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没有爱的人吗?”
“有,他有爱的人。”他道着“只不过他爱的人已经结婚了。”
“这样子啊!”她了解的点着头“你跟他熟吗?若是熟的话你就该安慰他,他应该是爱错了人了。”
“噢?怎么说?”
“若一生下来就注定相恋的情侣到最后的结局一定是结婚,然后快乐的相携手共度往后的人生,既然没有办法结婚,那就不是上天注定的恋人,不是上天注定的恋人当然就是爱错了人喽!”她说得头头是道“所以你告诉他,要他耐心等候,属于他的情人总有一天会出现在他面前。”
若不是她一副认真的表情,沙漠势必会当着她的面嘲讽她一番,没想到在这个时代,还有人能说出“王子与公主从此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这样的话来,真是天真的可以!“是谁告诉你这样的观念?”
“我母亲。”
“你很相信她说的话?”
“当然。”
“替我向你母亲致意,她的教育真是成功。”他举起放在桌上的白酒,动作优雅的道着。
“谢谢。”她欣然地替母亲接受他的敬意。
“听阿海说你来找我要东西的?”看在她给了他一个新的情报以及告诉他一个这个时代不会再有人说的笑话,他心情颇佳的提起阿海前天询问他的事情。
“是的。”
“你的父母亲并没有托我转交给你任何东西。”他这着“严格的说,并没有任何人托我转交任何东西,这种托东西的事情我还是从阿海嘴里才晓得的。”
“呃?”怎么可能?!
“你确定东西在我这儿吗?或是有没有可能你我错地方、看错地址了?”他替她想着可能的原因。
“我不确定”父母亲在信上并没有说有“东西”可以让她拿,这全凭她猜测出来的。
“不确定东西在我这儿还是不确定你找错地址了?”
“都不确定。”
沙漠挑起眉“你在开玩笑吗?”
“我的父母给了我一张机票和一张白纸,白纸上头写着地址,除了地址外他们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我寻着地址来到香港,才下飞机就被你照片上那个男人推掉了白纸,那天刚好下着细雨,白纸被浸了水,上头的字也模糊了,我只能依稀的辨认哪知”
“你们父女在玩藏宝图的游戏?”沙漠眯起了眼,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
“勉强算是吧!”
“现在游戏结束了,你弄错了地址我也爱莫能助,现在你最好的办法就是打电话给你的双亲,要他们再给你一个正确的地址。”他呼着“奉劝你最好不要再玩这种藏宝图的游戏,累了自己也麻烦到不相干的人,简直就是浪费资源。”
“是。”唐馨扁扁嘴,声音细小如蚊的自语着“怎么每次见到你都这么严肃的训着人?本来以为这次稍微好一点了,哪里知道没几分钟就旧疾复发了!”
“你在说什么?”
“没有。”她陪着笑脸“我说我要回家打电话问清楚正确的地址,拜拜!”
“站住。”他走到饮水机旁替她倒了杯开水“喏!别说你每次来我都没给你水喝。”
“谢谢。”她接过杯子,放在嘴边小口的啜饮着。
她看着他重新坐回位子上,在心底默念着她早就知道的名字,这个男人叫做——沙漠。
一杯水让她对他的认识又多了一点。
位于香港的“沙漠户”统筹着香港内其他七户,为了便于收发讯息的方便与准确性,是故“沙漠户”的位置是设在大屿山上头,是座英式味道浓郁的宫殿式建筑。
“私人重地,非请勿入”八个大字拦住了沙漠的路。
“先生,未经通传不得进入。”看门的守卫语气并不和善。
“那你通传吧!”沙漠将发束往前拨,随意的整理着如丝绸般柔软的黑发。
“先生,你不懂我的意思吗?没有户里交给你的令牌,我是不可能放你入户的。”他哼着。
“我是门里的一分子也不行?”
“没有令牌,就算是门主我照样不让他通行。”
呵!好一个狂妄的看门狗!他勾勾嘴角,虽然很尽责,不过有点不懂得自己的地位是处于何处,太可惜了!“那算了!”
说完他挥挥手,就走回自己的车内。
坐到车内的沙漠望着深锁的大门,当初建造大门时经过考量后为了怕“自然门”的敌人或是仇家侵犯到门里的领土,是故采用的大门是经过精挑细选一番后才安装上的,现在他有一个歹念,想试试这门是否真的坚固。
“好!来瞧瞧是“自然门”的门硬还是宾士的板金厚。”他猛踩油门,看门的守卫才惊觉到西前这个男人的意图时,他的车子已经狠狠的撞上了富丽的大门。
“哐啷!”大声的撞击声发出,沙漠一个用力的前倾,身体产出剧烈的摇晃,还踩着油门不放的脚因为车身被厚实的大门硬生生地挡住,而使得引擎发出嗤嗤的低吼声。
“砰!”车内的安全气囊蹦跳出来。
“哔——哔——”大门因为受到撞击,警报器铃声大作。
见真章的结果——他的车子等于是毁了!
“该死!”守卫急急的跑到大门处查看着夹在车子之间的大门有无毁损,幸而大门牢靠,只有一点点微微的凹陷。
沙漠扳开一层层的安全气囊后,身体略微摇摆的走出了车子“哗!这门还真是耐撞。”他用力的晃晃头,甩去一阵的香眩感。
“见鬼的!看你把这里弄得一团糟。”守卫见他还有心情说风凉话,一浮躁就把佩带在腰际的枪给掏出,然复对准他的眉心“现在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啧啧!”沙漠诡谲地一笑“小孩子玩枪,小心伤的是自己。”
话声才刚落下,他纤细的手指一伸,拉住守卫的手动作迅即的一扳,三两下的时间枪头就转而对准守卫的眉心了。“瞧!很危险吧!”
“为了你的安全,这把枪我还是帮你保管比较妥当。”他伸出左手击了下守卫的手腕,疼痛让守卫的手一松,枪枝就往地下掉落,沙漠灵活的接住了枪。
“发生了什么事?”听到警报器的声音,十几个人冲到了大门。
“没事我在测试这里的大门年不牢靠。”沙漠转过身,动作优雅的将枪收进口袋内。
“你是谁?”
“你是何方人物?胆敢擅闯这里!”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想挑衅?简直就是不要命了!”七嘴八舌的声音,跟着所有的人都拔出枪来。
“啧啧!”他把玩着长发,对于一下子有十几枝枪瞄准他并不以为意“我是不是跑错户啦?这儿原来不是“沙漠户”而是“雷电户”啊!”“发生了什么事?”一声颇具威严的声音从十几个人后头发出,看来是掌理这儿大小事的头头出来了。
“孙先生,这个男人想要硬闯户门。”守卫一见大人物出现,急急的示好着。
“秽气!”没想到门里请来的看门狗这般肉脚!简直就是丢他“沙漠户”的脸。
“喔?是谁这么大胆?你们让让。”被叫做孙先生的孙德正推开人群走到沙漠,面前。
“嗨!”沙漠露齿向他打着招呼。“门主?!”一见到来人竟是门主,孙德正急急挥手“快把枪收起来。”
“不要紧,慢慢来,枪枝若是走火,可会伤了这帮小孩子。”
“对不起,门主,这帮小喽罗不认识您才会对您如此无理,望您恕罪。”孙德正恭谨的道着。
“没关系,就当做是玩玩,不要紧的。”他挑着眉毛“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
“当然,请!”孙德正话一说完,十来个人全让出道路让门主走路。
才向前踏一步的沙漠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又折回身子,走到守卫面前逗趣的问道:“门主没有令牌你一样不让他通行是吧?”
“门、门主”守卫的脚全软了。
“教你一个知识,唷!”他伸出小指“门里的八位户长小指上各有一只尾戒,这只尾戒就等于是令牌一样,在门里是通行无阻,你不放行就等于和整个“自然门”过不去,到时别说守卫了,你想在这个世界上生存都有点困难!懂了吗?”
“懂了 懂了、懂了!”守卫一连说了好几声“懂”
“不要有下次。”丢下话,沙漠转身踏进了“沙漠户”
“门主,有事情吩咐你可以打一通电话来就行了,属下会派人尽力完成”除了孙德正跟在他的身边外,其余闲杂人等全都逃之夭夭,以免一会儿大祸临头。
“我不能来参观参观我在香港的门户?”沙漠打断他的话“孙德正“自然门”的设门用意你似乎没记起来。整个户里头像般散沙,不仅霸道、无礼,还一点教养都没有。”
“是,属下知错。”
“不仅如此,就连你们的行政效率都有待观察。”他不带感情的道着“就连我来了你们都不晓得。哼!难怪阴倪来到香港你们连通报都没通报一声,方圆一公里内的风吹草动你们都不清楚了,何况是方圆一公里外的事情?”
“属下知错。”
“不要让我觉得我养了一群饭桶。”
“是,属下一定改进。”
“希望如此,不然——”他看着庭园里蝴蝶纷飞的景象“把“沙漠户”在香港撤走我并没有损失多少。”
“是,属下知道。”
“嗯。”他走到花园内“调查一下阴倪来香港的目的、落脚处,以及曾去过哪些地方,一有结果马上把资料交给我,我人在“阴阳””
“是。”
“还有,帮我调查一个女人。”
“是。”
“名字我不晓得,只知道人不住在香港,这两天常在我那儿走动,查查她的来历。”
“是。”
“户里最近有什么事吗?”
“没有,只有几名新进的门员。”
“嗯,好好调教,别丢户里的脸。”
“是。”
“这花园倒是整理得很干净,鸟语花香,总算有可取之处。”他欣赏着各式各样的花朵百花齐放的美丽姿态,赫然发现花园里并没有一株花朵枯萎的,于是问道:“这花园是谁整理的?”
“一名叫做老许的园丁。不过最近新进的门员享有位叫做舞纷的小女孩对花草很有兴趣,没事的时候就帮着老许整理花园,您看到的这些花都是她这阵子种植上去的。”
“舞纷?是那一位吗?”他指指蹲在不远处的花丛里,拿着剪刀修剪着花叶的蓝衣少女猜道。
“是的,就是她。”
“嗯,你可以下去了。”他挥手要孙德正离去,自己则走到舞纷的身边。“你叫做舞纷?”
蓝衣少女听到声音抬起了头,她有张干净的脸庞,以及明亮的双眸,称得上是清秀美丽的女子。“是的,门主。”
“这里的花圃都是你整理的?”沙漠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整理得很漂亮。”
“谢谢门主,种花只是我的兴趣而已。”
“爱花、惜花的女人都很美丽。”他赞美着。
舞纷的颊上染过一丝红潮“谢谢门主的赞美。”
“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愿不愿意?”
“门主的命令就是我的工作,舞纷没有不愿意的。”
“我在英国的家有个很大很大的花园,整理它的老园丁老了,对于花园的整理也就心有余而力不足,既然你对种花、春花这样有兴趣,或许你愿意到那儿帮我整理出一个美丽的花园来。”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嗯,一会儿我请孙先生替你安排一切事宜,至于待遇方面,我并不小气,这点你可以不用担心。”他点点头“先谢谢你了。”
“不客气,能替门主服务就是舞纷的荣幸。”
“你忙你的吧!”看着她安静的低下头继续整理花朵,沙漠看了她一会儿后就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