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还要听听看!」她用手招我去,我就用耳朵贴着大气球听,它真的在说话,它在说什么?
「好了没?写下来,我马上看!」
天高听不见凡音,山胖传不出静音。
可怜寂寞人,不知灵山在我心?
「好了?」
「不行,我还要闻一闻?」
「来吧。小乖乖,」小芬闭上眼睛,又问:「会不会很噁?」
「不会!来了喔。」虽然沐浴过,小芬的胸臆还是充满了草汁的腥味,也就是一种天马扬着天蹄在大草原奔驰的声音。以及大草原的味道。我就写着:
风吹红襟,低见圆月襟裳藏。一个在天上,两个在二河上,味道殊异充满了草原拓荡的,大好风光!
「好了?」
「我还要用舌头舔一添。」我嬉皮笑脸的跟小芬说。我想这已然到了极限,小芬不可能答应的?
小芬双手紧握胸部,很认真的看我,思考着这个问题。好久,好久以后,才说:「也值得!活了十九岁也没有人肯为我写诗,照我的身家背景以后大概也不会嫁给作家?也不会有人再为我的肉体认真的写作吧?而且看来也不会少一块肉。来吧!我生命里的冤家。」
「真的!」
我又说:「小芬这样人家会说我在欺负你!」
「这显然不是问题?而是你能不能写出跟给素贞阿姨同等级的好作品来?让我在年老的时候,身子已经苦乾却留下了一纸美好的追忆,不就值得了吗?」
「老爸,我想抽根烟。」
「你抽!」我说:「现在算是中埸休息时间好了!」
小芬把脸隐藏在烟幕之中。在专一的沉思中,连上身也裸露着。这令人感动!一时也灵思泉涌,我就急急忙忙的在札记上写着:
生命有什么值得追寻的?单一的念头,直心不变,忠诚不减,超乎身心的念头,就是真心坐山头的,朗朗晴空;如乌云中,突然一条银龙跳了出来,舞动龙头破千层云山,激万丈浪头,银光耀动,不可思议?
一个人如果找到自己的夲来面目,重新认识自己?就是非凡之人了!那人即是真人,也是天下最成功的人了!
在云雾中,一个篤定的声音传来:
「老爸我愿意接受你的舌头!」
「来吧!」说着小芬平躺在床。
「不用了!」
「怎么?你不高兴!老爸。」小芬撒娇的说:「来嘛来嘛!」
「不是!舌头的法妙已然天成。我已经写好了,你把衣服穿上,让我想想身触及意念的部分,这样综合成一文,也就成功了。」
「可是那只是胸部?背部呢?还有下体跟玉腿?」
「下次下次,以后再说!」
「老爸,不行,我要一次完工!」小芬柔情似水的说:「你先写上半段,好不好嘛?我等你。」
「好不好嘛?」有的人的肉体只是她可以出卖的一部分,如同古代的奴隶只能为主人工作,得不到自主?小芬坚决的要一次完工。她赤裸的上身抱住我,摇,非摇到我答应可?我得到了身触之美,那就是:
十全十美。充实而璞质可爱,如大象一般。可惜主人常不加珍惜?
「好好好,捨命陪君子。」说起来也十分荒唐,不过,我和她在蚊帐内,借着昏灯,她仰躺在棉被上,一丝不掛,任我欣赏与检视。而我的色慾已被创作之忠诚和认真所取代!她的腹肌发达,胸以下如一隻骏马,却是天马又可以行空,阴户如一胄甲,只吸不纳,淡而无味!不是好的生育良田?阴唇大又找不到阴核,冷感的肉身!臀部有力不同凡想,如收销之剑。一刻也不愿意停下来的生命,所以肉欲少,肉身则容易衰老。因为不加珍爱!
完工了,小芬把衣服穿上,泡壶热茶,催促我文章总其成。我只能用累死我了,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人在世上,离不开感情与心灵,理智与生命的関係,男女的纠葛亦离不开心灵,肉体,和现实的考量三大关卡。佛家说法不离夲宗,五阴心念,六根六入,六尘六识,ナ八界。
写来写去,亦不离夲心!
这时候一壶热茶就是人间极品!小芬不忘了为我捶捶背!
「只要我满意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回瞪了她一眼!意思是:说什么傻话?
「我,我还是处女,真的!老爸,我可没骗你?」
又支支唔唔的说:「如果你要,我,我,我可以给你!」
「好呀!」我抬起头来笑着说。
「那我先下去买保险套。」
「等一等,万一我写不出来呢?」其实抽屉里就有一盒!
「什么?」
「先看货色再商量价格。」我说:「你且慢!」
她此刻变得何其的乖巧?
真实她的那个是冷的,我这样拨弄半天,也是乾乾的。她就是心热阴冷,幻想够,实在是气氛不错,而出的菜,菜色美好,却是冷氷氷的。不吃还好,一吃一定后侮,ヌ不能让她知道她有毛病?这样下去不知如何收场呢?
「你要几个字?」
「跟素贞姐一样就可以了。」
「真的?」
「嗯,」
我喝了一杯茶,想了一下,就这样写着:
抬起鼻子看到的是天边的云和树,温柔的眼晴似大象,口吞三江五狱不失声,
更有玉颈如龙柱,站在华屋不失色,仪态富贵引人逅爱,乳房甜肥如木瓜,腰细腿壮,可奔马。阴户是重镇铁甲护身外,非权非贵不得入。一生奔驰不得休间,天马天蹄可行空。
「满不满意?」
「阿沙力!!」小芬笑着说:「老爸,你成交了!」
「我去买保险套。」
「别急,抽屉里有!」
「真的!」
她找了出来,天天真真的叫:「是美国货,气球是彩色的呢?」
「好想试一试!老爸!」
真是澎风水鸡刮没肉;爱叫罢了!
「几点了?」
「嗯,快十点了。」
「我们搞了多久?」
「快三个小时吧?」
「陪我去夜游,」
「好,走。」
其实现在已经快ナ一点鐘了。我们去散散心,没走多远就折回了。我等小芬吃完了便当就双双躲进蚊帐去,她问我要不要全部脱光?我点点头,她也把我脱光,并且要我戴上保险套,她说她不会弄,说着说着,又哭了。我并没有入洞,因为我第二次找不到阴核,阴水也一直没流出来?诚意心领了!算了,我想。
:故乡的小溪
生命的源头到底在那里呀?
故乡的小溪每天潺潺的向前流逝,少年的他沉醉在现有的幸福之中,从来也不曾追溯它的源头,直到有一天,到水里玩,人家介绍这里是浊水溪的源头,才恍然大悟,只见桥下十分的广阔,从远方山之脚趾间,一流小水,蜿蜒而来,满河床的小石,看上去十分美妙,周爸,想了一想,抿抿嘴,他想应该这么说:
不知民间疾苦,而陶醉在幸福中的人,才懒得去管三世因果之事?
ヌ一想:为什么不去山间寻找根源呢?却如如不动!
而直入真心之地呢?
入洞以后,心防崩溃,彼此相属,很快召感来第三个生命的投入,很快就有了身孕,他带她去见母亲,母亲握住他和她的手,表示默许与接受,就问她:
「你头意嫁给慧昌吗?」
她流满脸的泪,然后猛点头。
「那我等他爸爸下班回来就跟他说,找媒人去提亲!」
父亲不反对,反而女方起大反弹,亲自前往的父亲被冷言冷语,埸面几乎失控,父亲正想离席回家?好在,她祖父压了下来:
「这个家是我在当家,你就请媒婆来送订吧!」她的父亲还是怒气未消!
竟提出了两个条件:一孩子先打掉。二结婚以后她的薪水由女方领用。
她的母亲就带她去堕胎,要他在外面等,如有必要再叫他去?结果被医生训了一顿,赶出医院。
这个打击使他们的爱產生不净和强烈的罪恶感!尤其是她,简直饱受惊吓与折磨!彷彿她是极为不洁败德的女人,父亲不给她嫁妆,他还在盛怒之中。母亲用她的私房钱替她买棉被、选了一些小傢俱叫她用机车载到他的家,她含着泪打电话给他,叫他来接应,哪有新婚娘子自巳载东西去夫家,还没出嫁呢?母亲则怕他们小两口没被盖?由于第二个条件的缘故!就疼她,心不忍也就一直的骂她一直的骂她。好像没有人肯定他?都说他不配!而她一定是被他以及他的家人设计了!
因此,结婚以后她就再也不肯让他吻她了。
——放弃了入洞的念头,就抱着小芬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
好像沿着一条小溪逆水而上,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觉人在天地之间,一个处女地,便觉心情开朗,好不痛快?好风清凉习习的吹,人若天仙。仗剑行!
突然被弄醒,睁开眼晴,小芬骑在我身上,又嗅又舔,又摸,这样地玩弄着我的身体,ヌ用奶奶磨我的奶奶,看我在瞪她,就对我儍笑。咬耳朵说:
「把你吵醒了?」
「你在干吗?」
「做爱,」
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入洞了呢?却发现她用手握住了它,而整个秀发扒在我胸前,嘴舔着我的奶头。我只好用力的抱住她。迎合着她,好像我变成了她的女人?
「捏我的屁股,」
「为什么?」
「笨,那是我的性感地带!」
「噢?」
不久我们双双进入高潮。
小芬喘着气说:「老爸我,我,总,总算没欠你了!」蛮强的小芬就这德性,真没办法?
山风会和着海风,两相勾斗,互抗,彼此怒吼,间歇之际,九份的月夜就弥漫着寂寞与悲凉了。我也放手躺平,准备睡去,小芬却搂住我说出心中的爱语。这不也是心战胜一切,一切的缺陷的明証吗?佛说:一切唯心造。
只要真心常住,任何妄相都难不倒人的!
小芬又穿着一身黑,邋邋塌塌的,头发蓬松,脸色苍白,嘴唇发紫,黑眼圈乍现,脸不化粧,就像那个宫夲武藏电影里的佐佐木小次郎背着长剑的那个,她的胴体之美,是令人惊艳的,却被她有意的掩飭起来了。坐在车上,也不来坐在我身边,找到一个位子,就睡着了!大嘴巴张开,畏缩成一团,从我这个角度看,她像个男流浪汉。
女人做了那件事,没有不后悔的?
这时候你最好不要惹她!
回到台北,小芬直接去上工,我则到图书馆报到。
中午,素贞ヌ来餐厅陪我吃饭,我要她马上买进中纺和台积电,她照做了。吃完饭我们在读书室小坐。
我在纸上写着:「我爱你,我需要你,你给我,不是很好吗?」
素贞写着:「这不是喝白开水,不是开玩笑的!一旦做了,世人岂能饶得了我?我可没脸见人的!您千万不能存有这个念头,会毁了我,也会毁了您!」
「管他的!」
「管你的!今生算了,下辈子吧!乖乖的,懂吗?」
「苦」
「话该!」
「你不苦?」
「不干您的事,我有我的白马王子,我的真命天子不是您!」
「好好,停。」
「这才像话。」
纸谈结束。我又被收押禁见了,在心的牢房里。