得烦,“所以你被威胁了?”
“不。”
汪洋摇摇头,他想要再说什么,但感觉说出口会让盛梦田生气,站在原地纠结半天,盛梦田有点不耐烦了,他才继续开口。
“其实,在此之前,我已经帮他还过好多次了。”
“???”盛梦田有种不好的预感。
宋明丰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的恶习,汪洋对此也不太清楚。隻记得宋明丰第一次联系他帮忙还钱的时候,他拒绝了。
可是后来,当他得知自己手里没有筹码时,他妥协了,低头了。
错误就像摆错的多米诺骨牌,一个出现错误,后面也会错下去。
宋明丰开始会把汪洋给的钱补上欠款,但后来他越来越过分,输得也越惨,汪洋的钱打得越来越频繁。
汪洋质问他是不是拿钱继续赌了,宋明丰说是,但宋明丰手里一直有筹码,汪洋又能怎么样呢?
他只能不停地帮宋明丰还钱,去填补这个黑洞。
“我不想和他扯上关系,因为我知道,一旦再次被缠上,怎么也甩不掉了。”汪洋揉着头,为自己做的一切懊悔,“我开始是想报警解决这个事,可是,他,宋明丰一家已经移民了。我不知道,我,我,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梦田,他存有我很多影像……”
强製的、侮辱的,甚至被迫多人的……
“那当初为什么要拍?为了刺激?”盛梦田往一旁退,她觉得汪洋这个样子很恶心。
当初口口声声说爱宋明丰,还要为宋明丰抵罪,现在又懊悔不已。还要拍那些劳什子影像,就没有想过像宋明丰那样的人会在未来威胁他吗?
盛梦田想到宋明丰那张脸就想吐,“我当初就应该报警把他抓起来,省得他闹出这些麻烦,要不是你阻拦我,早把他抓起来了!”
不抓起来,留着他为非作歹,对社会和其他人来说都是一种危害。
都怪汪洋,都怪他!
“都是因为你!”盛梦田气不过,推了汪洋一把,“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全是你的错。汪洋,你就是有罪,你就是个罪人,你一步错步步错,你做什么也弥补不了你的罪过。”
“梦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解决,我只能给他钱,如果不给,我的影像就会流出来,这对我影响太大了。”
“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不要把压力给别人,好吗?”盛梦田转身离开阳台。
这件事是汪洋自己的事,她才不要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