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错误的甚至不是他,他只是受了池鱼之殃。
从柔道:“我耶耶在我孃孃丧子病重时临幸小姨,你耶耶为了富贵,等不及大妹咽气,就送小妹入宫邀宠,他们觉得这样做合理正当,不是错误。你也赞成他们的做法,是也不是?”
见司马昶默然,她忽地一笑,神态有旧时的调皮婉转,“耐心等几年,等从慧、从美成人了,你一样可以娶公主。她们是太子的同母妹,更加划算。”
从慧、从美与而今的太子崇章皆为小司马后所出。
司马昶痛苦地瞬目,“我会等,但只会等你,等你离开驸马的那一天。”
“那你岂不成了司马氏的不肖子?”
司马氏重新崛起,不过是近几十年的事。
司马昶的祖父司马擎天初为广州刺史,庇护过流放岭南的崔大器家族。崔氏女重获帝宠后,崔氏复振。司马擎天也受到嘉奖,迁扬州刺史兼江淮转运使。
其子司马謇为东宫属官,见婴齐风流重色,将绝色多才的大妹娥皇引荐于他,司马氏一跃而为后族。当娥皇病将不治时,又运作小妹入宫为继后,使中宫不落旁家。
司马昶作为司马氏未来的家主,的确钦佩祖父的眼光与父亲的手段。见从柔讥讽,亦不恼,只道:“陛下已授我宣州刺史,我来一是为表明心迹,二也是为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